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面的陈大郎联系上。

    他刚才派哨探摸到了祖可法放在后面的辎重营,彼处一切如常,让周二顺迟迟下不定决心,想着说再等等看,免得轻举妄动,一头撞在铁板上。

    “你说的也有道理,我再让人去哨探哨探。”

    “还哨探个屁啊,哨探来哨探去,大姑娘都他娘的成小媳妇了!”魏大胡子急了:“二顺,你听我的,赶紧发兵,现在就发兵,不能拖,越拖越他娘的完蛋!”

    “魏其烈,注意你的态度!”

    “我什么态度?我什么态度!”魏大胡子脸红脖子粗,一张口,唾沫星子到处飞:“侯爷设置骑马步兵哨队的时候就说了,龙骑兵是襄樊营的一把飞刀,是快速打击力量,要兵贵神速,不能一停二看三通过。周二顺,你自己

    说,你他娘的自己说,你做到哪一条了?你他娘的就怕犯错之后,挨了处分,坐不稳屁股下的位置是不是?”

    “你......你放屁!”

    眼看这两人就要吵起来,这时,远处忽然有哨探飞驰而来,大喊道:“打起来了,打起来了,祖可法和第二旅的人打起来了!”

    “列阵,列阵!"

    第三旅侧翼的土坡上,眼见祖可法不管不顾,竟是要自爆般的过来冲阵,副都统立刻高声呐喊。

    旅部这里除了少量直属亲兵之外,大部分都是非战斗人员。

    这时众人不免有些慌乱。

    一众司号手、炮手、参谋、医官等人,手忙脚乱的开始放置拒马,拉动大车,想要构筑临时工事。

    其余亲兵则举起盾牌,围护到了陈大郎的身边。

    “1910 ......”

    “嗖嗖嗖......”

    一阵又疾又密的箭矢飞来,土坡上,立刻有多人中箭,惨叫着倒在地上。

    祖可法来的快,但这时却表现得极为耐心。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冲上来,而是绕着土坡转圈,不断用弓箭袭扰那些正在放置拒马、推动大车的贼人。

    "ngng ......"

    又是一阵箭雨抛洒而来,落到盾牌上,发出嗡嗡嗡的声响。

    “都爷,贼将冲阵,要不要调几个步兵局回来?”副都统请示道。

    “不用。”陈大郎脸色不变,依旧望着前方,淡淡道:“祖可法使出这一招,说明已经无路可走了,他们不敢上来的。坚持下去,胜利一定属于我们。”

    “可,万一………………”

    “没有那么多的万一,咱们旅部加亲兵加炮手,足有二三百人,难道要被他们吓得落荒而逃么?”

    陈大郎心中其实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淡定。

    按照原先的计划,应该是第二旅在前,龙骑兵在后,前后夹击,祖可法腹背受敌,必定很快崩溃。

    这样,第二旅就能以很小的代价取得胜利,完成侯爷交代的差事。

    可如今,龙骑兵迟迟不至,下面又陷入了肉搏,更不要说,祖可法还自杀式的在袭扰旅部,就算此战能够最终获胜,第二旅伤亡也势必不小。

    这让他又是焦躁,又是烦闷,不由在心中埋怨起龙骑兵办事不靠谱。

    但这时,他的那些负面情绪不能显露分毫出来,只是摆手又道:“让鼓手继续擂鼓,勉励士卒奋勇杀贼!”

    “咚咚咚”浑厚苍凉的金鼓声,响彻大地。

    硝烟一股一股的升起,遮蔽了天空,苍穹之上的那轮红日都变得黯淡无光。

    而在鼓声飘扬的地方,两个厚重的大阵撞在一起,血肉横飞,人们忘情的厮杀着。

    “杀啊!”

    李伯威端起长枪向前冲刺,噗嗤的声音里,将对面一个清军士卒捅了个对穿。

    他手上抽动,然后飞起一脚将那人踹飞。

    鲜血喷涌而出,劈头盖脸的浇得满身都是。

    “呜...........”李伯威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,扭头对身边的亲兵道:“李三,少爷我斩三人了,记下了没?”

    “少爷,咱襄樊镇不兴斩首记功。”

    “废话,这规矩老子还能不知道?让你记你就记,少爷不为记功,就是图自己个高兴!”

    李伯威乃是张维桢的内弟,他姐姐是张维桢的妾室。虽然只是妾室,但张维桢元配如今是个黄脸老太婆,上炕都费劲,早已失宠,张府内宅大小事务,全由这位李姨太太操持。

    李伯威本人也很早就加入了襄樊营,但一直被韩复扔在兵马司当个大号捕头。崇祯十七年自己征讨郧阳的时候,为了稳定襄阳局势,让李伯威进了侍从室,以示拉找和亲近,但依然没有让他学兵的意思。

    实际上,李伯威从小就是舞刀弄枪的性子,一直想要当兵,而这又与张维桢想要扩大在军中影响力的念头不谋而合。

    张维桢如今是襄樊镇参事室总参事,相当于韩侯爷的“内阁首辅”,地位自然不同一般。有他亲自运作,李伯威先是趁着军事改制的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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