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娘子已入跨过了火盆,入了徐家大门。

    众宾客也都跟着进去,一一入座。

    按照大燕的习俗,这婚礼的宴席须得开一整日,宾客尽欢才可。

    魏家送完了客,自也是要来赴宴的,只是一般娘家人不用如此早来,等着酒席吃的差不多了,过来喝几杯酒,凑个热闹就成。

    未曾想,这新娘子刚刚进门,魏晋礼策马就来了!一时间,那看门的小厮也觉得奇怪,但因着对方是堂堂相国大人,他赶忙客客气气的将人迎了进去,“魏大人,请进,请进!”

    然而,魏晋礼一进门,却是直奔了新娘子所在的内院去了。

    内院里,徐满霖刚刚陪着新娘子入了新房,按理,新郎官合该早些去陪外头的贵客,但徐满霖执意要在新房里留一会儿,说是有话与新娘子说。

    小两口,郎情妾意,那自然没有打搅的道理。

    喜婆得了话,也就顺着徐满霖的意思,领着下人们单独退了出去。

    “我的丫鬟留下。”坐在床边上的陈茹,突然开口。

    沈莺这才顿住了脚步,留在了屋内。

    见状,喜婆还以为是新娘子的脸皮子薄,也就乐呵呵地应了一声。

    然而,等到大门一关上,沈莺急忙朝着徐满霖问道:“可备好了马车?”

    徐满霖点头,“已经是差人备好了,待会儿我让你领你去。”

    可见到了沈莺,徐满霖更是有一腔的话要说,“那日你失踪后,我在京中寻了你许久,竟不知是魏晋礼将你绑了去。我也时常后悔,若是那日我没有拦着你……”

    听着话,坐在床上的陈茹,手心紧握,那一张被盖在了红布在的脸上有了几分愁苦,亲耳听见自己的夫君对别的女人袒露心声,无论是谁,都忍不下去。

    奈何,陈茹更知道,若不是自己横插一脚,如今这桩婚事不知是落在谁的头上。

    沈莺身上的衣裳太过艳丽,过于扎眼,她打断了徐满霖的话,“这屋子里,可有男装?”

    因着是新房,自然一切都备好了。

    徐满霖听了她的话,急急去后头将箱子里自己的新衣拿了出来,“有的,只是大了一些,也不知你穿不穿的上。”

    沈莺接过衣服,直接就往身上套,反正只要穿上外衫就行,其他的,等混过去了再说。

    “我送你出去。”徐满霖见她利落的套上了衣裳,是打定了主意要走,不禁心下微动,有些想跟着她一起去了。

    “徐公子……”陈茹坐不住了,她急得想要自己将盖头掀开,“那我……”

    然而,沈莺见他如此,先一步按住了陈茹的动作,宽慰道:“放心。我来说。”

    其实,沈莺也能猜出陈茹的心思,她会帮自己,其实也是想解开徐满霖心中的结,也就此破了他心底仅存的那些希望。

    “徐公子,我上次就与你说过了。往后,桥归桥,路归路,你与我之间,再无瓜葛。我沈莺此生,绝没有给旁人做妾或是做外室的打算,你既然已经成了亲,就该好好对待你的妻子以及你以后的孩子。我此生,亦是最恨负心之人。”

    沈莺一段话,说得干净利落。一是她决心要撇清了干系,二是她急着要走,没有闲工夫浪费在此地。

    “若是再晚一些,只怕魏晋礼就要追过来了。”沈莺穿好了外衫,将长了的裤腿塞进了筒靴之中,忙道,“我现在就得走。”

    待到魏晋礼赶来之时,徐满霖正从院子里出来,两人迎面撞上。

    见到来人,徐满霖扬起笑意,朝他弯腰一鞠躬,喊了一声:“表哥。”

    这往后,都算是一家人了。

    可魏晋礼看到他,却是几步上前,指尖用力,一把扣住了他的咽喉处,“她人呢?”

    “咳咳咳……”徐满霖被掐的咳嗽出声,整张脸呛的通红,“谁?”

    “她呢!”魏晋礼想了许久,就在刚刚看见徐满霖时,那些藏于心底的猜测,让他更加确信,眼前的徐满霖必定也是帮着沈莺逃走之人。

    “哎呦喂,相国大人!这,这怎么动起手来了!”侯在一旁的徐管家,见此情景,一口气吊在嗓子眼里,这要是青天白日的出了差错,只怕往后魏家与徐家可就成了满京城的笑话了!

    徐满霖不论他如何问,只一概装作不知,他知道,但凡自己松了口,只怕今日魏晋礼一定会将此事记在徐家头上,到时候谁都讨不得好。

    “我,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徐满霖矢口否认,“你,你可以,自己,去,去查……”

    一句话断断续续,几乎快没了气。

    见他百般不认,魏晋礼也没得功夫与他纠缠,松手就将人甩了下去,“滚!”

    若是可以,魏晋礼恨不得现在让人将整个徐府都搜查个遍。可他是大燕的相国,行事须得考虑周全。

    沈莺,她怎敢?

    可想到这些日子里,她的乖顺。

    魏晋礼只觉得自己才像个傻子,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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