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把总,是襄樊营的官,咱襄樊营不兴大当家二当家那一套,以后见老子要喊长官知不

    知道!”

    “诶诶诶,小人知道了,小人知道了。”那狗腿子揉着屁股,又道:“赵长官,咱们现在咋整?”

    “现在......呃……………”

    赵四喜摸着下巴,沉吟起来,忽地眼珠子一转,转过身来,向着个书生点头哈腰,讨好笑道:“谢参谋,您老请这个......这个,呃,指示,您老请指示。”

    谢攀麟打扮其实与其他参谋官无异,只是胸前别着枚黑底红边印有忠义二字的徽章。

    “韩大人说了,现在战事已经进入到了巷战的阶段,要层层设阻,波次防御。我部刚刚进入战场,编制和兵力都较为完整,应设法至少阻滞敌军一个时辰以上为好。”

    层层设阻,波次防御......这韩大人,尽他娘的说些戏文里都没有的词儿。

    敌人攻势正猛,火力强悍,守一个时辰的话,估计伤亡不小。

    可想到襄阳城内那场疾风骤雨,人头滚滚的大清洗,他又不敢讲条件。

    赵四喜转着眼珠子犹豫了半天,方才一咬牙:“干了!”

    “先登者左营干总胡国柱,先登者左营干总胡国柱!”

    西门城头上,胡国柱高举腰刀,手下人立刻一齐放声大喊起来。

    由于北段城墙已经被攻破,原先驻守西门的襄樊营士卒,被大量的抽调入城,重新组织防线,使得此处守备力量薄弱,在经历了吴军几轮猛烈的冲锋之后,终于告破。

    左右两营的士卒争先攀上城头,齐声欢呼。

    “你,去那边......”胡国柱随手抓住一个小军官,伸手一指:“把那处炮台给老子接管好了!”

    西门这边也部署了一门红衣大炮,方才在守城的时候,让吴军吃尽了苦头,让胡国柱深恶痛绝,相当不爽。

    “嗯!”那小军官打了个干,领着部下小跑着去了。

    过不多时,却听远处传来轰的一声巨响。

    那声响有如天崩地裂一般,震得城头砖石崩裂,墙面摇晃。

    胡国柱毫无防备,被这声响震得,差点晕死过去,愣了足足半炷香的功夫,才回过神来。

    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,只见先前炮台的方向,燃起了冲天的火焰。

    那台红夷大炮,殉爆了!

    城南汉水码头边的镇江楼上,韩复立在城头。

    楼外的樊城,已经陷入到了一片火海与硝烟当中。

    清兵从北、西两个方向突入城内,但襄樊营并没有就此退却,而是一栋建筑一栋建筑,一处巷子一处巷子的与清兵反复争夺。

    进入巷战之后,清军被局限在了城内,没有弓箭、马兵和火炮的支持,反而是个极大的削弱。

    相反,襄樊营本就是从小编组的鸳鸯阵起家的,小规模的作战很有经验,又配备了领先时代的火器,在狭小区域内,反而能够更加发挥出优势。

    双方都抱定了决一死战的念头,你来我往,互不相让,战事异常的惨烈。

    往往刚刚渡过汉水,从襄阳支援过来的部队,投入到战斗当中后,不消一个时辰,就基本被打光了。

    那些被征发来的苦力??不管是哪边的苦力,则沦为了真正意义上的炮灰。

    原先商肆繁盛,人烟稠密的樊城镇,只是短短半天的功夫,就已经支离破碎,完全不复昔日的风貌。

    不管是谁夺得此城,想要恢复,都要以年为单位。

    叶崇训、张维桢、马大利等人轮番登楼,一再劝说韩复移驻襄阳,以防不测,但都被韩复拒绝了。

    “大人,贼军两路兵马合流,已经推进至十字街左近,十字街据此不过几百步而已,片刻即到。倘若贼人窜至此处,大人有所闪失,则,则职等万死不赎!”

    叶崇训带着新勇营兵马亲自上阵,这时刚刚从前线撤下来,浑身是血。说到最后一句时,竟是单膝跪地,眼中蓄满了泪水。

    他不是在说客套话,也不是在恭维什么,而是完全的出于真情实感。

    “崇训所言,本官岂有不知?”韩复将叶崇训扶了起来,叹道:“但本官这面大矗立在此间,不论是吴三桂还是尚可喜,就势必要不顾一切地集中所有力量来攻。如此虽然有风险,但若是等到事情发生转机之时,能以此反败为

    胜,则本官愿意去冒这样的风险。”

    叶崇训愕然抬头:“大人的意思是....……”

    “请君入瓮,关门打狗。”韩复微笑着将对方没说完的话补全了。

    叶崇训心念电转,如今投入到樊城战场中的,只是襄樊营大部而不是全部,除了在此间的人马,以及驻守襄阳不能轻动的第三司,襄樊营确实还有其他力量可以动用。

    如果迂回包抄的话,好像,好像确实有出其不意,反败为胜的可能啊!

    想到此节,叶崇训眼睛都亮了。

    但旋即又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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