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24章 大多数妃嫔不过听个新鲜(1/3)
慧尘大师的喉头滚动了一下，像是吞下了一口滚烫的铁块。他死死盯着陶管事手中那本册子，仿佛那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判官簿。屋外风声呜咽，斋堂破旧的窗棂被吹得咯吱作响，烛火在案上摇曳不定，映得两人脸上光影交错，如同鬼魅对峙。
“你到底是谁？”慧尘终于开口，声音干涩得像枯井里的回音，“宫中派来核查寺产的管事，怎会查到这些……私事？”
陶管事没有立刻回答。他慢条斯理地将银票与玉扳指重新包好，放回袖中，又从桌下取出一个青布包袱??正是醒尘大师藏入慧尘禅房书架中的那一包。
他解开布包，先取出那本《地藏菩萨本愿经》，翻开中间页，轻轻一抖，那张写着“褚”、“宫”、“秘”、“嗣”的宣纸便滑落在桌上。
慧尘的目光触及那纸的一瞬，整个人猛地一颤，几乎要往后退步。
这字迹……太像了！
那是他自己的笔迹！可他从未写过此物！
更可怕的是，那枚素银簪、珍珠耳坠、并蒂莲帕子??他认得！全都认得！
十年前，他尚是年轻僧人时，曾与一位官家小姐有过一段隐秘情缘。那女子姓褚，父亲是前朝礼部侍郎，因党争失势贬谪岭南。她随母进香法图寺，两人于后山偶遇，一见倾心。后来暗通书信，私相授受，终至夜半逾墙相见。那支银簪，便是她亲手为他簪上的定情之物；那方帕子，是他病中她亲绣送来的；至于耳坠，则是某次她扮作男装潜入寺中，临别塞入他怀中的念想。
这段往事，早已被他深埋心底，连最亲近的师兄弟都不曾透露半分。而今，这些东西竟赫然出现在自己禅房之中，还被人用作“证物”，与那些敛财之事混为一谈！
“不可能！”慧尘嘶声道，“这些……这些不是我的！谁放在这里的？！”
“哦？”陶管事挑眉，“所以大师承认，这些东西，你认得？”
慧尘咬牙：“我只说认得，并未说它们属于我！更未说我曾与什么女子有染！这是栽赃！彻头彻尾的栽赃！”
“栽赃？”陶管事冷笑一声，指尖轻点那页残纸，“那你告诉我，为何这张纸上，写的字迹与你平日抄经的手迹如此相似？连转折处的习惯都一模一样？还有这印章??”他翻过纸背，露出一角红印，“慧尘大师的私印，据闻三年前不慎遗失，如今却出现在这经书中，盖得清清楚楚。”
慧尘额头冷汗直冒。他知道那枚印确实丢了，但一直以为是小沙弥误拾后丢弃了。没想到竟落入他人之手，成了构陷他的利器！
“有人模仿我的字！”他怒吼，“偷了我的印！这一切都是阴谋！你们想毁我清誉，动摇戒律院根基！”
“毁你清誉？”陶管事缓缓起身，逼近一步，“若无其事，何惧污名？若行得正，何惧影斜？可你现在慌了，慧尘大师。你的眼神出卖了你??你在怕，怕的不只是贪财受贿被揭发，而是那段‘不该有的情’，一旦曝光，不仅你会身败名裂，连带整个法图寺都会沦为笑柄！”
慧尘踉跄后退，撞上了墙壁。
他知道陶管事说得没错。
佛门清净地，戒律为首。他是戒律院首座，执掌全寺僧众戒行。若传出他曾破色戒、私通官眷，甚至留下血脉??哪怕只是谣言，也足以让他万劫不复！
更何况，眼前这些“证据”环环相扣，真假难辨。外人看来，只会认定：这位表面严苛的高僧，实则内外双修，一边收钱办事，一边养情妇、藏私产，甚至可能牵扯宫廷秘辛！
“你想要什么？”慧尘终于低头，声音沙哑如砂砾摩擦。
陶管事嘴角微扬，知道他已经动摇。
“我要的很简单。”他缓缓道，“两件事。”
“第一，关于那位褚小姐的事，你说出你知道的一切??她后来去了何处？是否生下孩子？孩子如今在不在京城？若有，人在哪？”
慧尘瞳孔骤缩：“你……你怎么会知道孩子的事？！”
话一出口，他便知自己中计。
陶管事眼中精光一闪：“果然有孩子。”
慧尘脸色惨白，靠墙滑坐在地，喃喃道：“我没有见过那孩子……她走前只告诉我怀了身孕……求我帮她逃出京城……我托人安排她南下……之后再无音讯……我以为……他们都死了……”
“他们？”陶管事敏锐捕捉到这个词，“不止一个孩子？”
慧尘摇头：“我不知道……她只说有了我的骨血……但我后来听说，她在途中早产……接生婆说是一对双生……可活下来的只有一个……另一个……夭折了……”
陶管事眼神陡然锐利。
双生子？
这可是个惊人的消息！
当今圣上无嫡子，后宫纷争不断。若真有一位流落在外的皇室血脉??哪怕只是旁支远亲，只要沾上“褚”这个姓，就足够掀起滔天巨浪！
