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淡淡说道:“本官在鲁阳关与鞑子厮杀之时,南阳官绅传言四起,恨我韩再兴不早死。这个时候,合该晾一晾他们。不仅这些人要晾,本官还要让魏大胡子,领着人头阵,去城中武装游行一

    番,让全城一起震一震!”

    南阳四面空旷,无险可守。真实的历史上,李自成退出河南以后,南阳等处的州县全都投降了清廷。虽然是无奈之举,但韩复从心里来说,对这些人也没什么好感。

    而且,张维桢和张全忠这哼哈二将,过去半个月,一个敲诈官府,一个勒索士绅,把南阳城搞得鸡飞狗跳,将全城的官绅几乎都得罪完了。

    对于韩复来说,这个地方也没有了统战和拉拢的价值。

    他打算至多在南阳城外的卧龙岗停留一两天,然后全军撤回襄阳,也没必要再费心思,维护与南阳官绅们的关系。

    之所以还要让魏大胡子他们进城游行,本质上是在为自己,为襄樊营打广告。

    往后明清双方的主战场是长江流域,清廷在河南的统治力量比较薄弱,韩复将自己抗清名将的形象树立起来,等于就是一面旗帜,将来河南要是有反清义军什么的,也好有一个投奔的目标。

    而至于刘苏、吴这些具体的官僚,对于韩复来说,并没有什么价值。

    牛万才倒是值得拉拢,但在李自成没死之前,韩复想拉也拉不过来啊。

    襄樊营大军唱着军歌,浩浩荡荡,绕过南阳城,来到了南郊的卧龙岗。

    韩复北上之前,特地调叶崇训率新勇营,赵守财率火器营,赵石斛率水营驻扎在南阳左近,一来作为接应,二来则以武力作为震慑,保障二张刮地皮的差事。

    这时,叶崇训、赵守财,赵石斛和张全忠、韩文等人,早已在山门前等候。

    见了面,一番吹吹捧捧之后,又来到了武侯祠。

    开了个简短的会议之后,韩复把张维桢和张全忠这两个人留了下来。

    张全忠穿了件上好的松江棉布道袍,颌下一部美髯打理的洁净整齐,看起来很有几分人模狗样,仙风道骨的感觉。

    “大人。”张全忠拱了拱手,脸露喜色的汇报起了他在南阳的战果:“大人北上之后,贫道照着大人所说,在城中发动士绅,搞助饷抗清之运动。起初,很有几家大户想不通,有抵触情绪。贫道只得带着军爷上门去,挨家挨户

    的做工作,动之以情,晓之以理,总算是让他们认识到了,何谓民族大义,何谓保家卫国。”

    张全忠作为襄樊营的总宣教官,整日随侍韩复左右,受韩科长的“语言污染”最为严重,现在言谈举止,都很有“官气”。

    这老道这些日子在南阳吃香喝辣,威风八面,战果很是喜人。

    此时摇头晃脑,得意洋洋。

    据张全忠所说,南阳城中,包括城关镇和近一带,共有大户37家。他按照田亩、家资、营生、官职等标准,给各家都摊派了一定数额的粮饷。

    由于韩复告诉张全忠,南阳这个地方守不住,城里的粮食和银子与其将来留给鞑子用,不如咱们襄樊营弄过来自己用。不过尽管张全忠是抱着捞最后一笔的想法,摊派的比较狠,可城中大户也确实没多少油水。

    37家大户,共计捐银二万七千四百两,粮食八千两百石,平均一家摊派了银740两,粮200余石。

    和较为富庶的襄阳府肯定没法比,主要是南阳的大户,早就跑了一大半,剩下的这些歪瓜裂枣,自然就差了点意思。

    不过韩复本来就是有枣枣打两竿子,能够弄到这么多粮饷,已经是意外之喜了。

    至于风评什么的,他已经毫不在意了。

    还是那句话,只要襄樊营能始终保持强大的战斗力,自有大儒为我辩经。

    我大清搞圈地投充,搞剃发易服,杀得神州人头滚滚,都能被洗成新朝雅政。他这点小手段,简直就是洒洒水,不值一提。

    而且,一旦战事进入相持阶段,清军是要以南阳作为基地,来攻打襄阳的,南阳的这些物资,自己不搜刮,鞑子也会搜刮,韩复可不会为了什么虚名,而做留下粮食资敌的蠢事。

    除了粮饷之外,张全忠还弄到了骡马58匹,以及一些房契、地契、字画古董什么的。

    这些东西韩复不太感兴趣,尤其是古董。以他的眼光来看,这年头的任何东西都是古董,没什么价值。

    别说古董了,连人都是他娘的古人。

    但骡马却是实实在在的好东西,这是非常重要的军事物资。

    张全忠在南阳斩获颇丰,不过张维桢那边也不差。

    这位钱粮师爷出身的幕僚,上来先给韩复掉了一段书袋,说南阳府额定的夏秋粮是一十一万八千石有奇,不过那是万历年间的数字。

    到大顺据有南阳之时,南阳府皇粮的实际征收率不足三成。

    乡野非常之凋敝。

    好在去年南阳无战事,民力有所复苏,加上清兵入关,打得李自成到处跑,使得永昌元年南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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