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操先是收到刘邈要来的消息,就已经吃了一惊。

    待听到张燕也朝自己这边派遣使者后,更是忍不住嘴角抽出。

    眼下河北就是一锅粥!

    这个问题刘邈看的明白,周瑜看的明白,他曹操自然也看的明白!...

    风自东方来,掠过洛阳城头的飞檐翘角,穿过太庙前那片新栽的槐林,簌簌作响。槐叶初生,嫩绿如洗,映着晨光,仿佛千百只睁开的眼睛。今日是“回声节”第十二周年,百姓称其为“守心之晨”。不设坛,不焚表,唯有一事:在天地清明之时,向自己问一句??你是否仍愿守护那个承诺?

    在镇北旧址的小亭里,槐树已高逾丈许,枝干虬曲如龙,荫蔽半亩荒原。每年春社,阿兰必携《共水法》手抄本至此讲学一日。今年不同,她身后站了七名青年,皆来自边陲异族:一名匈奴后裔、两名羌人少年、一名西南夷女子、一对南越双胞胎兄弟,还有一位混血儿,父亲是汉军遗孤,母亲出自西域歌者部族。他们皆为“国民学堂”首届毕业生,经三年游历考察,终被选入“守心使团”??由朝廷资助,赴全国最偏远之地传播《共水法》与“我也守”精神。

    “你们可知为何要学治水?”阿兰立于槐下,声音清亮如泉。

    青年们沉默片刻,匈奴少年开口:“因为水不分胡汉。”

    “对。”她点头,“可更深一层,是因为人心也需灌溉。干涸的心会生怨,湿润的心才会长出善来。”

    她指向远处山脚??那里曾是赤阳寨废墟,如今已成一片梯田,渠网纵横,麦浪翻涌。“当年一口井被填,死了三百人;今日一条渠贯通,活了三万人。差别不在土石,而在掌权者心中有没有‘民’字。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,忽有孩童奔来,气喘吁吁道:“老师!井底铃响了!”

    众人一怔。那口古井自十年前“还水仪式”后,每逢春社清晨,井中铜铃便会无风自鸣,声不过三响,清越悠远,传遍十里。官府多次查验,铃绳早已腐朽,铃槌亦不动分毫,然每岁必响,宛如回应某种冥冥召唤。

    阿兰整衣正冠,率众缓步至井旁。只见井口青苔微动,似有气息升腾。她俯身凝听,忽然听见极细微之声,竟非铃响,而是一句低语,随湿气回旋上浮:

    > “我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全场寂静。

    一名羌人少女颤声问:“是谁……回来了?”

    阿兰闭目良久,轻声道:“是那些不肯走的灵魂。他们不是等我们原谅,而是等我们继续。”

    当日午时,七位守心使启程。临行前,他们在井畔立誓,每人取一瓢井水饮下,然后将空瓢埋入土中,上压刻字石碑:“此水通血脉,此誓贯生死。”

    第一位使臣北上阴山,寻访一支仍居洞穴的残部。其祖辈因抗拒归化,避世百年,以岩画记史,视外人为敌。他未带文书,不言政令,只每日清晨在部落外围吹笛??所奏正是《南岛古音考》中复原的“归途之歌”。七日后,一名老猎人悄然靠近,耳听良久,忽放声痛哭:“这是我阿妈哄我睡觉的调子……我以为失传了。”

    自此,部落渐开大门。他教人识字,第一课便是“守”字写法。孩子们学会后,自发用彩石在山口拼出巨大“我也守”三字,从空中可见。

    第二位使臣西行帕米尔,接替那位年迈女医官。她初到时,正值雪灾封山,牧民断药。她背负百斤药材,徒步二十日穿越冰谷,途中数次滑坠险死。抵达营地当晚,便连诊十七人,直至昏厥。醒来见床前摆满干奶酪与羊毛袜,无一署名。

    她在日记中写道:“他们不说谢,但把最好的留给我。这比千言万语更重。”

    第三位使臣南下交州,深入瘴疠之地。当地有陋习:病重者被视为“触怒山神”,须逐出村寨自生自灭。她不顾劝阻,独居疫区三月,亲手照料四十三名垂死者,其中二十九人康复。最令人震动者,是一位被驱逐三年的老妪,临终前握着她的手说:“丫头,你让我觉得自己还是个人。”

    葬礼那日,全村破例为其立碑。碑文由孩子书写:“她被人丢下,却被另一个女人接住。”

    其余四位使臣或入巴蜀深谷调解百年血仇,或赴辽东渔村重建毁于风暴的学堂,或驻守黄河决口处监督修堤,或常伴孤老终老之人身边诵读家书。他们不求速效,唯持一念:只要有人开始相信善意,火种便未熄灭。

    而在这片土地的另一端,长安城外那座修复后的书院遗址上,柳音正主持“重光祭”。七瓮古籍出土已五年,《重光文库》全本刊行,今岁首度公开讲授《乐经》佚篇。据学者考证,此篇原为周代祭祀所用,强调“音和则民安,律乱则国危”,主张以音乐调和社会情绪。

    祭典当夜,九百名学子齐聚废墟之上,手持竹笛、陶埙、铜钟、木琴,依古谱合奏《大韶》。乐声起时,星月隐曜,万籁俱寂,唯有旋律流转于断壁残垣之间,如河奔涌,如风穿林。

    曲至中段,忽有一群流浪艺人自远方赶来,加入演奏。他们衣衫褴褛,乐器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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