因为先帝晚年宠幸一位姓褚的妃嫔，虽未立后，却一度有意废长立幼。那位褚妃出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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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到底是谁？”慧尘终于开口，声音干涩得像枯井里的回音，“宫中派来核查寺产的管事，怎会查到这些……私事？”
陶管事没有立刻回答。他慢条斯理地将银票与玉扳指重新包好，放回袖中，又从桌下取出一个青布包袱??正是醒尘大师藏入慧尘禅房书架中的那一包。
他解开布包，先取出那本《地藏菩萨本愿经》，翻开中间页，轻轻一抖，那张写着“褚”、“宫”、“秘”、“嗣”的宣纸便滑落在桌上。
慧尘的目光触及那纸的一瞬，整个人猛地一颤，几乎要往后退步。
这字迹……太像了！
那是他自己的笔迹！可他从未写过此物！
更可怕的是，那枚素银簪、珍珠耳坠、并蒂莲帕子??他认得！全都认得！
十年前，他尚是年轻僧人时，曾与一位官家小姐有过一段隐秘情缘。那女子姓褚，父亲是前朝礼部侍郎，因党争失势贬谪岭南。她随母进香法图寺，两人于后山偶遇，一见倾心。后来暗通书信，私相授受，终至夜半逾墙相见。那支银簪，便是她亲手为他簪上的定情之物；那方帕子，是他病中她亲绣送来的；至于耳坠，则是某次她扮作男装潜入寺中，临别塞入他怀中的念想。
这段往事，早已被他深埋心底，连最亲近的师兄弟都不曾透露半分。而今，这些东西竟赫然出现在自己禅房之中，还被人用作“证物”，与那些敛财之事混为一谈！
“不可能！”慧尘嘶声道，“这些……这些不是我的！谁放在这里的？！”
“哦？”陶管事挑眉，“所以大师承认，这些东西，你认得？”
慧尘咬牙：“我只说认得，并未说它们属于我！更未说我曾与什么女子有染！这是栽赃！彻头彻尾的栽赃！”
“栽赃？”陶管事冷笑一声，指尖轻点那页残纸，“那你告诉我，为何这张纸上，写的字迹与你平日抄经的手迹如此相似？连转折处的习惯都一模一样？还有这印章??”他翻过纸背，露出一角红印，“慧尘大师的私印，据闻三年前不慎遗失，如今却出现在这经书中，盖得清清楚楚。”
慧尘额头冷汗直冒。他知道那枚印确实丢了，但一直以为是小沙弥误拾后丢弃了。没想到竟落入他人之手，成了构陷他的利器！
“有人模仿我的字！”他怒吼，“偷了我的印！这一切都是阴谋！你们想毁我清誉，动摇戒律院根基！”
“毁你清誉？”陶管事缓缓起身，逼近一步，“若无其事，何惧污名？若行得正，何惧影斜？可你现在慌了，慧尘大师。你的眼神出卖了你??你在怕，怕的不只是贪财受贿被揭发，而是那段‘不该有的情’，一旦曝光，不仅你会身败名裂，连带整个法图寺都会沦为笑柄！”
慧尘踉跄后退，撞上了墙壁。
他知道陶管事说得没错。
佛门清净地，戒律为首。他是戒律院首座，执掌全寺僧众戒行。若传出他曾破色戒、私通官眷，甚至留下血脉??哪怕只是谣言，也足以让他万劫不复！
更何况，眼前这些“证据”环环相扣，真假难辨。外人看来，只会认定：这位表面严苛的高僧，实则内外双修，一边收钱办事，一边养情妇、藏私产，甚至可能牵扯宫廷秘辛！
“你想要什么？”慧尘终于低头，声音沙哑如砂砾摩擦。
陶管事嘴角微扬，知道他已经动摇。
“我要的很简单。”他缓缓道，“两件事。”
“第一，关于那位褚小姐的事，你说出你知道的一切??她后来去了何处？是否生下孩子？孩子如今在不在京城？若有，人在哪？”
慧尘瞳孔骤缩：“你……你怎么会知道孩子的事？！”
话一出口，他便知自己中计。
陶管事眼中精光一闪：“果然有孩子。”
慧尘脸色惨白，靠墙滑坐在地，喃喃道：“我没有见过那孩子……她走前只告诉我怀了身孕……求我帮她逃出京城……我托人安排她南下……之后再无音讯……我以为……他们都死了……”
“他们？”陶管事敏锐捕捉到这个词，“不止一个孩子？”
慧尘摇头：“我不知道……她只说有了我的骨血……但我后来听说，她在途中早产……接生婆说是一对双生……可活下来的只有一个……另一个……夭折了……”
陶管事眼神陡然锐利。
双生子？
这可是个惊人的消息！
当今圣上无嫡子，后宫纷争不断。若真有一位流落在外的皇室血脉??哪怕只是旁支远亲，只要沾上“褚”这个姓，就足够掀起滔天巨浪！
因为先帝晚年宠幸一位姓褚的妃嫔，虽未立后，却一度有意废长立幼。那位褚妃出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