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思的表情。

    确实,熟人作案虽然符合“入门”逻辑,但很难解释凶手为何要采用如此酷烈且混合的手段,以及那份离开时的“冷静”。

    李鹏威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,他忍不住又想站起来反驳:“黄局,我还是坚持……”

    “好了!”黄建喜这次没有给他机会,直接挥手打断,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,“侦查工作就是要大胆假设,小心求证。既然存在不同思路,那就双管齐下!”

    “但是,目前看来,章恒同志指出的流窜作案可能性,时效性更强,追逃的压力更大!就按章恒同志的建议,立刻抽调精干力量,以椿树村为中心,辐射周边五公里范围,不,扩大到十公里!进行大规模的摸排走访,重点排查一切可疑的外来人员和车辆!动作要快,力度要大!散会!”

    黄建喜雷厉风行,没有给众人更多争论的时间,直接拍板定调。

    会议在几分钟内结束,各项指令迅速下达,大规模的摸排走访工作如同拉开的网,迅速铺开。

    散会后,李鹏威阴沉着脸,一言不发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。

    关上门,刚才在会上强压下去的不满和愤懑瞬间涌了上来。

    他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,尤其是在市局领导面前,被一个资历远不如自己的副手驳了面子,他重重地将笔记本摔在办公桌上,胸口剧烈起伏。

    “完全是一派胡言!哗众取宠!”他低声骂了一句,一屁股坐在椅子上,点燃了一支烟,狠狠地吸着。烟雾缭绕中,他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判断没错。

    “肯定是仇杀!肯定是熟人干的!流窜作案?哪有那么巧!”

    几分钟后,他拿起内部电话,拨通了几位一直跟着他的、信得过的下属的号码。很快,三名同样参加了会议的心腹侦查员敲门走了进来。

    “李队,您找我们?”

    “领导,有什么安排?”

    李鹏威看着他们,缓缓吐出一口烟圈,语气低沉:“刚才会上的情况,你们都看到了。章恒那一套‘流窜作案’的理论,你们怎么看?你们是更相信我的判断,还是觉得他说的有道理?”

    几人互相看了一眼,其中一人立刻表态:“李队,我们当然更相信您的判断!您工作了这么多年,经验比章副大队长丰富多了!”

    另一人也附和道:“是啊,我也觉得是熟人作案,仇杀的可能性很大。流窜作案太虚无缥缈了,怎么查?”

    李鹏威满意地点了点头,阴沉的脸色缓和了一些:“好!既然你们也认为这是熟人作案,是仇杀,那我们就不能跟着他们像无头苍蝇一样去乱找什么‘外来人员’。你们几个,给我把重点放回椿树村本身!”

    他站起身,走到办公室的白板前,拿起笔,重重地点了点“椿树村”三个字:“你们的任务,就是给我深挖!挖地三尺也要把和死者郭老栓夫妇有过节、有矛盾的人给我找出来!&bp;无论是经济纠纷、口角冲突,还是陈年旧怨,一个都不能放过!重点排查那些有前科、游手好闲、或者最近行为反常的本村人!我相信,凶手就在他们中间!”

    “是,李队!我们明白!”

    “保证完成任务!”

    “嗯,事不宜迟,你们现在就去!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!”李鹏威亲自将这几位心腹送到办公室门口,用力拍了拍他们的肩膀,眼神中充满了期望。

    目送他们离开,李鹏威靠在门框上,心中暗暗发狠:“章恒,黄局……等着瞧吧。等我顺着仇杀这条线把嫌疑人揪出来,把案子破了,看你们到时候是什么表情!&bp;这头功,必定是我的!”

    与此同时,章恒对李鹏威私下里的安排一无所知。

    散会后,他先是送走了面色凝重的黄建喜等市局领导,随后便去了胡志华的办公室,两人又就案子的一些细节和接下来的安排沟通了十来分钟。

    从胡志华那里出来,章恒没有片刻停歇,直接去了技术中队。

    他从负责痕迹检验的同事那里,拿到了从现场提取到的全部32枚指纹和17个鞋印的高清照片和电子版资料。

    回到自己的办公室,他反手关上门,将外界的喧嚣隔绝开来。

    窗外已是下午,阳光斜照进来,在办公桌上投下温暖的光斑,但章恒的心却如同浸在冰水里。

    他打开台灯,调整好光线,然后将那些照片在宽大的办公桌上一一铺开。

    一时间,办公室内只剩下纸张翻动的沙沙声,以及章恒偶尔调整呼吸的细微声响。

    他仿佛进入了一种忘我的状态,左手拿着一个高倍放大镜,右手拿着一支强光手电,身体微微前倾,目光如炬,如同一位在古籍中寻找微言大义的学者,又像一位在战场上搜寻敌人蛛丝马迹的侦察兵,开始极其专注地审视这些来自犯罪现场的无声证物。

    他的眼睛,似乎天生就是为了刑侦而生,堪比最精密的专业仪器,不仅观察入微,而且处理信息的速度快得惊人。

    他首先聚焦于那32枚指纹。一枚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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