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自己有生擒罗绣锦、何鸣銮的功劳。

    “行了,起来吧,本藩没有你这么大的儿子。”韩复笑骂了一句,然后又招手道:“你过来,为本藩牵马执鞭。”

    一听此话,张应祥脸上的悲戚顿时无影无踪,取而代之的是不可思议的喜悦。

    仿佛能为韩大帅做这种奴仆才做的活儿,对他而言,是一种莫大的荣耀。

    他身手极为敏捷的爬了起来,小跑着过去,浑身骨头都轻了二两。

    身后,张维桢和张全忠两个老狐狸对视了一眼,都微笑着摇了摇头。自家藩帅在驭人之道上,自有自己的一套风格,很有英主的手腕。

    韩复下了马,不急着去见罗绣锦,而是饶有兴致地参观起了眼前的这座长乐郡王府。

    襄阳也是王城,但城内只有两座郡王府,还悉数被毁。不像武昌,有十几座郡王府,即便有一部分被毁,但还有保存完好的,就比如说眼前这一座。

    这种原汁原味,还有生活气息的明代郡王府,可是后世看不到的。

    他参观了一阵,这才迈步进入,兜兜转转,来到关押罗绣锦与何鸣銮的地方。

    这两位清廷设在湖广的督抚,这时帽子被摘下,露出光秃秃的头顶,以及细小的辫发。

    各自被绑在太师椅上,看不出被虐待的痕迹,但神色俱是萎靡。

    见从外头踱进来个内穿箭衣,外披大氅,头戴雕翎毡帽,气度很是不凡的年轻人,先是一愣,旋即反应过来,脸色都变得极为激动。

    韩复,这就是韩复,这就是那个威震荆楚,害得他们丧师失地,沦落至此的那个韩复!

    不论是罗绣锦还是何鸣銮,都惊讶于此人的年轻与俊朗,但短暂的错愕之后,又全都抖擞起精神,集中起全部的注意力,准备在接下来的谈话里,驳斥此人的假仁假义和花言巧语。

    要让这发匪知道,什么叫头可断,血可流,爱我大清永不休!

    然而,让罗绣锦与何鸣没有想到的是,韩复进来以后,表现出来的状态很不对劲。这种不对劲很难描述,罗绣锦二人想了半天才想起来,这位韩大帅表现得就像是个游客!

    对屋子的形制,里面的布局,乃至他们二人的样貌、发型、服饰、精神状态都是很感兴趣的样子,独独对他们二人本身,没有丝毫的兴趣。

    这样的表现,把憋足了劲的罗绣锦与何鸣銮都给搞懵了,恍惚间有种我是谁,我在哪,我要干什么的疑惑感。

    这瞅瞅,那瞅瞅,到处看了一圈,极大的满足了好奇心之后,韩复竟是就要出去了,临走之前,还不忘与罗绣锦、何鸣銮二人点头致意。

    还他娘挺有礼貌的!

    等他正准备抬脚跨过门槛的时候,罗绣锦终于忍不住了,大声说道:“尊驾可是襄樊韩大帅?!”

    到底是高级官员,还是不自觉的用上了敬语。

    “罗大人好眼力。”

    "

    罗绣锦两眼一翻,差点被这话给噎死。他主动开口,只是为了找个话头,开展谈话,谁知道这位韩大帅好像一点也不了解会谈礼仪般,根本不按套路出牌。

    没办法,罗绣锦只得硬着头皮又道:“尊驾此番前来,难道没甚言语可说?”

    韩复停下脚步,回头笑道:“罗大人难道愿意归顺大明?”

    “当然不愿!”罗绣锦终于等到了表现自己的机会,一下子变得精神起来,正准备慷慨激昂的长篇大论呢,却被眼前这位年轻人无情地打断了施法。

    “那不就结了。”韩复脸上笑容愈盛,轻飘飘道:“罗大人与何大人既然不愿意归顺,那就只好走公审判的流程了,到时候可能在武昌,也可能在襄阳,围观的人肯定不少。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给你保证,本藩争取给二位大

    人办得风风光光,漂漂亮亮的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………公公?!”任是罗绣锦打了多少腹稿,设想了多少可能,但实在没有想到,韩再兴做事居然如此绝情,如此狠辣。

    杀人,还要诛心!

    他能接受死,甚至对他来说,英勇就义就是最好的结局。

    不仅家人能够得到保全,甚至自己也能青史留名。

    但公审判是他完全不能接受的,这是莫大的羞辱!

    那边,韩复可不理罗绣锦心里如何想,他迈步走了出去,然后又折返回来,微笑着提醒道:“对了,根据襄樊镇相关条例,死刑犯也享有与家人通信,见最后一面的权利,所以如果二位大人愿意的话,可以请家人前来观礼。

    当然,车马费要自付......呃,还有记得准备五钱银子的子弹费。”

    说完,韩复是真的走了,耳后传来阵阵无能狂怒般的咒骂。

    他在长乐郡王府的正殿处理了一些事务,到了下午接近三点钟的时候,赵石斛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,见礼之后,凑到耳边说道:“侯爷,按照饶京饶大人的指引,卑职已经带着信得过的兄弟,找到和控制住了清廷在武昌存放

    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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