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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张荣率部退出谷口数里,在一片隐蔽的山坳中暂时停下休整,并派出斥候监视谷口动向。

    “他娘的,这些蒙古鞑子,反应还真快!”张荣一边包扎手臂上一道浅浅的刀口,一边骂骂咧咧,“刚开始有点乱,没多久就有人组织起来了。那个大胡子,力气真不小。”

    “将军,谷口有动静!”斥候飞马来报,“敌军大约出来了三四百骑,在谷口列队,但……没有追过来,只是在谷口游弋警戒。看旗号,似乎是他们的头领出来了。”

    张荣爬上附近一块大石眺望,果然看到谷口处火把通明,数百蒙古骑兵整齐列队,簇拥着一员顶戴狐皮帽、身披锁子甲的将领。那将领骑在马上,远远望着联军撤退的方向,并未下令追击。

    “果然如二哥所料,这蒙古头领挺沉得住气。”张荣嘀咕道。若是寻常贼寇或军纪散漫的部队,遭受如此夜袭,主将要么暴怒追出,要么惊慌失措。但这“豁尔赤”却能迅速稳住阵脚,派出警戒,却不盲目追击,显示出不错的统御能力和冷静的判断。

    “撤!回灵丘!”张荣不再停留,率部借着黎明前最后的黑暗,迅速消失在崎岖的山道中。

    蔚州,州衙。

    当张荣袭扰成功的详细战报,连同对敌军反应的描述送到我手中时,已是天色大亮。我仔细阅读着每一个细节。

    袭扰本身是成功的,达到了惊扰敌军、试探虚实的目的。敌军损失不小,且暴露出其营地防御并非无懈可击,至少在夜间警惕性有待提高。

    但敌军迅速的组织抵抗和主将的冷静应对,也说明这绝非乌合之众。尤其是那位“豁尔赤”,用兵颇有章法。

    “没有追击……”我沉吟着,“是怕有埋伏?还是……其任务本就不是与我军野战决战,而是固守据点,探路为主?”

    如果是后者,那么札木合派这两千骑南下的主要目的,就更加倾向于战略试探和布局,而非立即发起大规模军事进攻。这与我之前的推测——札木合可能在向西夏展示实力、寻找通道、增加谈判筹码——更加吻合。

    当然,也不能排除对方是在故意示弱,隐藏实力,或者等待后续部队。

    “白胜,阿里和老军需那边,有什么新发现吗?”我问道。

    白胜回道:“阿里根据赵七他们描述的营地规模和马匹数量,粗略估算,那废弃军寨里的敌军,确实在两千左右,战马可能超过三千匹(一人双马或备用马)。他还说,从赵七描述的营帐排列和炊烟看,不像是随时准备大举出征的样子,倒更像是在……等待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等待?”我心中一动,“等待援军?等待命令?还是……等待与某方面的联络结果?”

    老军需则补充道:“属下想起一事。早年随商队走河西,曾听西夏的商人说过,他们国中有些贵族,私下里喜欢收购来自草原的良马和皮毛,甚至……雇佣草原骑兵作为护卫或执行某些‘特殊任务’。价格不菲。”

    雇佣?特殊任务?

    一个念头如同电光石火般闪过:难道札木合南下占据据点、探路侦察,并非为了自己进攻,而是在为某位西夏的“雇主”服务?比如,探查幽燕西山的防御虚实,评估北伐联军的战力,甚至……为未来可能的、西夏针对金国或联军的军事行动做准备?

    这个想法有些大胆,但并非全无可能。西夏在宋、金、蒙古之间周旋,利用甚至雇佣败退的蒙古部落为自己办事,完全符合其行事风格。

    “立刻将阿里和老军需的分析,还有我的这个猜测,一并密报燕京卢员外和朱武先生!”我立刻下令,“请他们重点核查,我们派往西夏的使者,尤其是乐和,有无接触到西夏国内有势力人物私下与草原部落交易的迹象?西夏近期有无异常军事调动或物资采购?”

    如果这个猜测属实,那么札木合的威胁性质将发生根本性变化。他不再是独立的草原流寇,而是可能受雇于西夏、执行特定任务的“雇佣军”。其行动目的、持续时间和后续动作,都将与西夏的意图紧密相连。

    那么,应对策略也需要相应调整。除了军事上的防备,外交上对西夏施加压力、离间其与札木合的关系,或许比单纯的军事打击更为有效。

    就在我沉思之际,又有新的消息从七老图山方向传来。

    萧突迭派出的精锐斥候,冒险抵近侦察后回报:昨夜遇袭后,废弃军寨内的敌军加强了戒备,寨墙修补,巡逻加倍。但今日清晨,有一支约五十人的小队,护送着几名衣着与普通蒙古兵不同(似乎更华贵)、骑着骆驼的人,离开了军寨,向着西北方向(大致指向河套、西夏方向)而去!

    “使者?”我心中豁然开朗。昨夜遇袭,今日一早就有疑似使者模样的人离开,前往西北方向……这绝非巧合!

    很可能是札木合(或豁尔赤)在遇袭后,认为局势紧张,需要立刻向西夏方面汇报情况,或请求进一步指示!甚至,可能原本就计划在今明两日派遣使者,袭扰只是加速了这个进程。

    “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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