稍稍松开了扶在柳腰上的手。

    黛玉忽觉腰间那手撤了,一时心慌,哭腔中更是责备,嗔道:

    “你若撒了手,从此往后再别回来!”

    林寅便知道,爱妻也是说这些气话,一时把她搂得更紧了些。

    黛玉也用那绵软无力的小手,又推又拉,一股十分不乐意的姿态。

    林寅任由黛玉或哭或嗔,再不放手,哄着她说道:

    “都是我不好,任由你怎么骂,都是我不对在先。”

    黛玉哭道:“你当初既是这般多情种子,又何苦来招我?”

    林寅搂着黛玉的纤细柳腰,一把将她提溜起来。

    将她转过身,摁进了自己怀中。

    黛玉用小脑袋顶了顶,似欲挣扎逃脱。

    林寅知道爱妻的气性,便轻轻往怀里摁了摁她的后脑勺。

    黛玉一时挣扎不脱,便趴在林寅怀里抽泣。

    黛玉昨夜熬了一宿,憔悴的秋水眼如今又哭的红肿,冷冷责道:

    “事已至此,你何必再来哄我,倒不如多留些精力。去哄你那些姐姐妹妹。”

    “夫人,今日之事,当真是事出有因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何等聪明的人儿,自然桩桩件件都有你的缘由。”

    林寅知她仍有情绪,也不再多说。

    耐心等着黛玉情绪消了,再回应她的每一个关切疑问。

    只是用手轻轻擦去她那绝色脸蛋上的泪水。

    抱着这团温香软玉。

    只是她一时哭的急促。

    连着柔软无骨的娇躯,也跟着急促的呼吸,一张一翕。

    在自己怀里一起一伏,怎不令人怜惜?

    黛玉见林寅一言不发,只是一味爱抚,便继续冷嘲道:

    “你如何不说你的缘由?”

    林寅见爱妻终于按耐不住,鱼已上钩,说道:

    “夫人指责的对,我不该有缘由。”

    黛玉这便入了圈套,落了下风,冷冷嘲道:

    “是何缘由呢?莫不是这姐姐也挨了打,那妹妹也没了托付。必是要来咱列侯府,方能安度余生。”

    林寅见爱妻竟把凤姐姐和四妹妹的旧账都翻出来了。

    一时头皮发麻。

    林寅想起这贾珍的险恶意图,想起尤氏姐妹的身世,想起尤二姐突然生病,

    这些缘故突然密集发生,一时三言两语还真不说不清楚。

    况且爱妻的醋坛子如今刚刚打破,必须要她问,才能说。

    否则这长篇大论的,她没了耐心,反复打断,只会越描越黑。

    林寅装着一副欲言又止的姿态。

    黛玉见默不作声,秋水眸子满是自得,冷冷笑道:

    “莫不是被我说中了,你无话可说了不成?”

    林寅故作难言神色,说道:

    “夫人,这里头缘故一时半会难以言明,我只求收她们俩做个丫鬟。好歹保全了她们。”

    黛玉拿着香帕擦了擦眼角的泪,别过脸去,冷笑道:

    “你既已把她们带了回来,我如何还能撵走她们不成?”

    黛玉总是这般心软,虽有醋意,但想起若真是将她们撵走了,她们只怕没有活路。

    每每念及于此,黛玉总是狠不下心。

    黛玉见林寅欲言又止,再也按耐不住,撇了撇嘴,傲娇的问道:

    “一时半会说不清,那就多给你些时间。只是你若不如实说来,往后再别来找我!”

    林寅终于勾起了黛玉的好奇,这才能将解释的主动权,抢了过来。

    林寅叹道:“我那日带晴雯去了宁国府,那珍大哥和蓉哥儿,夫人你没见过。

    可都真是色中饿鬼,整个宁国府,上上下下全被他们淫了个遍。

    我带来的俩位是珍大嫂的妹妹,珍大哥派我来接的。

    只是若真送进了宁国府,只怕是要被他们父子二人,聚麀之诮了。

    我想到如此,一时不忍心,便想着收了做个丫鬟。”

    黛玉闻言,也对贾珍的行为感到恶心,淡淡说道:

    “巧言令色,那与你有何相干?哪个姐姐妹妹没有个不得已之处,难道你全都管了不成?”

    林寅心想,这倒也不是不行,这甚是契合自己护花使者的德行。

    但口头还是说道:“我也不是那见一个,爱一个的人。

    只是机缘凑巧,不想她们被这般玩弄,有些于心不忍。

    何况,我只是多添个丫鬟,咱亭舍就晴雯,理儿俩人。多少有些冷清。

    若是将来真有了些其他差事,也忙活不过来。”

    黛玉想到这丫鬟便是做了妾,也是贱妾,抬不起甚么地位。

    黛玉嗔道:“纵然如此,你也不该夜不归宿,一句话也不说。

    我与晴雯,理儿担心了你一整夜,睡也不敢睡,门也不敢出。

    偏偏又担心你出事,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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