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日记本,章恒心头微动,立刻向贺母询问道“阿姨,我再跟您确认一个细节——贺菲生前,有写日记的习惯吗?”

    贺母黯淡的眼神似乎被这个问题触动,泛起一丝微澜。

    她沉默片刻,点了点头,声音更轻了“菲菲她……性子内向,文静,很多事都不爱跟我们说。

    但从她上高一那年起,就开始在本子上写写画画了,她说那是日记……有时候能写满好几页。”

    她的目光飘向那个空了的纸箱,仿佛在回忆女儿伏案书写的身影。

    听到这个回答,章恒的眼睛倏然一亮,一股混合着希望与急切的情绪涌上心头。

    她有写日记的习惯!这本可能记录了少女心事、日常琐碎,甚至……关键线索的本子,其重要性瞬间陡增。

    “阿姨,那您仔细看看,这箱子里……有那样的日记本吗?”一旁的周康忍不住插话,语气带着期待。

    贺母再次仔细看了看散落一地的旧物,缓缓摇头,肯定地说“我记得她有一个厚厚的、带锁的粉色笔记本……很宝贝的。

    但后来,好像不见了,我们整理她东西的时候,就没再见过它。”

    她脸上浮现出努力回忆却终归徒劳的无奈,“可能……是落在学校没带回来?也可能……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弄丢了。”

    线索似乎刚浮现就要断掉。

    一个可能记载了关键信息的笔记本,竟在十年前就已不知所踪。

    章恒不甘心就此放弃。

    他身体微微前倾,语气温和却执着“阿姨,您再仔细回想一下,任何细节都好——比如她通常把本子放在哪里?

    是书桌抽屉,还是书包夹层?失踪前那段时间,有没有提过本子的事?或者,有没有其他同学、朋友可能知道这个本子的下落?”

    贺母闭上眼,眉头紧锁,在记忆的尘埃中竭力搜寻。

    良久,她睁开眼,缓缓摇头,声音带着苦涩“警察同志,我真的……想不起来了,时间太久了。我只记得她常写,后来……本子就没了。”

    希望的火苗再次摇曳不定。

    十年光阴,足以湮灭太多痕迹。

    即便当年真有过那样一本日记,即便它曾记录过不为人知的秘密,如今下落不明,一切便又重归渺茫。

    带着深深的遗憾,章恒等人离开了贺菲家。

    回程的警车内,气氛有些沉闷。

    邓飞亮和周康脸上写满了惋惜。周康忍不住再次叹道“恒哥,太可惜了!要是能找到那本日记,说不定案子就破了!”

    邓飞亮相对务实,但也难掩失望“十年了……就算本子还在,估计也早就腐烂、化成灰了,这线索,有跟没有差不多。”

    章恒没有参与讨论。

    他目光投向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,大脑却在高速运转。那个粉色的日记本……真的消失了吗?

    直觉,那个在无数案件中指引过他的无形之手,此刻正发出微弱的信号——

    它可能还存在,并未化为尘埃。

    它会在哪里?学校旧储物柜的角落?当年宿舍的某处夹缝?还是……在某个意想不到的人手中?

    车子驶入北江分局大院,刚停稳,章恒推门下车,便看见江立鹏的座驾也从外面驶入。

    看方向,局长应该是刚从市局回来。

    果然,江立鹏下车后,一眼看到章恒,便加快脚步走了过来。

    他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,嘴角习惯性想扯出个笑容,却只化为一抹苦笑,未等章恒开口,便低声道

    “刚从市局汇报回来。上面的要求很明确——限期破案,压力……很大。”短短几句话,章恒已清晰感受到那沉甸甸的分量。

    两人并肩走进专案组大办公室。

    里面,候兴辉正和几名骨干侦查员聚在一起,气氛有些激烈。隐约能听到议论声

    “……嘴硬得很!摆明了是要顽抗到底!”

    “证据!现在缺的就是能钉死他的直接证据!”

    “24小时黄金时间正在一分一秒过去……”

    听到这些,章恒心里更明确了一—戴东方果然打定主意死不开口,赌的就是警方证据不足。

    至于有人提到的“上手段”,章恒并不赞同,也相信候兴辉有分寸,不会在程序上授人以柄。

    见江立鹏和章恒进来,讨论声戛然而止。

    候兴辉立刻迎上前“江局,章组长。”

    江立鹏点点头,直接切入核心“戴东方那边,情况怎么样?开口了吗?”

    候兴辉脸色凝重地摇头,快速汇报“态度顽固,对所有关键问题要么避而不答,要么就推说时间太久记不清。

    对于他和贺菲的关系,只承认是普通师生,没有任何超出教学范围的接触。

    关于案发时间的行踪,他说记不准了,应该是在家或者学校,我们反复施加压力,但他心理防线筑得很牢。”

    江立鹏的脸色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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