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随即精神抖擞地一挥手,声音洪亮:“我这就去市局,向领导当面汇报!”

    之前每次去市局汇报,都感到肩上压力沉甸甸,而这一次,他终于可以挺直腰杆。

    他转头看向候兴辉,目光锐利:“兴辉,立即重启审讯!这次,务必要在铁证面前,彻底击垮戴东方的心理防线!”

    “明白!保证完成任务!”候兴辉声音洪亮,信心十足,与片刻前的颓丧判若两人。

    北江分局,审讯室。

    环境与之前的问讯室截然不同。

    更肃穆的空间,更明亮的灯光,以及那张特制的审讯椅,都在无声地施加着心理压力。

    当戴东方被带入,按坐在审讯椅上时,他心中一沉,强作镇定的表象下,恐慌开始不受控制地蔓延。

    为掩饰不安,他故意提高音量,色厉内荏地叫嚷起来:“你们这是什么意思!我说了我没杀人!你们这是违规!我要见你们领导!我要投诉……”

    候兴辉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表演,声音像浸透了冰水:“戴东方,事到如今,你还想负隅顽抗?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。”

    戴东方心脏狂跳,但多年的社会经验让他还在做最后的赌博:十年了,现场干净,物证全无,警方很可能是在虚张声势,企图诈他开口。

    他深吸一口气,硬起心肠,摆出一副“死猪不怕开水烫”的滚刀肉模样,拒不配合。

    章恒坐在主审席侧后方,安静地观察着。

    他能从戴东方闪烁的眼神、微微抽动的面部肌肉和下意识蜷缩又放开的手指中,清晰地读取到对方内心的恐慌与侥幸交织的复杂状态。

    见候兴辉的常规讯问一时难以取得突破,章恒不再等待。

    他身体微微前倾,目光如两把冰冷的解剖刀,直刺向戴东方。

    “戴东方,”章恒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种洞穿一切的了然和不容置疑的压迫感,“给你机会,你不珍惜,你以为我们在跟你玩心理战吗,赌我们手里没牌?”

    章恒的记忆力惊人,贺菲日记中的关键细节早已镌刻于心。

    他不急不缓,开始清晰而具体地叙述:

    “那我就帮你回忆一下,十年前,四月十七日下午放学后,你以修改画稿为名,将贺菲单独留在美术教研室,在那里,你第一次对她实施了猥亵。”

    “五月八日,同样是放学后,你在同一地点,变本加厉。”

    “七月二十一日,暑假补课期间,你在反锁的办公室内,强奸了她,之后以此威胁,迫使她不敢声张。”

    “九月五号,贺菲携带水果刀企图反抗,被你暴力制服并夺刀,随后你用那把刀,刺入了她的左胸……”

    章恒的叙述精确到日期、地点、行为细节,仿佛亲临现场。每一句话,都像一记重锤,狠狠砸在戴东方试图固守的心理防线上。

    戴东方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惨白,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,先前强装的强硬姿态开始崩塌。

    他嘴唇哆嗦着,还想做最后挣扎,声音尖利却虚弱:“胡说!那是她污蔑!是她……她自己胡思乱想写的东西,不能当证据!”

    章恒嘴角浮起一丝冰冷的笑意,给出了致命一击:“除了贺菲的日记这本铁证,我们还有一位最重要的证人——你的亲外甥女,罗曼雪。

    她已经全部交代,并愿意出庭指证你。”

    “罗曼雪”这个名字,终于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
    戴东方浑身剧震,眼神瞬间涣散,仿佛被抽走了所有支撑。

    他语无伦次地喃喃道:“她……她是我外甥女啊……她答应过……答应过不说的……”

    最后一丝侥幸,在亲情证人的反水下,彻底灰飞烟灭。

    章恒不再说话,给足时间让这巨大的心理冲击在戴东方内心发酵、摧毁一切抵抗意志。

    审讯室里只剩下戴东方粗重紊乱的呼吸声。

    两三分钟后,戴东方整个人瘫软在审讯椅上,面如死灰,目光空洞,他知道,一切都完了。

    “戴东方,”章恒的声音再次响起,平静而威严,“现在,可以交代你的全部罪行了吗?”

    戴东方缓缓抬起头,眼神里只剩下彻底的绝望和灰败。他张了张嘴,干涩的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:“我……我说……”

    芙蓉市局,小会议室。

    江立鹏正向市局几位主要领导进行当面汇报。

    他条理清晰,从案件的初始困境、章恒加入后的关键突破,到如今人证物证俱获、凶手即将认罪的完整过程,足足汇报了二十多分钟。

    听完汇报,几位领导脸上都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轻松笑容。

    市局一把手更是高兴地朗声笑道:“我就说嘛,章恒同志是有真本事的!当初把他从白云市借调过来参与这起骨头案,是非常正确的决定!”

    另一位领导点头赞同:“确实,这起疑难案件,如果没有章恒同志发挥关键作用,能否侦破,还真是个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》》

章节目录

破案,我的直觉强得可怕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,书林文学只为原作者九总的小说进行宣传。欢迎各位书友支持九总并收藏破案,我的直觉强得可怕最新章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