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00章 匈奴真正的目的(2/3)
中，翻阅祭文草稿，唇角微扬。
“终于来了。”她对夏月道，“他们以为，给我一场仪式，就能收买我的心？可他们忘了??仪式本身，就是权力。”
她提笔修改祭文，将原本谦卑恭顺的辞令尽数删去，改为庄重肃穆之语：
> “昭宁奉天子命，代大周致祭于天地神灵之前。愿两国守信履约，永息干戈。若有违誓者，天诛地灭，子孙不昌！”
夏月惊道：“这……会不会太重了？”
“不重。”云安冷笑，“对他们来说，才刚开始。”
春祭当日，草原云集，万余牧民齐聚祭台之下。天空湛蓝，阳光洒落，照得祭坛金光熠熠。云安身穿大红锦袍，头戴凤簪，手持玉圭，缓步登台。身后五十名礼部属官列队相随，皆着汉服，举止端严，与周围粗犷的匈奴人形成鲜明对比。
挛??伊屠坐在主位，目光阴晴不定。
司仪唱礼，云安朗声诵读祭文，字字清晰，语气铿锵。当念到“若有违誓者，天诛地灭”时，全场寂静，连风都似止住。
她将祭酒洒入火堆，火焰腾起丈高，人群中顿时响起惊呼。
老萨满颤巍巍上前，双手合十：“此乃吉兆！天神降火，接纳献祭！此女……非同凡响！”
百姓纷纷跪拜，口呼“神女降临”。
挛??伊屠脸色铁青，却不得不起身，当众宣布：“自此以后，昭宁长公主所居穹庐，号‘赤霞宫’，享有王后同等尊荣！任何人不得擅闯，违者斩首！”
掌声雷动。
云安站在高台之上，迎着万千目光，嘴角浮起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。
她赢了第一局。
而远在千里之外的长安城，皇帝萧景琰看完边报，久久不语。
老太监低声问：“陛下，顾大人此举，是否逾越职权？毕竟……他已经离开匈奴境内。”
“他是逾越了。”皇帝缓缓道，“可他也救了朕的妹妹。”
他提起朱笔，在奏疏上批下八个大字：
**“权宜之计，特许不究。”**
又加一句：
**“赐顾锦潇紫袍金带，加授礼部尚书衔，仍领原职。”**
圣旨尚未发出，宫外忽传喧哗。
原来是京城百姓自发聚集于朱雀门前，手捧香烛纸钱，焚香祷祝：“愿昭宁长公主平安归来！”“请上苍庇佑我大周公主！”
有人甚至抬出当年她赈灾施粥的画像，供于案上，叩首不止。
皇帝立于城楼，望着黑压压的人群，眼眶微红。
“原来……她真的被爱着。”他喃喃道。
与此同时，赤霞宫内，云安正召集属官议事。
她摊开地图，指着一处湖泊道：“此处名为‘镜湖’，据说是匈奴圣水之地，历代单于均在此举行继位大典。我想，将来若有变故，那里或许能成为我的退路。”
一名老医官犹豫道：“可那是他们的圣地，我们外人……怎能涉足？”
“正因为是圣地，才最有力量。”她淡淡道，“只要我能在那里赢得民心，哪怕挛??伊屠想杀我，也不敢动手。”
她转向夏月：“你派人暗中联络那些对我表示敬意的牧民，尤其是年轻女子。教她们识字，讲大周故事，传播礼仪制度。我要在这片草原上，种下文明的种子。”
“还有。”她取出一封密信，“想办法送到顾锦潇手中。告诉他，我在等他的下一步棋。”
夏月怔住：“下一步棋？什么棋？”
“他比我更懂朝局。”云安望向南方，目光深远，“他知道，只要我活着，就有价值；只要我有价值，大周就不会真正放弃我。而他……会一直为我布局。”
果然，半月后，长安传来新消息：皇帝以“追思先皇后”为由，下令在全国各地修建“昭宁祠”，供奉云安长公主神位，每逢节令，百官祭拜，百姓进香。更有诗文传唱：“金枝玉叶赴边荒，不负家国不负霜。”
此举名义上是纪念，实则是警告匈奴：云安已成国家象征，若她有丝毫闪失，便是与整个大周为敌。
挛??伊屠得知后，气得摔碎酒杯：“这是要把她变成神吗？”
赫连泽却叹道：“恐怕……她已经在往那个方向走了。”
此时的赤霞宫，早已不再是孤零零的一顶帐篷。在云安的主持下，工匠们依汉式风格扩建宫室，建起廊庑、书房、药堂、织坊，甚至开辟了一片菜园。她亲自教授牧民种植蔬菜，改良奶酪工艺，还设立学堂，招收匈奴孩童学习汉语。
短短两月，赤霞宫竟成了草原上的文化中心，每日都有人慕名而来，求医问药，听她讲史论政。
而最令人震惊的是，她开始着手编纂《匈奴部落志》。
