织万物因果,定下天地秩序。

    而执掌这第一根红线,拥有编织、修改、斩断世间一切“缘”的权柄者,便是“天缘神女”。

    她不是神,却能敕令神明。

    她不是仙,却能审判仙魔。

    她的力量,不属于妖力、灵力或魔气中的任何一种,而是凌驾于所有力量之上的,最根本的“因果律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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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的一言一行,都可能在三界掀起滔天巨浪。

    她若想让两族交好,只需将两族的“气运”绑上“同盟”羁绊。

    她若想让一界覆灭,只需将那一界的“生机”与“枯竭”的因果连接。

    她,就是行走的“天道”。

    “不可能!”

    烈长老失声叫道,他的脸上写满了抗拒与不敢置信。

    “那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!是为了彰显我王族血脉高贵而编造出来的故事!怎么可能是真的!”

    “编造的?”

    长风长老惨然一笑,他抬起手指,指向涂山月。

    “那月丫头所见的一切,又该如何解释?幺幺那孩子,她从小连最简单的姻缘红线都牵不明白,为何一到魔界,就能将因果法则玩弄于股掌之间?”

    “她没有学过,也没有人教过她!这种力量,只能是源自血脉最深处的……觉醒!”

    “‘同源’羁绊,是天缘神女独有的,用以共享、引导万物本源的无上神权!”

    “扭转因果,更是她最基本的手段!”

    “而那金色的天缘神印,就是她身份的,独一无二的证明!”

    长风长老的话,如同一记记重锤,狠狠砸在每一位长老的心头。

    他们脸上的血色,一点点褪去。

    如果……如果幺幺真的是传说中那位天缘神女……

    那事情的性质,就彻底变了。

    那不再是青丘公主被魔尊掳走,关乎一族荣辱的私事。

    而是一个足以颠覆三界秩序的,禁忌的存在,在魔尊的身边,觉醒了。

    渊皇……他知道吗?

    他囚禁幺幺,究竟是为了什么?

    是为了单纯的占有,还是……他从一开始,就知道幺幺的真实身份,他想要利用这份足以媲美天道的力量?!

    一股刺骨的寒意,从所有长老的脚底,直冲天灵盖。

    他们终于明白,渊皇那句“是她自己选择留下的”,是何等恶毒的阳谋。

    一个正在觉醒的天缘神女,她的意志,她的选择,在某种程度上,已经可以代表“天意”。

    如果她“自愿”留在魔界,那便是天道默许。

    届时,青丘、仙界,谁还有资格,谁还敢去向渊皇要人?

    那不是与魔尊为敌,那是与“天”为敌!

    “完了……”

    温长老失魂落魄地跌坐回椅子上,喃喃自语。

    “全完了……”

    之前主战的长老,此刻哑口无言,冷汗浸透了后背。

    之前主和的长老,也同样面如死灰,因为他们发现,这已经不是战与和能够解决的问题了。

    这盘棋,已经大到他们连当棋子的资格都没有了。

    “不……”

    一直沉默的涂山月,忽然开口。

    她的声音依旧虚弱,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。

    她抬起头,环视着一张张陷入绝望的脸。

    “幺幺她……不是自愿的。”

    “她在演戏。”

    涂山月将涂山幺幺如何自导自演那场“背叛”,如何故意激怒她,又如何在最后关头用【同源】羁绊与她联手,甚至不惜自损神魂也要斩断红线保护她的事情,全部说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她是在用自己的方式,保护我,保护青丘。她怕渊皇拿我们来要挟她。”

    “她不是那个被渊皇掌控的玩物,她……她是在与虎谋皮!”

    与虎谋皮……

    这四个字,让大殿内那死寂的绝望,出现了一丝裂痕。

    是啊。

    如果幺幺已经觉醒到这个地步,她就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小丫头了。

    她有自己的思想,自己的计划。

    “长风长老!”

    涂山月猛地看向长风长老,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焰。

    “一定有办法的,对不对?《缘起录》中,一定记载了关于天缘神女更多的事情!我们该怎么帮她?”

    长风长老闭上了眼睛,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再睁开时,眼中那份惊惧已经褪去,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然。

    “帮?”

    他苦笑一声。

    “月丫头,你以为天缘神女的觉醒,是福吗?你错了,那是祸,是三界倾覆的……前兆!”

    他走到大殿中央,声音传遍每一个角落。

    “《缘起录》有载:天缘临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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