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所以他可以尽情的上强度拿口供。

    廖春风这里只有人证没有物证,不能排除遭遇污蔑的可能。

    他不便直接上强度,否则事后证明廖春风被污蔑了,那他这边不好交代。

    有手下的保卫干事给他出主意:“科长,马德华说给了廖春风一笔钱,咱们得找到这笔钱,只要找到了就能给他定罪了。”

    周基清不耐烦的看他:“这不废话吗?我不想找到这笔钱?可去哪里找?”

    “假如廖春风确实拿走了这笔钱,他肯定藏起来了,不可能带在身上吧?”

    “你让我们怎么找?他不交代我们怎么找?去他家里翻找吗?”

    保卫干事讪笑道:“那可以先搜搜他身上或者他的办公桌公文包什么的,或许能找到线索呢?”

    周基清没其他办法,只好死马当活马医:“那就先搜一下,搜的仔细点,争取找到线索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去搜他办公桌,公文包拿过来,我亲自来搜。”

    很快,廖春风的公文包被送过来放在了桌上。

    包的皮革表面上还沾着雨水。

    周基清凶神恶煞的说:“来,你先打开它。”

    廖春风很配合。

    公文包的搭扣发出“啪”的轻响,然后被打开。

    为了表达自己的不满。

    他没有一样一样的往外拿东西,而是哗啦一下把包里东西全倒了出来——文件、钢笔、小算盘、计算器、半包大前门、打火机。

    还有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。

    看到这个信封,廖春风一下子呆住了,眼睛有点往外鼓。

    周基清抓住了这个细节,急忙去抓住信封。

    信封打开,一叠崭新的十元大团结滑了出来。

    崭新钞票上的油墨味顿时在狭小的审讯室里弥漫开来,在霉味、烟味中格外突出。

    “这这,这不是我的!”廖春风猛地站起来,椅子腿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。

    他的手指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,把眼镜都碰歪了:“有人栽赃!有人对我进行栽赃!肯定是刚才有人趁我不在塞在里面的!”

    周基清见此按响了桌上的电铃。

    外面有保卫干事探头进来:“老大?”

    “让财务科的老孙过来认认这笔钱。”周基清的心跳很快。

    他难以置信,竟然如此轻易获得了如此重要的证据。

    几分钟后,财务科老会计孙德海撑着伞赶来。

    他手里捧着本厚厚的登记册,经他手出去的钱,这上面多数是有记录的。

    信封里的钞票展示出来,他一张一张的看编号然后点头:

    “没错,这是昨天那批新钞。”

    他翻开登记册,枯瘦的手指戳着一行数字,“看,这里记着呢,能对的上。”

    廖春风的脸瞬间惨白,汗水顺着太阳穴往下淌,在白衬衫领子上留下水渍:

    “不可能,今早上楼时,行政科的小张撞了我,公文包掉在地上……”

    周基清好笑的看着他并付诸行动哈哈大笑:“你说这话是经过脑子了吗?你什么意思?小张栽赃你了?”

    “不是、不是,不是小张!”廖春风激动的站起来:“我知道了,我知道怎么回事了!”

    “周科长你相信我,今天早上我骑车上班的时候跟对面一辆自行车撞到了一起,结果我们摔倒了又带倒了后面的自行车。”

    “当时我公文包被甩出去老远,是有个人去帮我捡起来的,他肯定是那会往我公文包里塞了这个信封!”

    “这是栽赃陷害啊!”

    周基清戏谑的看向他,说道:“然后你一上午都没有检查自己的包?没有检查出来里面多了不属于你的东西?”

    廖春风解释说:“我一上午没有办公啊,因为我刚上班刚坐下,钱主任就说他那边丢了钱,然后我就在看热闹!”

    周基清撇嘴:“看热闹,你这个心态是真好,你们科室丢了钱,你一点不紧张,结果还要去看热闹?”

    廖春风此时已经顾不上掩饰对钱进的敌意,当务之急是洗清自己的嫌疑:

    “我们办公室都在看热闹,不光我在看热闹呀,但我真没偷钱,我、我怎么可能偷这个钱?”

    “老廖啊,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。”周基清用钢笔敲着桌面,每一下都像敲在廖春风神经上。

    “我可告诉你,人家成六子和马德华那边全撂了,你现在死鸭子嘴硬没有用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知道我是老江湖了,你已经落在我手上了,我要是想让你开口我有的是招。”

    “可咱毕竟同事一场,我不想这么做,老廖,交代吧,算了吧,你不要继续痴心妄想、不要试图顽抗到底了!”

    廖春风又着急又憋屈,捶着胸膛开始嘶吼:“老周、老周!你也知道咱们是同事一场啊,你还不了解我的为人?”

    “我在财务科工作这些年,有没有贪污过一回?”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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