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变小了,阑珊灯火中,依稀能看见零星的一点雪花往下落。温如许站在窗边,用手指在蒙着水汽的玻璃上写下“叶江”两个字,写完又快速抹去。隔壁主卧,叶江正在用冷水冲身体。温如许在窗前站了会儿,感受到寒意,搓了搓手,哈着热气返回床上,裹紧被子躺下。书房的床不大,但她一个人睡够了。手机提示音响了声,温如许拿起来看了眼,是叶江发来的消息。叶江:【冷不冷?】温如许没理,把手机放回床边的小桌上。然而她刚放下,手机又响了声。叶江:【我冷。】温如许:【柜子里有厚被子,你自己拿出来套一下。】叶江:【不会套。】温如许:【你上军校时难道不用套被子?】叶江:【室友给我套的。】温如许:【驻边呢?你在大西北驻边,难道也不用套被子?】叶江:【战友给我套的。】温如许不再问了,后面的都不用问。叶三公子退役回来后,一堆佣人伺候,哪里需要自己套被子?就在她犹豫要不要起来给他套被子时,书房的门被敲响。温如许穿上外套,下床去开门。门刚打开,她话都没来得及说,叶江便快速挤进屋,一把将她抱在怀里。温如许被他身上的寒气激得一颤,慌忙用手推他:“你身上怎么这么冰?”叶江抱着她绵软的身体,脸埋在她颈间蹭了蹭:“好冷,让我抱一抱。”温如许从他怀里退开,将他上下看了一眼,狐疑地问道:“你不会洗冷水澡了吧?”叶江不承认:“没有。”温如许:“那你身上怎么这么冰?”叶江轻叹一声:“年龄大了,火力不够。”温如许听着他暧昧的话,故意装作听不懂。她没说话,转身去了隔壁房间,从柜子里拿出一床厚被子,正要准备套,叶江从后面抱住她。“别套了。”叶江两手环抱住她香软的身体,下巴抵住她颈蹭了蹭,“睡吧。”温如许被他抱住的刹那,心尖蓦然一颤,随即泛起酥酥麻麻的痒。她很清楚,她的身体早已被叶江驯服。被他强势掌控的那三年,尽管一开始她是被迫的,但时间长了,最终还是难以自拔地沉沦在他强行赋予她的欢情中。就好比一颗尚未完全成熟的果子,被男人用强硬的手段催熟了。由于那颗果子是他亲手催熟的,他最清楚哪里甘甜可口。男人扳过她肩,头埋了下去。温如许心慌意乱地推打他:“叶江,你说话不算话!”她用尽全力推他,然而她这点力气,对叶江来说跟挠痒似的。温如许被他叼住的一瞬,差点哭出声。那些强行尘封的记忆,如潮水般席卷着她,裹着她身体寸寸收紧,唤醒她冷却的触感。“叶江,你别……”她一开口,声音都在颤,还带了些哭音,“别这样。”一句话说的九曲十八弯,完全不成调。叶江从她怀里抬起头,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,粗沉的声音带着一丝烈火焚过的哑:“这些年想过我没有?”温如许不想回他这个问题,抿着唇偏开头。叶江扳过她脸,两指捏住她下巴,迫使她抬起头。温如许看着男人深邃冷沉的眼,仿若月色下的一口寒潭,神秘危险,却又充满了诱惑,让人忍不住想靠近。叶江低头压近,拇指在她下巴上轻揉,沙哑着嗓音再次问:“想过我没有?”温如许拍开他的手,清凌凌的眼直视着他:“每次做噩梦都会梦到你,醒来后便暗暗庆幸,幸好离开你了。”捏住她下巴的修长手指颤了颤,男人松开手,嘴角往上轻提,舌尖抵着牙笑出了声。“是呀,你怎么会想我呢?”他笑着往后退,退到门边才停下。一双深邃锐利的凤眼,牢牢地盯着她,眼里仿佛敛着修罗业火。温如许被他眼中的红光烫到了,怯懦地偏开头,不敢与他对视。叶江看着她这副回避的模样,霎那间烈火焚心,烧得四肢百骸都在痛。片刻后,大火熄灭,心里被烧出一片荒凉的灰烬。“温如许。”他嗓音粗哑地开口,“从始至终,你都没喜欢过我。你宁肯受伤流产,也要离开我,又怎么会想我?”温如许仍旧偏着头,声音闷闷地说:“你知道就好。”叶江握住门把手,自嘲地笑了声:“是我自己贱,他妈的贱骨头,明知道你对我没有一丝一毫的爱,却爱你爱得发疯!非你不可!”温如许猛地转过脸看向他,眼中仿佛噙着血泪,颤抖着唇质问:“叶江,你扪心自问,你那是爱吗?”话音落下的同时,她眼中的泪也一同落下。“那三年,你是怎么对我的?”“你关押我,囚禁我,威胁我,欺骗我,不顾我的意愿,强行与我发生关系!”“你在强迫我的时候,还给叶开礼打电话,故意让叶开礼听见你是怎么强占我的!请问你这些行为,是爱吗?”“你一口一个爱,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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