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r>“日月眼”!“站住!”陈越一声暴喝,身体像猎豹一样冲了出去。那书办浑身一僵,反应极快,根本不回头,拔腿就往门外冲,速度快得根本不像个文弱书生。“留下他!他是内鬼!”不用陈越吩咐,早已憋了一肚子火的张猛,顺手抄起门边的一根顶门杠,呼啸着就掷了过去。“呼——啪!”木杠精准地砸在那人的小腿弯上。那人一声惨叫,扑倒在地。还没等他爬起来,张猛已经冲上去,膝盖顶住他的后背,反剪双臂。“放开我!我是御史台的人!你们敢抓我!”那人拼命挣扎,声音尖锐。赵王爷和还没走远的李嵩都愣住了。“陈越!你疯了吗?那是本官的书吏!”李嵩转过身,怒不可遏。陈越没理会李嵩,大步走到那人面前,抓住那人的下巴,强迫他抬起头。这张脸……陈越看着眼熟。他在太医院藏书阁见过!这人是负责杂记类书籍管理的医官!叫……孙良!“原来是你。”陈越盯着他的眼睛,“那天晚上,我去藏书阁,是你给李成报的信吧?你跟张子虚同在一个部门,你知道他爷爷的事,所以你一直盯着那本《南洋异物志》,对不对?”孙良的脸色煞白,眼神躲闪。“甲字号暗柜的钥匙,需要院判和杂记区主管医官两人同时在场才能开启。”陈越语速飞快,逻辑如刀,“你深夜去过藏书阁,根本不是为了查书,你是去试锁的!你是想把那半块令牌……偷出来给你的主子!”孙良眼见事情败露,突然眼中凶光一闪。他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根淬了毒的钢针,猛地向陈越的咽喉刺去!“去死吧!”“小心!”赵王爷惊呼。但张猛更快。“咔嚓!”一声脆响。孙良的手腕被张猛毫不留情地折断了。钢针掉落在地。“啊——!!”孙良发出杀猪般的惨叫。“说!”陈越一脚踩住他的胸口,“谁是你主子?许冠阳?还是那个‘海鬼’?母虫在哪?”孙良疼得浑身抽搐,但他的嘴却很硬,咬牙切齿地笑了起来,嘴里全是血沫:“嘿嘿……嘿嘿……你们……都要死……都要死……”“许大人……许大人是不会放过你们的……他已经把路铺好了……太液池……水……水……”话还没说完,他猛地一咬牙,脸色瞬间发黑,头一歪,死了。牙齿里藏毒。标准的死士。……“死了。”陈越探了探鼻息,脸色难看。“太液池……水……”赵王爷重复着这几个字,眉头拧成了川字,“这畜生临死前说的是什么意思?难道……”就在这时,修安连滚带爬地从外面冲了进来,手里捧着一个粗瓷大碗。“大人!王爷!出事了!出大事了!”修安的声音带着哭腔,他把碗递给陈越,“您快看这个!”陈越接过碗。碗里盛着半碗清水。看似清澈,但在油灯的照射下,可以清晰地看到,水底沉淀着一层细细的、像是金沙一样的东西。那些“金沙”,正在微微蠕动。陈越用手指沾了一点,凑近一看。这哪里是沙子。这分明是无数颗极其细小的、呈现出半透明金色的——虫卵!这虫卵的形状、色泽,跟之前那个海鬼脖子上寄生的金色触须,简直是一模一样!“这是从哪来的?”陈越感觉手脚冰凉。“是王府后街的那口老井!”修安哭丧着脸,“刚才有两个守夜的仆人喝了那井里的水,没过半个时辰,就开始浑身乏力,眼睛……眼睛都变绿了!我从王府出来路过看见了,赶紧打了点水来……”陈越和赵王爷对视一眼,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骇。赵王府的后街……那可是连着皇城的地下水系!“太液池……”陈越喃喃自语,把所有的线索串联了起来。全安说的“水里有毒”,张子虚说的“潮湿暗地”,还有孙良死前喊的“太液池”……日月眼组织,根本不只是想刺杀几个人,或者抢点生意。他们的计划,是利用那个控制着海鬼的“母虫”,潜伏在连通着护城河、金水河和无数百姓水井的皇家御苑太液池里。然后,在这个月圆之夜,在某种特定的时刻,通过水源,将这种能够把人变成傀儡、变成行尸走肉的金色虫卵,扩散到整个京城!“三天!”陈越猛地站起来,“如果这些卵孵化,按照那种生物的生长速度,只需要三天,这京城里的几十万百姓,喝了水的人,都会变成……鬼!”……大堂内,空气仿佛凝固了。连那个一直咋咋呼呼的李嵩,此刻也被这恐怖的消息吓得呆若木鸡,不敢吱声。“不能等了。”赵王爷当机立断,“李大人,这事儿你也听见了。现在不是斗气的时候,是保命的时候。本王不管你那御史台有什么规矩,现在,立刻,马上带着你的人,去给我封锁太液池周边的所有水道!谁敢取水,直接扣下!”李嵩咽了口唾沫,虽然不想听王爷指挥,但涉及到这种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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