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
    “回大人的话,卑职是跟着屯堡房还有水师的人,沿着汉水纤道往西走的,走了十来个屯堡吧。”

    王破胆将路上的所见所闻,大致说了一遍,重点提了提焦人豹的事情。

    韩复只是听,脸上没什么表示。

    在他的设计之中,屯堡是襄樊营的肌理,是摩天大厦的基石,同样是军饷和粮草的来源地,非常重要。

    自古以来,皇权不下县,一个县的行政编制,都只有寥寥十来个人,乡下几乎都是民间自治。

    而襄樊营却通过屯堡,将手伸进了最基层,势必要挑战原有的那种治理体系。

    屯堡要想对乡下实行有效的统治,就必须要搭起一个架子来,不能让空降的屯长做光杆司令。

    而要搭架子,就得要花钱,这个钱从何处而来?

    是截留地方上的皇粮,还是靠中军衙门拨款?

    如果赋予屯堡前者的权力,是一定会被滥用的,而且还会造成很大的腐败。而如果采取后者的方案,那对于中军衙门来说,也是一个相当大的负担。

    同样,屯长想要发挥作用,其实很简单,一手抓住官帽子,一手握紧钱袋子就行了。可还是那句话,钱从何来?

    焦人豹在施家堡的遭遇只是表象,更深层次的核心问题,才是韩复真正要去思考的。

    现在又让各屯堡组建乡勇,这又涉及到了物资调拨,权力分配以及钱粮来源的问题。

    想要治理好一个团队,一片土地,可比打仗难多了啊。

    韩复脑海中有一些想法,但能不能实行,还需要做更多的观察和研究。

    当下,只是挥了挥手,让王破胆领着这些孩子去洗洗涮涮,然后带到军医院去,让罗长庚他们先挑,挑中的到文书室登记在案,确立收养和继承的文书。

    “孤乃是鞑子的摄政王多尔衮,今日闲来无事,便要到那皇宫内院去耍耍。’

    襄阳,原南营驻地。

    这里本来是南营的一间仓库,如今按照韩复的意思,被改造成了戏院。

    说是戏院,其实也很简单,就是前面砌了个高台,后面再摆上一排排的长条木椅,就齐活了。

    和后世那种充满艺术性和现代化的大戏院没法比。

    此时,伊尔登穿了件黄布衣裳,迈着四方步,在台上走了几步之后,又拿腔作势,一板一眼的念白起来:“如今这鞑子皇上,原是个七八岁的小娃娃,乃是我那个短命的哥哥所出。一个小娃娃,又懂得甚么国家大事?这偌大

    的鞑子朝廷,全是孤一言而决。”

    他又迈着腿走了几步,停下来说道:“娃娃虽然不济事,但娃娃的娘,也就是孤那嫂嫂,生得美丽明艳,体......体态多姿。今日我,呃,今日孤就要到内院去,与我,与孤那嫂嫂,好好的做上一回。”

    这段念白念完,伊尔登又非常夸张做作的仰头大笑起来。

    一举一动都浮夸的很,就差把荒淫无道四个大字,写在脑门上了。

    舞台上还有搭景呢,用一个木头架子杵在当中,又挂了块黄色的门帘,便算是皇宫内院了。

    伊尔登迈着机械步,撩开门帘走了进去,坐在椅上。

    过不多时,从幕后转出了个妇人。

    那妇人体态丰满,走起路来,浑身都在颤,充满了过年的味道。

    本来正坐在椅子上喝茶的伊尔登,忽然浑身一紧,屁股往后面挪了挪,表现出了明显的抗拒。

    那妇人吨吨吨的走了过去,发出比伊尔登还要大的笑容。

    身上一抖一抖的,肉颜得比刚才更厉害了。

    “叔叔~”

    妇人扭着腰,拉长尾音,声音甜到发?:“那炕奴家都收拾好了,叔叔你要......你要怎么奴家的话,奴家,奴家反抗不得,也只得由你胡来了。”

    伊尔登脸色发白,又往椅子深处挪了挪屁股。

    妇人一愣,心说你咋还不说词呢?

    但她还挺有演员的自我修养,还继续给伊尔登递戏呢:“叔叔快些,一会儿,一会儿皇上就下学了。”

    这话说完,伊尔登还是不动。

    那妇人急了,一扭头,转身对着台下说道:“张大人,这鞑子他不说词儿啊!”

    话音落下,从角落里奔出个攥着藤条的军士,也不说话,径直走到伊尔登的跟前。

    手起藤条落,很快,就传来了伊尔登满地打滚,吱哇乱叫的声音。

    台下,第一排。

    “咳咳,咳咳。”穿着身棉布道袍的张全忠,干咳了两声,有点尴尬地向着韩复低声解释道:“大帅,这鞑子听话是听话,但就是怎么也入不了戏,怎么打都不好使,叫大帅见笑了。”

    韩复心说,演员这职业,是最研究灵气与技巧的,光靠打有什么用?

    越打越演不了啊。

    不然个个都以为自己是洪金宝、成龙咩?

    而且,就你张老道编的那些台词,演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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