做点什么,哪怕是犯错,总也好过什么也不做。”

    “嗯?”

    玄虔眼前一亮:“夫人修为大有精进啊,此番话语甚有玄机,倒将为夫给比了下去。”

    “师兄说笑了,太和山人人皆知,我这女道是假的,哪里能参透什么玄机?这话呀,是你那宝贝闺女说的。”陆月华笑道:“蘅儿此番回来,见识大不一样,确实长大了呀。”

    玄虔怔了怔,很快醒悟过来,这话恐怕也是蘅儿从那小畜......从那韩复口中学来的。

    摇摇头,道:“蘅儿命格势道极旺,独缺水火,韩复八字中丙午主火,壬辰主水,惟一缺憾乃威势太盛,而蘅儿又正好可以弥补,正是水火交融之合。”

    “是了,你我在玉虚宫这么多年,几时见过如此天赐良缘?”

    玄虔也不反对:“只是婚期太近了些,蘅儿一生一次的大礼,未免有些仓促。”

    “心意到了就行,况且人家可是拿朝廷的钦差当正使,拿高军门当副使,给足了咱们面子,礼有从权,这些事情就不要计较了嘛。”陆月华接着又问:“日子大差不差,就定在六月十五了,师兄算过没有?”

    “如何不算?”玄虔掐指道:“男命壬戌,火土相生,水居中和,金木为辅,天干......主其人志大而行稳,刚而能容,有主帅之气。女命乙丑,生于申月,得金气为运星,辛乙相制,柔中带刚,贵而不娇,静而有守,清明秀

    丽,心性聪慧,乃主母之象。”

    蘅儿到底是亲生的,韩复只用了三个形容词,而闺女这边一口气用了七八个。

    接着又说:“乙酉年丁未月庚午日,天喜入命,红鸾高照,金火交泰,木气通和,正宜合两姓之好,成一生之缘。是日阴阳得位,天地交泰,吉于婚娶,利于后嗣。这日子不知是谁推算的,确是吉日。”

    “这不就结了,韩复以成为根,蘅儿以为源,土木相制而不伤,贵气自生。不仅乃人世之合,亦属天道。”陆月华道:“上上的良配,若非天上掉下来的,到哪里去找哟?”

    玄虔自己就是专业人士,蘅儿和韩复什么命格,他拿来八字一算就知道了,确实是万中无一的相合。

    “夫人?,为夫只担心,韩复光芒太盛,野心又大,将来还不知道要有多少妾室,蘅儿自小在玉虚宫长大,心思天真烂漫,我怕她受委屈啊。”玄虔只有陪月华这一个道侣,生完苏清蘅之后,也想再要一个男孩的,但一直没要

    上。

    因此从小到大,蘅儿都生活在一种世外桃源般清净简单的生活当中,对于大家族里面那些狗屁倒灶的烂事没什么直观的感受。

    玄虔担心的就是这个。

    “哎呀,儿孙自有儿孙福,女儿总是要自己过日子的嘛,担心来担心去,不如把我这个当娘的也陪嫁过去算了。”陆月华手抚着胸口:“而且你这个当爹的,对蘅儿了解也太少了,我们的闺女,岂是手无缚鸡之力,不辨五谷稻

    黍的小姐?能斗得?咱们闺女的女子,天下也恐怕也没几个。”

    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?玄虔心说,这是在夸咱家闺女嘛?

    两人扯着闲话,忽然外头有道童禀报:“提点真人,外头有太和宫、紫霄宫、静乐宫和复真观的客人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知道了,先引座看茶,真人随后就到。”

    陆月华应了一声,打发走道童,又整理了一下玄虔的道袍:“山上的这几位师兄弟,到底还是沉不住气了,去吧,能坐下来谈谈总是好的,免得到时候大动干戈。”

    “夫人不去?”

    “我?”陆月华指了指自己的鼻子,笑道:“我去给你那宝贝闺女上上课,免得总有人担心她过门以后受人家的欺负。”

    “快点快点,往这边来,那个谁,施家堡的,赶紧带人卸货,这都是伯爷下聘要用的,碰坏的半点,仔细你的皮!”

    均州城外的汉水码头,几艘货船在指引下缓缓靠岸,早已从各处征发来的民夫立刻围找上去,在管事人员的安排下,开始将船上的货物一件件搬下来。

    这次伯爷大婚,对于整个襄樊镇来说,都是一件比受朝廷册封还要大的大事。

    由于时间紧任务重,负责大婚筹办的丁总管,从全镇抽调了三千民夫过来支用,另外还抽调大量工匠,用来修缮提督府。

    光是这一项开支,就近五千两。

    可以说,这年头,大操大办的结亲,确实是一件很劳民伤财的事情。

    “兄弟面生得很,哪个营头的?”袁惟中在码头上执勤,其实也没什么事,就是看着。

    他和崔世忠的那个小队,先前负责守备吕堰驿以北的一处堠台,是警戒性质的力量。

    后来清军大股突袭,堠台自然守不住了,指挥体系被打断,崔世忠和袁惟中等人东躲西藏,等吴三桂败亡以后,才总算回了樊城。

    战后考核功绩的时候,本来像他们这种情况,多少有点不清不楚的意思,是要隔离使用的,但马大利念在当初鲁阳关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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