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周玉当时在场,他……他知道真相!”

    群臣哗然,齐齐转向周玉。

    周玉面如土色,跪伏在地,颤声道:“微臣……微臣也是奉命行事……”

    “奉谁的命?!”兵部尚书怒喝。

    大殿寂静如死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,汪公公忽然出列,声音沙哑:“启禀皇上……昨夜,奴才有幸见到一份密档……乃先帝晚年亲笔所书,提及‘钱氏心术不正,恐危社稷’,并留有遗诏一道,封存在太庙密匣之中,命后世子孙若遇钱氏干政,方可开启。”

    满殿震惊。

    太庙遗诏?先帝遗训?

    萧泽猛地抬头:“胡说八道!先帝从未留下此类遗诏!”

    “奴才不敢欺君。”汪公公叩首,“钥匙在此。”他从怀中取出一枚青铜小钥,高举过头,“是先帝驾崩那夜,亲赐奴才保管,嘱咐‘若江山有难,宁妃蒙冤,方可示人’。”

    萧泽瞳孔骤缩。

    他知道汪公公是谁??那是先帝身边最信任的老仆,曾随先帝征战沙场,救过先帝性命。此人一生忠厚,从不说谎。

    可若真有遗诏……

    他的目光扫过群臣,看见的是怀疑、是动摇、是隐隐的背叛。

    他忽然意识到,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一言九鼎的帝王了。他成了众人眼中可能违背先帝遗训的逆子,成了包庇奸妃的昏君。

    “宣……宣太庙掌礼官!”他咬牙道。

    半个时辰后,太庙掌礼官携密匣入殿。铜锁开启,内藏黄绢一卷,火漆完好,印鉴清晰??正是先帝御玺。

    当掌礼官展开诏书,朗声宣读时,整个太极殿鸦雀无声:

    “朕观钱氏,貌美而心毒,巧言令色,专宠擅权。若其子嗣继位,必致朝纲崩坏,江山倾覆。特谕后世子孙:钱氏不得干政,违者视为不孝,天下共击之!钦此。”

    诏书落地,如同惊雷炸裂。

    文武百官纷纷跪倒,齐呼:“请皇上遵先帝遗训,肃清朝纲!”

    萧泽坐在龙椅上,浑身冰冷。

    他知道,这一局,他已经输了。

    不是输给了沈榕宁,也不是输给了拓跋韬,而是输给了时间,输给了人心,输给了他自己多年来积累的罪孽。

    他缓缓闭眼,声音几不可闻:“准……准奏。”

    “革去钱贵妃一切封号,贬为庶人,押入天牢,候审定罪。”

    圣旨传出,全城沸腾。

    百姓奔走相告,称“天理昭昭,宁妃沉冤得雪”。更有无数人家设香案祭拜,将沈榕宁画像供于家中,称之为“活菩萨”。

    而在天牢深处,钱?蜷缩在潮湿的角落,衣衫褴褛,昔日华贵不再。她望着铁窗外那一线灰白天空,喃喃自语:“不可能……我不可能输……我是钱家的女儿,我生来就该站在最高处……”

    脚步声响起,狱卒打开牢门。

    她抬头,看见沈榕宁缓步走入,一身素白长裙,宛如当年初入宫时的模样。

    “你来了。”钱?笑了,笑得凄厉,“我就知道你会来看我最后一面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是来看你死。”沈榕宁静静地说,“我是来告诉你真相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真相?”

    “你从未赢过。”沈榕宁俯视她,“你以为你斗倒了贤妃,踩碎了我,掌控了皇帝。可你错了。你不过是他床榻上的玩物,是我复仇棋盘上的一枚弃子。”

    “放屁!”钱?尖叫,“若不是我,萧泽早被你们沈家架空!是我让他变得多疑、残忍、不再信任任何人!是我替他铲除异己,维持统治!没有我,他撑不过十年!”

    “所以你以为你是功臣?”沈榕宁冷笑,“可你忘了,帝王最恨的,不是敌人,而是能操控他的女人。他留你,是因为你还可用;他杀你,是因为你已成祸。”

    她走近一步,声音压低:“你知道汪公公为什么背叛你吗?因为十年前,你毒杀贤妃后,怕她旧仆泄露秘密,下令将十二名老宫人活埋于后山枯井。其中,就有汪公公的妹妹。”

    钱?脸色骤变。

    “他忍了十年。”沈榕宁轻声道,“只为等这一天,亲手把你送进地狱。”

    钱?瘫倒在地,失声痛哭。

    沈榕宁转身离去,再未回头。

    三日后,朝廷正式下诏:因钱氏谋害先妃、蛊惑君心、扰乱朝纲,判凌迟三日,曝尸街头,以儆效尤。

    行刑当日,万人围观。钱?被绑于木桩之上,刀起刀落,惨叫不绝。最后一刻,她瞪大双眼,似乎想看清人群中是否有那个男人的身影??可萧泽始终未出现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,北狄大军已逼近京城三百里。

    萧泽终于宣布亲征,率五万禁军出城。百姓夹道相送,却无人欢呼,只有一片沉默。

    就在大军行至半途,前方忽报粮草营遭袭,十万石军粮化为灰烬。紧接着,羽林军副统领突然倒戈,率三千精兵投奔北狄,并献上京城布防图。

    萧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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