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说话声——是蚀骨教的哨探追来了。

    “他们跑不远!骨哨已经引动了林子里的邪骨,他们肯定会被骨刺缠住!”一个粗哑的声音响起,伴随着骨杖敲击地面的“笃笃”声。

    “教主说了,一定要拦住去月葬渊的人,尤其是那个叫沈砚的接骨人,不能让他坏了碎月大阵的事!”另一个声音接着说。

    苏晚的脉线悄悄探出沟外,感应到有三个蚀骨教的骨师正朝着避骨沟的方向走来,他们手里的骨杖泛着邪气,腰间还挂着骨哨。

    “有三个骨师,实力和之前在骨烬城遇到的差不多。”她压低声音,“我们可以趁他们不注意,先下手为强,免得他们再吹骨哨引更多人来。”

    沈砚点头,悄悄爬上沟沿,断月棱的蓝光收得极淡,只在刃尖留了一点莹光。

    孟铁衣也握紧骨刃,月熔火压得很低,只在刃身泛着一层淡青色的光晕。

    三个骨师渐渐走近,他们的注意力都在周围的邪骨上,没注意到沟里的人。

    走在最前面的骨师刚要弯腰查看地面的足迹,沈砚突然从沟里跃起,断月棱朝着他的骨杖劈去——“铮”的一声,骨杖被劈成两段,邪气瞬间散逸。

    那骨师还没反应过来,苏晚的银线已经缠上他的脖子,轻轻一勒,骨师闷哼一声,倒在地上。

    另外两个骨师见状,立刻举起骨杖,邪气凝成骨箭朝着沈砚射来。

    孟铁衣纵身跳出,骨刃横扫,月熔火暴涨,将骨箭尽数烧碎:“你们的对手是我!”他朝着两个骨师冲过去,骨刃劈出一道火焰,逼得两人连连后退。

    沈砚趁机落地,断月棱朝着左边的骨师刺去。

    那骨师慌忙用骨杖去挡,却被沈砚的月髓气劲震得手臂发麻,骨杖脱手而出。

    苏晚的银线趁机缠上他的手腕,用力一扯,骨师摔倒在地,被沈砚用断月棱抵住喉咙。

    右边的骨师见同伴被俘,想要吹骨哨求救,却被孟铁衣的骨刃抵住后背:“敢吹哨子,我就烧了你的骨脉!”

    那骨师吓得手一抖,骨哨掉在地上。

    孟铁衣弯腰捡起骨哨,用力捏碎,骨哨“咔嚓”一声变成粉末:“说!蚀骨教在月葬渊做什么?碎月大阵是什么东西?”

    骨师脸色惨白,嘴唇哆嗦着:“我……我只是个哨探,知道的不多。只听说教主在月葬渊的‘月核台’上布置了碎月大阵,要在‘碎月之夜’启动,用千万生魂的骨血滋养大阵,彻底碾碎残月,夺取天地本源。”

    “碎月之夜是什么时候?”沈砚追问,断月棱又贴近了几分。

    “就……就在三天后!”骨师声音发颤,“教主说,那天的月碎邪气最浓,大阵的威力也最大。而且……而且教主还抓了不少守月人,要把他们的骨血当阵眼的‘骨引’!”

    沈砚和苏晚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——三天时间,比他们预想的还要紧迫。

    “月核台在哪里?”老林爬上来,盯着骨师问道。

    “在月葬渊最深处,要过‘月哭崖’和‘骨海’才能到。”骨师不敢隐瞒,“月哭崖的崖壁上全是邪骨,会哭出邪气形成的‘月泪’,滴在身上会腐蚀骨脉;骨海是无数生魂的白骨堆积而成,踩上去会被白骨缠住,拖进海底……”

    孟铁衣听得怒火中烧,骨刃又往前抵了抵:“你们这些丧心病狂的东西!为了自己的野心,竟残害这么多无辜的人!”

    “杀了他只会打草惊蛇。”苏晚拦住孟铁衣,“留着他还有用,说不定能帮我们躲过前面的陷阱。”

    沈砚点头,用断月棱的气劲封住骨师的骨脉,让他无法动用邪气:“起来!带我们去月葬渊,要是敢耍花样,立刻废了你的骨脉!”

    骨师只能点头,挣扎着站起来,战战兢兢地走在前面。

    四人跟在他身后,继续往蚀骨林深处走。

    又走了约莫半个时辰,前方的树木渐渐稀疏,隐约能看到远处的山崖——那是蚀骨林的出口,也是通往月哭崖的必经之路。

    崖壁上泛着暗紫色的邪气,像是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们,让人不寒而栗。

    “前面就是月哭崖了。”老林看着地图,眉头皱得更紧,“崖上的‘月泪’很邪门,要是被滴到,骨脉会慢慢被腐蚀,没有月熔石的话,根本撑不住。”

    苏晚的脉线探向崖壁,脸色微变:“崖上有蚀骨教的人看守,而且……脉线能感应到崖壁后面有很多生魂的气息,应该是被抓的守月人。”

    沈砚握紧断月棱,掌心的月熔石泛着微光:“不管有多险,我们都得过去。三天后就是碎月之夜,我们没时间耽误了。”

    孟铁衣扛着骨刃,眼神坚定:“怕什么!有骨刃和断月棱在,再邪的东西也能劈开!”

    老林深吸一口气,收起地图:“我记得祖父说过,月哭崖上有处‘枯骨洞’,洞里的‘月髓花’能解月泪的腐蚀,我们可以从枯骨洞绕过去,避开看守的人。”

    四人相视一眼,不再犹豫,朝着月哭崖的方向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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