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寅让晴雯去内院唤来黛玉和理儿,又让紫鹃带着丫鬟去牵来车马。

    趁着出发前的空隙,再与金钗们闲叙一会儿。

    林寅见探春仍然牵着自己的手,有些留恋的依依不舍之情。

    “探春,四妹妹那儿可以派活了。只是你也要多顾虑顾虑她的感受,她的才能并不在你之下,有些事儿,不必横加干涉。”

    探春的俊俏眉眼,若有醋意,贝齿轻咬下唇,嗔道:

    “我素来知道四妹妹的能耐,可她那孤介性子,从来瞧不上旁人。

    如今见了老爷,肯抬眼说话,跟你讨主意,那点心思谁瞧不出来?

    我若不管她,任由她陷入了不该有的心思里,难道也似我这般,天天想着老爷,却只能拈酸吃醋麽?”

    这探春和惜春,都是极其聪慧的女人,看来俩人都是心知肚明。

    林寅搂了搂探春,笑道:“那你倒是甚么都看得清楚,自己妹妹的醋都吃呢。”

    探春蹙了蹙俊俏眉眼,恨恨说道:“老爷,你真要把我们姐妹都吃干抹净,你才高兴不成?”

    林寅咬了咬探春的耳朵,笑道:“我倒没有这些心思,我想着就由着四妹妹的心意去得了,你若拈酸吃醋的话,我就先把你吃干抹净。”

    探春羞的粉腮通红,毕竟这里这么多人看着,一时浑身都不自在,嗔道:

    “你作死麽!这儿这么多人,成何体统?老爷你再胡闹,我不送你了。”

    林寅笑了笑,便交代了些正经的事儿:

    “探春,拿不准的事儿,多问问凤姐姐,再拿不定,就派人来找我。”

    探春脸颊仍是霞红,便点头应下,伸手轻轻帮林寅理了理衣襟,不舍说道:

    “老爷放心,我不会辜负你的期待。”

    林寅看着这王熙凤,近日来在两府之地,往返奔波,起早贪黑才能忙完这些细碎琐事,当真辛苦。

    虽然妩媚动人的姿色依旧如故,但仍能瞧见那几分憔悴,着实让人怜惜心疼,说道:

    “凤姐姐,这些来,让你为我府里的事儿,东奔西走,抛头露面,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了。”

    王熙凤见他居然这般客气,也顾不得身体的疲惫,笑道:

    “你我之间,还说这些见外的话,这点小事也值得挂在嘴边?”

    “凤姐姐,我还是那句话,有事别自己扛着,列侯府的门,始终为你敞开。”

    “我记着了,我又不是只有你们林家,我们王家论起家大业大,并不逊色你们林家。我自有王家的去处,哪里就到了要全靠你们列侯府的地步?”

    “凤姐姐,云妹妹的事儿,你看看能不能与老太太那协商协商,能多留几天,便多留几天。”

    “这事我也记着了。等明儿我去老太太跟前问安时,顺带探探她的口风。若是能让云丫头多留几日,我自然会帮着说两句,你放心便是。”

    “京郊田庄,咱也没去过,凤姐姐你可别一个人去,你好歹与我知会一声。届时我们结个伴,若有个变故,也好彼此周全。”

    “我都记着了,你是府里的老爷,如何竟比我还啰嗦!往后有动静,我自然先跟你说,哪用你这般反复叮嘱,倒显得我多不让人放心似的!”

    列侯府其余众人皆看得有些惊异,林寅与王熙凤的对话,竟有些夫妻间的相互唠叨之感。

    林寅笑道:“那我没什么要吩咐的了。”

    王熙凤欠了欠身子,纳了个福。

    林寅又与探春抱了抱,笑道:“雪雁,取些银票和散碎银两给我。”

    而后林寅挑了十个体格健壮,模样普通的护卫丫鬟,毕竟四水亭是京郊,不似京城这般安全。

    多些人手才能放得下心,直至见黛玉,晴雯,理儿都已来了。

    分了几辆马车,辞别众人,便向京郊四水亭驶去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京郊与天津卫交接地带,藏着一处独特地界,这便是四水亭。

    京河、津河、燕河自北向南蜿蜒,恰与东西贯通的京杭大运河在此交汇,四水缠络如织,便成了这京津间的交通咽喉。

    这平日里,京河清浅,岸柳垂丝,多走短途货船。

    津河宽阔,波面坦荡,常泊南来的漕运大船。

    燕河绕堤而行,水缓滩平,是客商歇脚补给的好去处。

    最是京杭大运河,帆影连天,载着江南的丝绸、湖广的粮米、云贵的木材……昼夜不息地穿流而过。

    但如今正值正月,天气犹寒,大运河也已凝结成冰,只因圣上要修吉壤以及边塞备战。

    因此京城对物资的需求,只增不减,乃是一日不可断绝。

    有司衙门已带着人手,于运河凿冰开道,这才能让从南方而来的船只,得以通行。

    因此虽是冬季时分的乡野之地,仍是人声喧嚷,车马不绝,一派热闹繁华景象。

    但来往人群熙熙攘攘,其中人群鱼龙混杂,良莠不齐,要维持着四水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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