鞑子这种妖魔鬼怪咱们都不怕,没道理怕这几

    个伪军,哪个要是临战畏缩不前,做了没卵子的东西,老子就把龟儿子的卵黄捏出来喂苍蝇!”

    他这个步兵局新兵比例比较高,超过了一半,这次韩复把他们派过来,也有以战代练,给新兵积累战斗经验的意思。

    “袁大哥,俺还等着饷银买田娶媳妇呢,咋能干没卵子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“就是,咱们襄樊营怕过谁?”

    “杀贼还不简单,端枪、刺击的动作俺在新勇营都练几万遍了,木牌牌上的那五个洞,闭着眼睛都能戳。”

    一直以来襄樊营彪悍的战绩,使得众人士气高涨,丝毫没有畏战怯敌的情绪。

    袁惟中对手下们的反应很满意,大手一挥:“好,现在出发!”

    刚刚开动,队列中忽地有人举手道:“报告,......俺肚子痛,想要,想要拉稀!”

    “你娘的。”

    袁惟中眸光扫视,定格在了一个身材干瘦,看着只有十七八岁的少年郎身上。

    他大步走过去,飞起一脚踹在对方腰侧,“狗日的,你在新勇营时候在哪个教导官带的?大军开动之后,脱阵视同溃逃知不知道!还拉稀,老子把你肠子拉出来,打上十八个结,看你还拉不拉了!”

    袁惟中第一次单独领兵,非常紧张,说话虽然很大声,但手心里全都是汗。

    那少年郎被踹了一脚,原先奔涌的屎意居然神奇的被踹没了。

    他紧了紧裤腰带,不敢再说别的,扛着长枪,快步跟上了队伍。

    新城镇就在汉水之畔,他们从西北方向过来,越靠近此处,路越难走,到处都是水潭、土丘、沟渠还有烂泥地。

    众人出发的时候,都穿戴整齐,收拾得人模狗样,但这十几里路走下来,如同参加完了泥浆派对一般。

    “哎呦!”

    走在队伍侧边的袁惟中,忽地身形一矮,踩到了泥坑里,整个人都差点摔倒,好不容易稳住身体,把右脚拔出来的时候,皮靴上已经有好几处开口了。

    虽然襄樊镇的被服军械都由军需处统一供应,不需要自己掏钱买,可这玩意是有定额的,不是想补就能随时补充的。

    像是皮靴、革带、军装坏了破了,而又没到补充时间的话,就只能自己先凑活着。

    眼看着皮靴就要开裂,使得袁惟中很是烦躁。

    不由得对新城镇里头的伪军,充满了切齿的仇恨。

    渐渐地天光放亮,雾气笼罩在乡野之中,他们这个步兵局从北面长驱直入,一路上居然半个贼兵也没有见到。

    感觉快到新城镇的时候,才遇到了个村落。

    说是村落,其实就跟难民点差不多,目之所及,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窝棚。

    各种东西横七竖八的堆放在地上,毫无章法可言。

    外头还拴有牛、骡马等牲口,空气中充满了人畜粪便的味道。

    已经快要天亮了,这时有一些早起的村民,或是抱着草料,或是提着恭桶,或是拿着柴刀,看样子是准备要开始一天的劳作。

    还有个衣衫不整的汉子,刚从窝棚里钻出来,衣服都还没有穿好,露出了满身的白肉,走路也有些踉跄,一副宿醉未醒的样子。

    如果忽略掉这糟糕的环境的话,眼前景象,倒还真有几分田园风光。

    袁惟中和那个宋参谋对视一眼,都眼露迷惘之色,按说这个村落已经很接近伪军盘踞的新城镇了,但此处村民,怎么还能有如此安堵清闲的生活?

    伪军军纪这么好的么?

    这时,宿醉未醒,满身白肉的汉子也看到了袁惟中等不速之客,双方你望望我,我望望你,全都愣住了。

    空气停滞了好几秒种的时间,那汉子醒悟过来,“啊呀”大叫一声,扭身就要跑。

    袁惟中虽然不知道这人什么毛病,连伪军都不怕,反倒怕咱们襄樊营的兵,但直觉还是告诉他,不能让他跑了。

    忙伸手一指,大喝道:“把他给我拿了!”

    话音落下,先前那年纪不大,身材干瘦的长枪手立刻越阵而出,举着长枪冲了过去。

    他腿上打着行缠,踩着一双草鞋,跑得飞快,几步就撵在了对方后头,喊道:“老乡,咱们是襄樊营的兵,不要怕。

    他不说这话还好,一说这话,那白肉汉子跑得更快了。

    可他终究衣衫不整,加之昨夜操劳过度,严重影响了发挥。

    忽地感觉后背上吃了一棍,再也站不住脚,摔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于这个过程中,后头的大部人马也冲了过来。

    那白肉汉子眼见跑不掉,竟是以与身材极不相符的灵活性,骨碌翻身跪地,磕头如捣蒜道:“军爷饶命,军爷饶命,小人也是大顺的义军,小人也是大顺的义军......”

    “义军?”袁惟中一愣:“你是顺军哪个部分的?”

    “回军爷的话,小人名叫贺大成,原是顺军这边的校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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