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劳驾通报,就说顾渊来讨杯酒喝。”

    他冲着门口两个纹身青年吐了个烟圈,火星在暮色里划出暗红弧线。

    两个马仔对视一眼,左边染黄毛的突然笑出声:“哥几个正愁去哪找你呢!”

    说着抄起对讲机就要联系上头,却被顾渊用烟蒂按住了手腕。

    金属灼烫的触感让黄毛瞬间僵住,耳边传来带笑的低语:“不急,我就在这儿等着。”

    地下赌场监控室里,王豹盯着屏幕上的实时画面,雪茄灰簌簌落在定制西装上。

    “有意思!”

    他摩挲着下巴的刀疤,身后七八个打手已经默契地抄起家伙。

    当红牌荷官附耳提醒“要不要按老规矩办”时,这位云城地下皇帝突然拍桌大笑:“把二楼贵宾厅清场!我要请这位顾先生玩场大的。”

    此刻地面上的对峙仍在继续。

    顾渊眯眼看着旋转门里晃动的光影,耳麦里传来助手急促的汇报声:“钱小姐的车队还有十分钟到!”

    他碾灭第三支烟,抬手将防风打火机抛向半空又稳稳接住。

    金属外壳映出他眼底跳动的暗火——这局棋,该将军了。

    四周响起此起彼伏的嗤笑声,顾渊的手机很快震动起来。

    当看清屏幕上的信息,他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弧度。

    穿过霓虹闪烁的舞池,领路的黑衣壮汉突然停步。

    推开消防通道锈迹斑斑的铁门,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。

    二十米长的过道里,三十多个混混组成的阵列宛如活体栅栏——通道两侧挤满了顶着彩虹发色的青年,裸露的皮肤上盘踞着青龙白虎的刺青。

    有个梳着鸡冠头的年轻人正用蝴蝶刀削着苹果皮,果肉碎屑簌簌落在顾渊的皮鞋前。

    “豹哥在最里间。”领路人故意把钥匙串甩得哗啦作响,斜眼观察着来客的反应。

    顾渊弹了弹烟灰,火星在昏暗的过道划出弧线。

    他单手插在裤袋里,烟头的红光随着步伐明灭不定。

    两侧此起彼伏的金属撞击声突然密集,钢管与刀刃碰撞出令人牙酸的响动,却始终没能让那张棱角分明的面孔出现半分波动。

    当顾渊的剪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时,原本摆弄蝴蝶刀的黄毛突然手抖,刀刃在指缝间划出细小的血线。

    金属门轴发出刺耳的摩擦声,王豹夹着雪茄的手悬在半空。

    透过缭绕的烟雾,他看见闯入者正用鞋尖勾过木椅,从容落座的姿态仿佛身处自家客厅。

    办公桌两侧的五名打手下意识绷紧肌肉,他们分明看到这个穿着旧夹克的男人,在坐下的瞬间用拇指碾灭了烟头。

    “听说你急着见我?”

    顾渊十指交叠搭在膝头,目光平静得像是看着菜市场卖鱼的摊主。

    王豹喉结滚动了两下,突然放声大笑:“钱家真是好福气!”

    他故意拖长尾音,染着金牙的嘴角扯出夸张弧度:“仪表堂堂的贵婿,怎么屈尊来我们这种小地方?”

    镶着钢钉的棒球棍在地面拖出刺耳声响,六个壮汉默契地形成包围圈。

    顾渊却只是调整了下坐姿,目光越过王豹肩头,望向墙上开裂的西洋钟。

    分针颤动的声音在死寂中格外清晰,某种无形的压迫感开始沿着地毯蔓延。

    王豹胸膛剧烈起伏,五指深深掐进掌心才压住翻涌的怒气。

    他扯出个僵硬笑容,指节敲得实木桌面咚咚作响:“好!有气魄!怪不得钱家大小姐会挑你当上门女婿!”

    镀金抽屉被猛地拉开,黑黢黢的枪管泛着冷光,旁边躺着份早已备好的合同。

    王豹将文件甩到顾渊面前,皮笑肉不笑地竖起食指:“我这人惜才,擂台不用打了。签个字,这百来万就当见面礼。”

    他重重拍着胸脯:“往后在天南市就报我王豹的名字!”

    “豹哥的名号真有这么响亮?”

    顾渊两指捻着合同边缘,纸张摩擦声在死寂的办公室里格外刺耳。

    “你他妈聋了?”

    花臂壮汉抡起钢管就要砸桌,却被王豹抬手拦住。

    这位道上大佬腮帮咬出棱角,忽然拍出三摞现金摞在文件上:“再加三十万!年轻人要懂见好就收。”

    顾渊歪头盯着簌簌飘落的钞票,忽然噗嗤笑出声:“听说去年腊月,有人光着腚被追了八条街?”

    空气瞬间凝固,七八个打手齐刷刷摸向后腰。

    王豹整张脸涨成猪肝色,镶金打火机在掌心捏得咯吱作响:“给脸不要脸是吧?”

    折叠椅突然擦着地砖发出尖啸,顾渊借力后滑半米,钢制椅背精准撞翻背后偷袭的马仔。

    几乎同时抬腿猛蹬,冲在最前的花臂男捂着肚子跪倒在地,早餐秽物喷了满地。

    “都他妈愣着干嘛!”

    王豹踹翻办公椅狂吼,水晶烟灰缸擦着顾渊耳畔砸在墙上,碎成漫天星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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