计,将来说不准还是要处理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错,你能多想几步殊为难得,说明确实长进许多,很好。”

    “都是大人提携教诲所致。”

    “?,朝廷栽培,个人表现。”韩复摆了摆手,又道:“吴三桂现在处境很是不妙,运作也不是凭空运作的,朝中大佬要为他说话,总得要有点能拿出来说的东西。引清兵入关这个功劳,顶多只能保证清廷不追究,但把他丢到

    辽东老家从此闲置起来,也是不追究。若想把吴三桂留在南阳,还需要咱们帮他一把。”

    “帮他一把?大人的意思是......”

    “你联系伏牛山上插翅虎那些人,给他们一笔钱粮,叫他们去打吴三桂。”

    韩文表情错愕至极,不过很快就明白了大人的用意。

    这是,这是要给吴三桂留在南阳的借口和功绩啊。

    如此一来,南阳这边匪患严重,不能无人坐镇;二来他吴三桂剿灭几股土匪,包装包装就能吹成是一场胜仗,再运作一下,鞑子朝廷也就有了个台阶可下。

    确实是好办法啊。

    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,就在十来天之前,咱们还和他吴三桂打生打死,誓不两立呢。

    结果,现在已经快进到了,要帮对方在南阳站稳脚跟的环节了么?

    xx......

    自家大人行事,真是大开大合,汪洋恣肆,非寻常人能够企及的。

    而且,韩文都有点同情吴三桂了,这简直就是被咱们韩大人玩弄于股掌之上啊!

    韩复不理小本家的心潮澎湃,又问:“我大顺天子马上就要到武昌了,武昌站的同仁都撤出来了没有?”

    “大人,左镇十几万人马,难道也挡不住我大顺的......推进么?”韩文犹豫了一下,没好意思把“残兵败将”这四个字说出来。

    “王克圣前天发来塘报,说左镇的马进忠部已经主动放弃了荆州,率部开进到荆河口,但没用,挡不住的。不仅他挡不住,左良玉的十几万兵马也挡不住。”

    韩复边走边说:“左镇的嫡系,早在朱仙镇时便被打光了,这时虽然号称拥兵百万,不过是一群失意者的联盟而已。我们这位大顺天子,虽然打不过鞑子,但收拾宁南左还是不在话下的。所谓一物降一物,便是如此。”

    韩文听着听着,察觉出点味道来了。

    左军打不过顺军,顺军打不过清军,而清军刚刚又被咱们襄樊营打得大败亏输,好家伙,原来大人说的是这层意思。

    韩文自然不知道“可恶,被他装到了”这句话,但心中确有同感。

    不过,作为襄樊营的一员,韩文不由得也挺直了腰板。

    他原先看左镇,看左良玉,多多少少带着点仰视的感觉,觉得双方的距离,足有十万八千里。

    但是现在再看,心境就完全不同了。

    我们襄樊营可是敢和鞑子硬碰硬的,你左良玉却连李闯的残兵败将都打不过,你神气什么!

    “大人,若是左良玉不支,那这形势又会如何发展?阿济格追我大顺天子,我大顺天子再追左良玉?”韩文眼眸中满是迷惑:“这样一来,岂不是乱成一锅粥了?这局面,卑职有些看不懂啊。”

    “大鱼吃小鱼,小鱼吃虾米,但总归还是都要被大鱼吃掉的。”

    韩复弯下腰,将掉在河边的一块染着血的兵牌捡了起来,认真地擦拭掉上面的河泥,又道:“朱贵他们要是还没撤出来的话,叫他想办法与左良玉或者左梦庚见上一面,左军中还是有不少人才可以争取的。

    武昌。

    宁南候府内笼罩着一股悲凉肃杀的气氛,每个来来往往的人,脸上都带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。

    “咳咳......咳咳......”

    主座上,左良玉脸色苍白,捂着嘴巴剧烈咳嗽起来。

    动作之大,仿佛要把肺叶给咳出来。

    左梦庚慌忙拿过瓷瓶,挑出一大块阿芙蓉膏给老父亲喂了下去,这才渐渐止住。

    左良玉颓然靠在椅背上,缓了许久,脸上慢慢浮现出了一抹红润。

    摊开手掌,只见一摊色泽深沉的污血。

    那污血顺着指缝往下流淌,很快就染红了放在膝上的一份襄樊抄报。

    左良玉眸光游移,怔怔地望着那上面“两蹶名王”“声震荆楚”“甲申以来第一大捷”等字样,不知道想到了什么。

    “父亲,刚刚收到的塘报,闯贼前日由沔阳沙湖一带渡江而过,马进忠、王允成在荆河口阻拦不得,已被闯贼所败。”左梦庚很不想这个时候再说这些,但不说不行啊。

    闯贼已经突破了他们设下的防线,随时都有可能到武昌来。

    其实先前察觉到闯贼逼近的时候,左良玉就已经连连上书向朝廷告急,并且抽调了大量的兵马,集中到从岳州到武昌的这段长江附近,阻止李自成过江。

    而江督袁继咸,也调兵遣将,亲率一支兵马驻扎在蕲州,防止顺军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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