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交。还有一个堵胤锡,素有名望,新皇登基后,估计也会受到重用。以后湖北、湖

    南,就是朝廷与鞑子交锋的主战场,有何,堵二位大人的支持,咱们方能在鄂西站稳脚跟。

    新皇登基?湖广要成为交锋的主战场?

    韩文瞪大眼睛,只觉这话信息量过大,让他有种要眩晕的感觉。

    “李自成撵着左良玉,而阿济格又撵着李自成,最终大家都像波浪一般向着大江下游推进。多铎在西,准塔在东,两路兵马如钳子一般,目标也是大江下游。守不住的,怎么守得住?也许就在你我谈话的这个时候,金陵早已

    失陷了。”

    韩复只铺垫这么多,紧接着又问:“唐、襄二藩的后人,找到了没有?”

    “呃......找是找到了一些,只不过都是远支的小宗,恐怕没什么用。”

    “够了,只要是唐、襄二藩的宗室就够了,你安排一下,本藩回襄之时,要与他们见面,并且《襄樊公报》头版大篇幅的报道。’

    韩文愣了一下,他也不是傻瓜,很容易就想到了一种可能,颤声道:“伯爷的意思是,新皇可能出自唐、襄二藩?”

    这......这怎么可能?

    初代襄王还是仁宗时候封的,和如今神宗一系的天启、崇祯、弘光那都分开七八代了,轮也轮不到襄王后人啊。

    而唐王就更离谱了,那还是洪武年间封的,甚至都不是太宗子孙,就更不可能了啊。

    难不成咱们这大明朝和大宋朝一样,南渡以后也要转移一次世系?

    嘶,这么一想,确实就合理多了。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打发走了韩文,在外面等了半天的周进庵这才走进来。

    作为此间主人,这间禅室是他平日待的最多的地方,但这次进来时,心中却有着说不出的忐忑与惶恐。

    今日在紫气东来亭外,其实就是一场豪赌,以自己全部身家性命为赌注,赌自己对这位伯爷还有用处。

    没想到赌是赌了,可这小子不开牌啊,把自己一直吊到了现在。

    他算是城府很深,很能沉得住气的人了,但被这么吊着,真是心如火焚,就像是个等待宣判的重刑犯,精神饱受折磨,只是短短半日,就憔悴的如同深秋一样,半点心气也没有了,只想着快点解脱。

    “奴婢叩......”

    周进庵一进禅室,立刻撩起衣袍作势要跪,韩复却把他打断了:“跪那边去。”

    “呃……………嗯?”周进庵满脸的茫然。

    “跪那边。”韩复指着那被自己踢开的蒲团,指挥道:“看到那个蒲团没有,跪那上边。

    "

    周进庵原先在京师大内的司礼监上班,那是伺候过皇上的呀,也算是见多识广了。外放到太和山时,明廷在湖北的统治还没崩溃,他与地方上的大员、军头,与山上的这个道长,那个师太,那都是较量过的,也算是身经百

    战。

    太和山哪个宫观没有去过?见得多了!

    但饶是他见多识广,身经百战,可也没有遇到过这一号的啊。

    这......这怎么连跪哪都要指定呢?

    尽管满腹疑惑与不爽,但形势比人强,当狗就要有当狗的觉悟,周进庵短暂的错愕之后,还是跟个刚过门的小媳妇似的,委委屈屈,羞羞答答的跪在了那蒲团上。

    眼角余光瞅着神龛上那尊鎏金真武帝君像,感觉眼泪都要下来了。

    光线依旧透过窗子照进来,真武帝君在明,周进庵在暗。

    他满心以为,接下来终于可以谈一谈条件了,可谁知道,韩复睬也不睬他,居然又让石玄清去把高斗枢、杨文骢、张文富和丁树皮他们给叫了过来。

    高、杨、张几人都安排了住处,还有提督府里水淋淋的小丫头伺候,都很满意。

    他们都是作为迎亲团里的重要成员到太和山来的,对韩伯爷在迎亲之外的事情并不知晓,或者说知道了也当不知道,只操心婚事,其他的一概自动远离。

    等于说一路游山玩水的住进了提督府,心情都很不错,有说有笑的进了静心堂,进来一看提督太监周进庵与神龛成斜对角的跪在地上,都吓了一跳,不明白这唱得哪一出。

    “啊,周公公礼神之心甚诚,每日都要朝拜十余次,我们先不管他。”

    韩复说了句鬼都不信的话算作解释,接着又道:“本藩代天守牧,奉诏平贼,虽有心与神仙们多多亲近,无奈确实务在身,不能久留。因此婚礼之事,只能从简,这也是玄虔真人和清蘅子的意思。请几位过来,就是商量此

    事。”

    “嗯,如此便可适当简略些。”

    说话的是杨文骢,这人性情风流,是江左著名的文艺.......老年。替韩伯爷证婚这种事,将来必成士林佳话,他很热衷的。

    沉吟着说道:“婚礼一事,各处习俗不同,依照主人的地位,流程也有不同,不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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