她召集通晓双语的属官，走访各部，记录风俗、谱系、兵力分布、资源产出，甚至连各部落之间的恩怨纠葛都不放过。她告诉众人：“知己知彼，方能长久生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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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终于来了。”她对夏月道，“他们以为，给我一场仪式，就能收买我的心？可他们忘了??仪式本身，就是权力。”
她提笔修改祭文，将原本谦卑恭顺的辞令尽数删去，改为庄重肃穆之语：
> “昭宁奉天子命，代大周致祭于天地神灵之前。愿两国守信履约，永息干戈。若有违誓者，天诛地灭，子孙不昌！”
夏月惊道：“这……会不会太重了？”
“不重。”云安冷笑，“对他们来说，才刚开始。”
春祭当日，草原云集，万余牧民齐聚祭台之下。天空湛蓝，阳光洒落，照得祭坛金光熠熠。云安身穿大红锦袍，头戴凤簪，手持玉圭，缓步登台。身后五十名礼部属官列队相随，皆着汉服，举止端严，与周围粗犷的匈奴人形成鲜明对比。
挛??伊屠坐在主位，目光阴晴不定。
司仪唱礼，云安朗声诵读祭文，字字清晰，语气铿锵。当念到“若有违誓者，天诛地灭”时，全场寂静，连风都似止住。
她将祭酒洒入火堆，火焰腾起丈高，人群中顿时响起惊呼。
老萨满颤巍巍上前，双手合十：“此乃吉兆！天神降火，接纳献祭！此女……非同凡响！”
百姓纷纷跪拜，口呼“神女降临”。
挛??伊屠脸色铁青，却不得不起身，当众宣布：“自此以后，昭宁长公主所居穹庐，号‘赤霞宫’，享有王后同等尊荣！任何人不得擅闯，违者斩首！”
掌声雷动。
云安站在高台之上，迎着万千目光，嘴角浮起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。
她赢了第一局。
而远在千里之外的长安城，皇帝萧景琰看完边报，久久不语。
老太监低声问：“陛下，顾大人此举，是否逾越职权？毕竟……他已经离开匈奴境内。”
“他是逾越了。”皇帝缓缓道，“可他也救了朕的妹妹。”
他提起朱笔，在奏疏上批下八个大字：
**“权宜之计，特许不究。”**
又加一句：
**“赐顾锦潇紫袍金带，加授礼部尚书衔，仍领原职。”**
圣旨尚未发出，宫外忽传喧哗。
原来是京城百姓自发聚集于朱雀门前，手捧香烛纸钱，焚香祷祝：“愿昭宁长公主平安归来！”“请上苍庇佑我大周公主！”
有人甚至抬出当年她赈灾施粥的画像，供于案上，叩首不止。
皇帝立于城楼，望着黑压压的人群，眼眶微红。
“原来……她真的被爱着。”他喃喃道。
与此同时，赤霞宫内，云安正召集属官议事。
她摊开地图，指着一处湖泊道：“此处名为‘镜湖’，据说是匈奴圣水之地，历代单于均在此举行继位大典。我想，将来若有变故，那里或许能成为我的退路。”
一名老医官犹豫道：“可那是他们的圣地，我们外人……怎能涉足？”
“正因为是圣地，才最有力量。”她淡淡道，“只要我能在那里赢得民心，哪怕挛??伊屠想杀我，也不敢动手。”
她转向夏月：“你派人暗中联络那些对我表示敬意的牧民，尤其是年轻女子。教她们识字，讲大周故事，传播礼仪制度。我要在这片草原上，种下文明的种子。”
“还有。”她取出一封密信，“想办法送到顾锦潇手中。告诉他，我在等他的下一步棋。”
夏月怔住：“下一步棋？什么棋？”
“他比我更懂朝局。”云安望向南方，目光深远，“他知道，只要我活着，就有价值；只要我有价值，大周就不会真正放弃我。而他……会一直为我布局。”
果然，半月后，长安传来新消息：皇帝以“追思先皇后”为由，下令在全国各地修建“昭宁祠”，供奉云安长公主神位，每逢节令，百官祭拜，百姓进香。更有诗文传唱：“金枝玉叶赴边荒，不负家国不负霜。”
此举名义上是纪念，实则是警告匈奴：云安已成国家象征，若她有丝毫闪失，便是与整个大周为敌。
挛??伊屠得知后，气得摔碎酒杯：“这是要把她变成神吗？”
赫连泽却叹道：“恐怕……她已经在往那个方向走了。”
此时的赤霞宫，早已不再是孤零零的一顶帐篷。在云安的主持下，工匠们依汉式风格扩建宫室，建起廊庑、书房、药堂、织坊，甚至开辟了一片菜园。她亲自教授牧民种植蔬菜，改良奶酪工艺，还设立学堂，招收匈奴孩童学习汉语。
短短两月，赤霞宫竟成了草原上的文化中心，每日都有人慕名而来，求医问药，听她讲史论政。
而最令人震惊的是，她开始着手编纂《匈奴部落志》。
她召集通晓双语的属官，走访各部，记录风俗、谱系、兵力分布、资源产出，甚至连各部落之间的恩怨纠葛都不放过。她告诉众人：“知己知彼，方能长久生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