祖、叶崇训、冯山、马大利这些韩复自己练出来的兵将,个个腰板笔直,眼中杀气蕴藉,见到杨文等人也不多话,压迫感十足。

    杨文骢笑呵呵的点头,口称:“果然是威武猛将。”

    韩复是开镇总兵,照例可以保举麾下各官升任副将、参将、游击等等,胃口大一点的,保举一两个总兵也不是不可以。

    不过,这就与杨文骢无关了。

    等来到高斗枢那一堆的时候,杨文骢快步上前,两人互相行礼,执手相看泪眼。

    这位明末坚守郧阳多年的孤臣,也是没有想到,兜兜转转的,自己又重新回到了朝廷的怀抱。

    一时百感交集,老泪纵横。

    杨文骢也很动情,高斗枢独守郧阳的事迹在南京广为流传,不论是清流的东林党,还是马士英那一伙的,对他都相当崇敬。

    不过尽管如此,高斗枢毕竟还是有个小小的附逆的污点在,估计以后在仕途上,可能就没有什么发挥的空间了。

    明朝这班士大夫就是如此,韩复作为流寇头子,作为“逆”的本身,只要能幡然悔悟,改旗易帜,那么朝廷上下全都会如获至宝,不吝封赏。

    但作为变节附逆的人,哪怕这个“逆”本身已经改邪归正了,他们也依然会被排挤冷待。

    杨文骢也决定不了什么,安慰了高斗枢几句之后,又往其他人所在而去。

    这一番寒暄下来,已经要到中午了,襄樊营自然准备了宴席。

    院子里面摆不下,但整条鱼市街,从东到西,全是宴会厅。

    不过在此之前,韩复先拉着杨文等人进了签押房。

    杨文骢打量着房中的布置,也不急着谈正事,而是打量起房中的布置,很是八卦的说道:“老夫听闻,这里一年多之前,还只是处废弃的宅院?不想今日,已经是如此煊赫。伯爷之际遇,实在令人羡慕啊。”

    “很惭愧,只是做了一点微小的工作。”韩复摆摆手,谦虚起来。

    接着他又让人取来程仪,杨文骢作为钦差正使两千两,张文富和另外一个副使各一千两,其他人也各有表示。

    就连那个口音怪异,看起来像是护卫官的少年,都给了好处。

    大家其乐融融,皆大欢喜。

    本来,这个时间如果早一年的话,那杨文骢作为马士英的妹夫,就很不得了了,韩复除了要给杨文骢表示之外,肯定还会另外再给马士英准备一份。

    但是现在,他只能引用我大清康德皇帝的一句话:“拉倒吧,朕的大明都亡了,首辅还有啥用?”

    顶多一两个月,清兵就会打过江南去,到时候弘光皇帝朱由崧都被捉拿归案,马士英这个首辅就更没什么用处了。

    况且,弘光朝廷倒台之后,愤怒失望的江南士绅,将亡国责任全都推到了马士英的身上,到时候“马士英”这块招牌,将是一个重大的负资产。

    韩复不打算与他扯上什么关系。

    对于杨文骢这个马士英的妹夫,他按照官场惯例来就行了,同样不打算深交。

    但显然杨文骢不是这个想法,他端起茶水喝了一口,又道:“韩伯爷部属之雄壮,实乃老夫生平仅见,闻听日前贵部在樊城又获一场大捷,连鞑子王尚可喜都叫贵部捉了,不知确否?”

    “确有此事,尚可喜就在隔壁军马坊中关着呢,几位大人如果想见,等会便能见到。”韩复道。

    “哦?”杨文骢挑了挑眉毛,这倒是出乎他预料的事情。

    没想到尚可喜居然真的被韩复给抓了。

    那这样的话,江湖传闻,恐怕就有七八成的可信度了。

    叹为观止,实在令人叹为观止啊!

    不过,这正好也是他那位姐夫所需要的:“皇上得此伯爷这等强藩,实在是国家幸事。实不相瞒,朝廷虽有江北四镇,但今日北房犯境于前,左叛逆于后,社稷实在难言稳固。马阁老的意思是,如有可能,伯爷能否移驻京

    畿附近,为朝廷之屏障?”

    这话说得韩复都愣住了,他实在没有想到,马士英居然还打着这个主意。

    江北四镇既不听他的,又不能打,于是首辅大人便想着将我韩某人收为嫡系,为他所用?

    打得一手好算盘啊!

    “没有这种可能。”韩复也不打算给杨文骢心存幻想的空间,直接明确拒绝。

    “呃……………”杨文骢打好的腹稿,已经在喉咙里的话一下子噎住了,连喝了好几口茶才给顺下去。

    他脑中急转,觉得确实也没什么拿得出手,能够用来讨价还价的东西。

    襄樊营这两府一十三县的地盘,全是人家韩再兴一刀一枪打下来的,原也不需要借助你马士英帮什么忙。

    “呵呵,伯爷留在湖北,为国家藩屏,如此也好。”杨文骢自我挽尊了一句,不再提这茬,招了招手,把那个口音怪异的年轻人叫了过来。

    微笑着说道:“老夫今日为伯爷引见一少年才俊。”

    韩复其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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