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廷彦的蛋糕店不知道在这里开了多久了,在此之前简知从来就没遇到过他,但自从那次以后,时不时就会遇上。

    有时候看见他和安娜在超市买东西,有时候看见他去给别人送蛋糕。

    每一次,温廷彦都只是淡淡地和她打个招呼,或者,甚至没看见她。

    他真的做到了。

    做到了她要求的那样,再相遇,就当彼此是擦肩而过的陌生人。

    就连他的穿着打扮也变了很多。

    从前的他总是穿正装,一丝不苟,就连头发丝也一根根硬戳戳,纹丝不乱。

    那身正装和坚挺的发型,像是他的盔甲,让他在人群中自带疏冷,难以靠近,连带眼神都尤其锋锐而冷淡。

    现在,他把他一身“盔甲”解掉了。

    开始穿简单的白T恤,下雨降温会添一件薄薄的羊绒开衫,即便扣子系得颗颗不漏,也不影响他整个人都变得柔软,尤其,他会任由他前额的短发垂散下来,落在额头上,他的眼神都随之温柔平和了。

    谁能把眼前这个温柔得像混合着铃兰花香的英伦阳光一样的人,和从前那个风风火火行走在海城CBd大厦里的温总联系在一起?

    那日,她的舞团在学校演出大厅首次正式演出她的舞剧《山海经》其中一个篇章:呦呦鹿鸣。

    她亲自编舞,蒋仕凡跳男主,她在其中跳了一个边缘小角色。

    演出很成功,收到鲜花无数。

    谢幕的时候,简知看见观众席里好些熟人。

    医堂的医护来了好多个,还有在医堂认识的病友们,街坊邻居,以及,温廷彦和安娜。

    散场的时候,医护和病友们都上前来为她和蒋仕凡鼓掌欢呼,而温廷彦和安娜,却随着退场的其他观众,一起离开座位,离开演出厅。

    走时,温廷彦还回身来牵安娜的手。

    很多人送了花篮,都摆在演出厅门口。

    有医堂的,有学校送的,郑瑜凡的,以及老师们送的。

    简知把花篮里的花都分给了来看舞剧的观众,黑人奶奶也来了,拿着一只红红的玫瑰,夸他们的舞跳得好,还要跟男女主合影。

    简知于是给奶奶当摄影师,帮她和蒋仕凡以及跳女主的女生方芙拍了一张。

    拍完之后,蒋仕凡赶紧把简知也拉过来,和黑人奶奶说,“这是我们的编舞,是我们舞团最厉害的人,还要跟她合影的。”

    黑人奶奶笑了,“我当然认识知知,知知答应我的苹果派还没做好呢,我订做了一个送给你们,祝你们演出成功。”

    黑人奶奶随身提着的保温袋,有饼干屋的标识,订做的苹果派是饼干屋做的。

    打开,里面的卡片写着:祝演出成功。

    手写卡片,熟悉的字迹。

    “我让罗伯特的儿子用中文写的,写得对不对?我不认识中文。”黑人奶奶献宝似的说。

    “很对,谢谢你。”简知收下了,把苹果派给了方芙,让她分给演员们吃。

    回身,那张卡片已经被蒋仕凡撕了,简知正好看见他把卡片的碎片扔进垃圾桶。

    “简学姐!走啦,我们回家了!”蒋仕凡笑着大声叫她,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简知也就当什么都不知道,跟演员们说,“今晚大家都辛苦了,早点卸妆休息,明后两天开会复盘一下今天演出的问题,再继续改进。”

    她打算带着舞团参加8月份的爱丁堡艺术节,让世界看见东方的舞蹈,如果《鹿鸣》成功,她还继续编后面的系列。

    当天晚上回去,她脑子全是今晚的演出,团里有全程录像,她看了一遍又一遍,找问题,找还可以改进得更完美的编排。

    等她全部梳理清楚,并且一一在本子上记下来以后,发现蒋仕凡不知什么时候走了,招呼都没跟她打一个。

    她想起演出结束时他扔掉的那张撕坏的卡片。

    叹了口气,拿起手机正准备发消息,郑瑜凡先发消息过来了:姐姐,你们吵架了吗?

    简知:没有啊,怎么了?

    她也莫名其妙的。

    郑瑜凡:我哥回来一句话也不说,闷头就把自己关房间里。

    简知:没有吵架,我问问他。

    郑瑜凡:你别问!!!

    三个惊叹号。

    简知:为什么?

    郑瑜凡:你别惯着他!他这个少爷脾气,可烦人了!

    简知看着消息笑了,郑瑜凡这个妹妹,着实可爱,但是,她还是发消息问了:怎么回事?人呢?怎么不见了?

    过了好一会儿,蒋仕凡就回信息了:哼,我不见了你居然不知道!

    简知无奈,只好解释:我在复盘今晚的表演。

    蒋仕凡:真的只是复盘表演吗?

    简知:真的啊,不然你以为呢?

    蒋仕凡许久才回:我没以为什么……你一个晚上都没理我,我以为你不想理我了。

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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