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对张树森是否是凶手存有一丝疑虑。

    如果章恒的判断是正确的,那意味着……分局可能正在上演一出天大的乌龙!这让他瞬间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。

    “我明白了,章队!”&bp;老刘没有任何犹豫,神色凝重地点头,“您放心,我马上亲自带队出发,就是挖地三尺,也要把这辆车的线索摸清楚!”

    目送老刘雷厉风行地离开后,章恒的目光再次落在地图上那条刺眼的红线上。

    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江东省的区域上划过,直觉如同无形的雷达,强烈地提示他,凶手就隐匿在那片相邻的土地上,只是具体藏在哪个市、哪个县、哪个角落,目前还是一片迷雾。

    “咚、咚、咚!”

    就在这时,门外响起了略显急促的敲门声,打断了他纷乱的思绪。

    “请进,门没锁。”章恒沉声道。

    推门进来的是邓飞亮,他进来之后,还非常谨慎地回头将办公室的门轻轻关上,脸上带着一丝欲言又止的凝重。

    “恒哥,”邓飞亮走到办公桌前,压低声音道,“有一个情况,我觉得必须马上向您汇报。”

    章恒从他的表情和动作就已经猜到了七八分,他微微仰靠向椅背,语气平静:“嗯,你说吧,是不是和张树森有关的?”

    邓飞亮脸上闪过一丝佩服:“恒哥,您真是料事如神,一猜就中。”

    他凑近了一些,声音压得更低,仿佛怕被门外的人听去,“我刚刚听到消息,说……说张树森已经承认了他杀人的事实,连作案过程都交代了……”

    听完邓飞亮了解到的情况,章恒脸上第一次露出了难以掩饰的愕然,他甚至不自觉地坐直了身体,重复问道:“真的承认了?这……这不应该啊!”

    这完全违背了他的判断和直觉!

    “恒哥,我也觉得这事透着古怪,所以特地找相熟的兄弟打听了一下。”

    邓飞亮警惕地又瞥了一眼紧闭的房门,这才用几乎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,“听说……李队他们那边,为了尽快拿下口供,用了点……非常手段。”

    “非常手段”这四个字,如同冰冷的针,刺入了章恒的耳中。

    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,变得异常难看。

    他完全明白这轻描淡写的四个字背后,意味着怎样的场景——长时间的轮番审讯、精神上的高压、甚至可能是**上的折磨……这些都是明文禁止的,但在某些急功近利的角落,却总是阴魂不散。

    章恒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懑与无奈。

    张树森根本就不是真凶!他这是被屈打成招!&bp;而那个真正的、双手沾满鲜血的刽子手,此刻恐怕正骑着那辆摩托车,在江东省的某个地方逍遥法外!

    一股强烈的冲动涌上心头,他几乎想立刻冲出去,去找李鹏威当面对质,或者直接闯进胡志华的办公室,陈述利害。

    但理智很快压制住了这股冲动。

    他缺乏决定性的证据。

    他所依赖的,是那些无法摆上台面的监控视频(只能证明有人骑摩托车离开,无法直接证明是凶手),是那份玄乎的“直觉”,是对脚印和头发的分析推断。

    在没有抓到真凶,或者没有找到那辆摩托车及其使用者就是凶手的铁证之前,他拿什么去推翻一份“白纸黑字”的认罪口供?

    更何况,他已经在会议上多次明确表达过不同意见,结果呢?

    算了,罢了。

    章恒在心中重重地叹息一声,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席卷全身。

    他对着满脸担忧的邓飞亮摆了摆手,语气带着几分萧索:“行了,这件事我知道了。你也不要再出去打听了,更不要去掺和,他们想怎么搞,就随他们去吧。”

    邓飞亮还是有些不安:“恒哥,这样的话……会不会搞出冤假错案,让真凶永远逍遥法外啊?”

    章恒摇了摇头,作为一名警官大学的毕业生,他对司法程序有着清晰的认知:“那倒还不至于走到那一步,仅凭目前这些存在疑点、甚至可能来路不正的口供,证据链远未达到完整、充分的程度。”

    “到了检察院审查起诉阶段,大概率会被打回来,要求补充侦查,只是……平白浪费了这么多宝贵的时间和人手,还让真凶赢得了更多的逃跑时间。”

    他心中默念:好言难劝该死的鬼。

    既然李鹏威他们如此固执己见,急于贪功,那就让他们自己去折腾吧。

    该说的,该提醒的,自己已经仁至义尽,现在,只能冷眼旁观,看他们最终如何收场。

    很快,“椿树村灭门案成功告破,凶手张树森认罪”的消息,就像插上了翅膀,首先在刑侦大队内部传开,引发了各种热议和“祝贺”。

    不久之后,整个青阳区分局,上上下下几乎都在谈论这件事情,仿佛笼罩在头顶的阴云终于散去。

    听到这些议论,章恒或是面无表情地装作没听见,或是嘴角泛起一丝难以捉摸的、带着淡淡嘲讽的笑意,完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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