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为晓谕武昌军民人等事。”

    “照得胡虏窃据楚省,腥膻遍野,屠害地方,历年矣。本藩奉旨提督诸军,吊民伐罪,肃清荆楚,今赖将士用命,昨已光复省垣,拨乱反正,重光日月。此乃尔等军民之福。”

    “兹当大乱初定,百废待兴,为安靖地方,恢复旧观,特颁布条例数款于左,总期全城军民人等一体遵守施行。’

    "-......"

    武昌贡院街附近的一处宅院吱呀打开,从里面探出个妇人的脑袋。

    那妇人看着二十出头,打扮入时,眉眼间颇为艳丽。

    贡院街位于武昌的西北角,受到战火波及较小,这妇人所在的街坊,几乎没打过仗。

    昨天襄樊营进城以后,很快接管了此处,然后就有里甲、乡绅带着襄樊营的人来宣讲政策,让大家各安本业,不必惊慌。

    昨天一夜,果然无事。

    今早起来,同样如此,她听见外头有人在大声喊着什么,不由探出门来观望。

    见街面一切如常,已经有街坊邻居出门了,这妇人不由放下心来,也踱到了公告栏边,想要瞧瞧是怎么一回事。

    彼处贴了张大大的公告,墨迹未干,显然是刚刚套印出来的。

    这妇人识字,也不用那红袖章解说,自己便看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第一条,本藩奉旨讨逆,受命于君,自布告之日起,武昌城内一切军政、司法、钱粮、仓库、城防等务,悉由本藩或本藩委派之善后委员会接管。”

    “第二条,城中百姓,各安本业,毋得惊慌逃散;商贾、手工业者、贩夫走卒、各商行等,可往善后委员会工商处(原布政使分司)领得牌票,即可照旧营生。”

    “第三条,襄樊营是子弟兵,不拿百姓一钱一物,不擅闯民宅,有敢违军纪扰民者,即赴镇抚司(原提刑按察使司)举告,举告为实者,立付银元一枚为奖,若有损失,即由襄樊营照价赔偿。”

    那妇人美眸移动,一路看了过去。

    这布告除了开头之外,都是大白话,很好理解。

    里面的内容,大多是要百姓安生,不许藏匿逃兵、伪官,布告之日起,限期三日向本坊里甲登记家中信息等等。

    还有先前被清廷窃据的官衙、府邸、宅院、铺面、仓库一律充公,城中闲置房产、城外抛荒土地,凡能举证原属自身者,限三月内到善后委员会(原布政使司)登记核验,逾期不报视为无主产业。

    这妇人正看到第六条,说近来兵乱之中,或有百姓误拿、拾得、保管官府印信、公文、册籍、库钥等贵重物品者,限七日内自行送交,既往不咎。违期不报者,论以重罪,家产充公。

    前几天那种全民零元购的景象,这妇人还记忆犹新呢。这时看到此款,心说,这襄樊营倒是客气,抢劫公府都说成了误拿、拾得。

    她又看了一圈,她既没有藏匿逃兵,也没有闲置房产,更没有误拿什么东西,总体而言,对她影响并不大,仍是照旧过日子而已。

    想着家中一岁多的哥儿要醒了,便迈步回去,刚到宅院门口,就见一个四十岁上下,做富商打扮之人,在两个穿红色战袄的襄樊士卒的护卫下,大步而来。

    那妇人一时愣住,脱口叫道:“老……………老爷?!”

    她家老爷一个月前说出城办烟草,结果就再也没有音讯,后来说是回城了,还把铺子里的所有人都散了,但也始终没见到人。

    接着城中更乱,吉祥巷附近是重灾区,这妇人都担心自家男人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,谁成想,老爷不仅活着,而且看着还比之前更加气派了。

    甚至,身后还跟着两个很是高大气派的襄樊营士卒!

    这......妇人一下子呆住了,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
    “愣着作甚,老爷都认不得了?”

    陈永福心情不错,尽管军情司武昌站在战事开始以后,弄出了一连串的乌龙事件,连副司长杨兴道都被抓了壮丁,差点死在竹牌门。

    但总体而言,结果还是好的。

    况且,第二旅在攻城战中也立下了卓越的功勋,陈家现在行情看涨,陈站长春风得意马蹄疾,就差搞一台斯蒂庞克牌小轿车了。

    “老爷身后这是……………”那妇人的视线越过了陈永福的肩头。

    “什么这是那是,这都是咱家大郎的兵。”

    “咱家大郎?”那妇人下意识的往宅子里面望了望,心说咱家大郎还没断奶呢,哪里的兵?

    “是襄阳那个。”

    “襄阳那个?”

    “行了,一时半会给你解释不清楚,你赶紧收拾收拾,等会大郎可能会来家里吃饭,说不准韩大人都要来,这可是咱老陈家几百年来的头一件大事,你可得给老爷弄好了!”

    “韩大人?”那妇人眼神又呆又惜,脑袋已经傻了,完全处理不了自家老爷给出的信息,只是木然道:“韩大人又是谁?”

    陈永福扭了扭头,然后伸手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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