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30章 褚书娴和慧尘对质(3/4)
。
甚至连他自己，都以为只是噩梦缠身。
“这不是梦。”沈知念缓缓起身，“这是**魂扰**。有人正借月蚀之力，试图唤醒废太子之子的残魂，并将其植入岁安体内。一旦成功，不仅是岁安灭亡，整个皇室气运都将崩塌。”
她取出锦盒，打开，拿出康妃的供状：“这是康妃亲笔所写，详述她如何造假、如何用药、如何被慧尘操控。若您仍不信，臣妾愿当场焚毁此书，只求您允我一件事??**让六皇子入太庙守魂七日，待月蚀过后，再行清算**。”
南宫玄羽死死盯着那封供状，呼吸粗重。
良久，他终于闭眼，挥袖：“准。”
沈知念叩首：“谢陛下。”
转身离去时，她嘴角微不可察地扬起一丝冷笑。
她知道，南宫玄羽并非全信。
但他怕了。
帝王最怕的，从来不是真相，而是**动摇江山根基的可能**。
只要他心中有惧，她就有机会。
***
第五日深夜，萨满抵达。
老者满脸伤痕，左臂齐肘而断，怀中紧紧抱着一面青铜鼓与一杆白幡。见到沈知念，用沙哑的声音说道：“我能守住六皇子三日。但若月蚀那夜他仍在宫中，必死无疑。”
“为何？”
“因为……”萨满抬头，浑浊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，“**醒尘没逃。他把自己炼成了‘活祭品’，此刻正藏在皇宫某处，等待月华降临，完成最后一道‘引魂咒’**。”
沈知念心头一震。
原来如此。
醒尘根本不需要自由之身。
他早已将自己的魂魄与“转命阵”相连，哪怕肉身被毁，也能借星月之力重现世间。
而现在，他就在宫里。
或许在一口井中，或许在一尊佛像腹内，又或许??**藏在某个活人身体里**。
“谁？”她低声问，“谁最容易被附身？”
萨满沉默片刻，说出两个字：“**乳母**。”
沈知念猛然想起??岁安的乳母，三年前突然顶替原人选入宫，来历不明，只说是康妃母家推荐。且此人每逢月圆之夜，必独自焚香默祷，从不让旁人看见。
她立刻下令：“捉拿岁安乳母，押至太庙严审！”
半个时辰后，消息传来：乳母被捕时激烈反抗，咬破舌尖喷出黑血，口中高呼梵文咒语，最终被侍卫击晕。查验其背部，发现刺有一幅完整“转命阵图”，血液呈暗绿色，绝非常人所有。
“果然是傀儡。”沈知念冷声道，“她是醒尘的‘分身容器’，一旦主身被毁，便可借她重生。”
她转向萨满：“现在，我们能赢吗？”
老萨满望着天空渐浓的阴云，低声道：“还有一法。”
“何法？”
“**以真破妄，以情断孽**。”
“必须让岁安在月蚀之夜，亲口说出一句话??‘我不是你，我是岁安’。唯有发自内心的自我认同，才能斩断亡魂纠缠。否则，纵有千般法器，也难救他。”
沈知念怔住。
孩子尚幼，如何懂得这些？
除非……
有人能在他心中种下不可动摇的信念。
比如母亲。
“备轿。”她转身下令，“去储秀宫。”
***
第六日，康妃终于进食。
一碗稀粥下肚，她恢复了些许力气。听说岁安即将面临生死劫难，她挣扎起身，梳洗更衣，虽面容憔悴，眼神却前所未有的清明。
沈知念将计划告诉她。
康妃听完，泪如雨下。
“你说……只要我在他耳边不断告诉他‘你是我的儿子，你是岁安’，就能救他？”
“不止是说。”沈知念握住她的手，“是要你用全部的生命去相信这句话。哪怕你明知他非亲生，也要把他当成你唯一的骨血。因为??**唯有真心，才能对抗虚妄**。”
康妃重重点头：“我能做到。我早就做到了。”
当晚，岁安被悄悄送入太庙密室。六根银柱环绕，铜铃悬顶，萨满盘坐中央，驱魂鼓置于膝上。康妃抱着孩子，轻声哼唱儿时童谣，一遍又一遍。
“你是我的岁安，你是我的宝贝，你是娘亲的心肝……”
子时将至，风起云涌。
忽然，整座太庙剧烈震动，梁上灰尘簌簌落下。萨满猛然睁眼，低喝：“来了！”
只见密室四角烛火齐灭，唯有中央长明灯泛起幽绿光芒。空气中弥漫出腐臭气息，仿佛有无数冤魂正在靠近。
萨满敲响驱魂鼓，第一声，如雷贯耳。
第二声，地面裂开细缝。
第三声，一道黑影自地底升起，身穿黑袍，面无五官，唯有额心一点红光，如血月当空。
“吾儿归来。”那影低语，声如万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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甚至连他自己，都以为只是噩梦缠身。
“这不是梦。”沈知念缓缓起身，“这是**魂扰**。有人正借月蚀之力，试图唤醒废太子之子的残魂，并将其植入岁安体内。一旦成功，不仅是岁安灭亡，整个皇室气运都将崩塌。”
她取出锦盒，打开，拿出康妃的供状：“这是康妃亲笔所写，详述她如何造假、如何用药、如何被慧尘操控。若您仍不信，臣妾愿当场焚毁此书，只求您允我一件事??**让六皇子入太庙守魂七日，待月蚀过后，再行清算**。”
南宫玄羽死死盯着那封供状，呼吸粗重。
良久，他终于闭眼，挥袖：“准。”
沈知念叩首：“谢陛下。”
转身离去时，她嘴角微不可察地扬起一丝冷笑。
她知道，南宫玄羽并非全信。
但他怕了。
帝王最怕的，从来不是真相，而是**动摇江山根基的可能**。
只要他心中有惧，她就有机会。
***
第五日深夜，萨满抵达。
老者满脸伤痕，左臂齐肘而断，怀中紧紧抱着一面青铜鼓与一杆白幡。见到沈知念，用沙哑的声音说道：“我能守住六皇子三日。但若月蚀那夜他仍在宫中，必死无疑。”
“为何？”
“因为……”萨满抬头，浑浊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，“**醒尘没逃。他把自己炼成了‘活祭品’，此刻正藏在皇宫某处，等待月华降临，完成最后一道‘引魂咒’**。”
沈知念心头一震。
原来如此。
醒尘根本不需要自由之身。
他早已将自己的魂魄与“转命阵”相连，哪怕肉身被毁，也能借星月之力重现世间。
而现在，他就在宫里。
或许在一口井中，或许在一尊佛像腹内，又或许??**藏在某个活人身体里**。
“谁？”她低声问，“谁最容易被附身？”
萨满沉默片刻，说出两个字：“**乳母**。”
沈知念猛然想起??岁安的乳母，三年前突然顶替原人选入宫，来历不明，只说是康妃母家推荐。且此人每逢月圆之夜，必独自焚香默祷，从不让旁人看见。
她立刻下令：“捉拿岁安乳母，押至太庙严审！”
半个时辰后，消息传来：乳母被捕时激烈反抗，咬破舌尖喷出黑血，口中高呼梵文咒语，最终被侍卫击晕。查验其背部，发现刺有一幅完整“转命阵图”，血液呈暗绿色，绝非常人所有。
“果然是傀儡。”沈知念冷声道，“她是醒尘的‘分身容器’，一旦主身被毁，便可借她重生。”
她转向萨满：“现在，我们能赢吗？”
老萨满望着天空渐浓的阴云，低声道：“还有一法。”
“何法？”
“**以真破妄，以情断孽**。”
“必须让岁安在月蚀之夜，亲口说出一句话??‘我不是你，我是岁安’。唯有发自内心的自我认同，才能斩断亡魂纠缠。否则，纵有千般法器，也难救他。”
沈知念怔住。
孩子尚幼，如何懂得这些？
除非……
有人能在他心中种下不可动摇的信念。
比如母亲。
“备轿。”她转身下令，“去储秀宫。”
***
第六日，康妃终于进食。
一碗稀粥下肚，她恢复了些许力气。听说岁安即将面临生死劫难，她挣扎起身，梳洗更衣，虽面容憔悴，眼神却前所未有的清明。
沈知念将计划告诉她。
康妃听完，泪如雨下。
“你说……只要我在他耳边不断告诉他‘你是我的儿子，你是岁安’，就能救他？”
“不止是说。”沈知念握住她的手，“是要你用全部的生命去相信这句话。哪怕你明知他非亲生，也要把他当成你唯一的骨血。因为??**唯有真心，才能对抗虚妄**。”
康妃重重点头：“我能做到。我早就做到了。”
当晚，岁安被悄悄送入太庙密室。六根银柱环绕，铜铃悬顶，萨满盘坐中央，驱魂鼓置于膝上。康妃抱着孩子，轻声哼唱儿时童谣，一遍又一遍。
“你是我的岁安，你是我的宝贝，你是娘亲的心肝……”
子时将至，风起云涌。
忽然，整座太庙剧烈震动，梁上灰尘簌簌落下。萨满猛然睁眼，低喝：“来了！”
只见密室四角烛火齐灭，唯有中央长明灯泛起幽绿光芒。空气中弥漫出腐臭气息，仿佛有无数冤魂正在靠近。
萨满敲响驱魂鼓，第一声，如雷贯耳。
第二声，地面裂开细缝。
第三声，一道黑影自地底升起，身穿黑袍，面无五官，唯有额心一点红光，如血月当空。
“吾儿归来。”那影低语，声如万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