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京城,四海商会总部。

    田尔耕,崔应元,许显纯,杨衰四人自从在山西协助李若琏平了八大晋商之后,便被安置在了刘文炳手下做事。

    四人曾经都是锦衣卫高官,烜赫一时,本以为在山西大干一场后,能将功补过,没曾想这财宝也交了,事也干了,却被安排到了四海商会当起了打手,而且这一当就是好几年…

    虽然几人明面上没说什么,但心里落差还是很大的。此刻,四人正聚在一起,喝着闷酒。

    “田兄,兄弟心里不是滋味啊。咱从山西回来都好几年了,上面一点动静都没有,你说陛下是不是把咱们给忘了?”

    听着许显纯的抱怨,崔应元阴翳的眼神里也是透出一股失落。

    “谁让咱站错了队呢。早知如此…唉…”

    崔应元的话点到为止,当初他们党附魏忠贤,红极一时,谁又能想到,烜赫一时的九千岁,新皇一登基就没了呢。

    闻声知味,一脸凶相的田尔耕当即闷了一口酒。

    “崔老弟,莫要这么说,谁又能有前后眼呢?眼下我等无非两条出路,要么在这商会之中混吃等死,要么咱们就拼一把,谋个出路…”

    一言惊四座,众人相互对视一眼,瞬间就是脸色一震。这田尔耕话里有话啊…

    杨衰小心翼翼的朝着周围看了一圈,然后转向田尔耕。

    “田兄,何出此言?这出路在哪里?”

    田尔耕放下酒杯,本就凶狠的脸上略显狰狞。

    “那李若琏,以前也不过一小小指挥同知,咱正眼都不带看的,就因为站对了队,如今混的是风生水起。”

    “陛下已重启锦衣卫,此时正是我等复起的机会。错过这次机会,我等怕是再无复起之机,得想办法让上面关注到我们…”

    崔应元听的眼珠子乱转,忽而小声对着田尔耕问道:

    “如今陛下中毒,据说大行之期不远了,北京城现在暗流涌动,田兄准备找谁搭桥?又准备站哪一边?”

    田尔耕眼中凶光闪烁,手中的酒杯被他捏的嘎吱作响。

    “这次老子谁的队也不站,就站陛下这边。我算是看明白了,咱只做一把刀,只要好用,无论是陛下还是新皇,都不会不用咱!”

    几人听的连连点头,许显纯这时又犯了难。

    “可世人总是势利,如今我等已是白身,若对别人没好处,何人会引荐咱们这些贰臣?”

    这下众人又犯了难,是啊,他们是贰臣,是弃子,想要重新得到重用,没有人提携是不行的。可是要得到提携,就得先依附某人,这下又陷入了死循环。思来想去,众人齐齐哀叹一声,又开始喝起了闷酒。

    就在四人喝着闷酒之时,房顶之上,李二施施然的爬了起来。他本来是来给四人布置任务的,此刻却是邪魅一笑…

    …

    少顷,就在田尔耕四人喝着闷酒之时,一名锦衣卫小旗官闯了进来。

    “几位,四海商会会长刘文炳何在?”

    四人闻言立即放下酒杯站了起来,看着来人身上的飞鱼服,眼中皆是羡慕不已。

    崔应元身段放的极快,当下就一脸笑意的上前。

    “我们会长今日一早便出去收购货物去了,中午应该能够返回。要不大人您过来这边,我们兄弟陪着您喝点,边吃边等?”

    小旗官一脸严肃的拒绝了崔应元。

    “不必了。此刻镇抚使就在门外,既然刘会长不在,你们哪个出来带路,迎镇抚使大人去往刘会长办公所在,我们在那里等。”

    几人对视一眼,传言刘文炳与驸马巩永固有染,看来此言不虚。大家都是混锦衣卫的老油子,镇抚使亲临,这里面定然有事。

    念及于此,田尔耕果断抓住机会。

    “大人,草民愿为镇抚使大人引路。稍后,草民就派人去寻刘会长…”

    说着,田尔耕便起身引路,朝着门外走去。其他三人见状,赶忙跟上。

    期间礼数自不必说,田尔耕四人将李二迎到刘文炳经常办公的房间后,没有退走,就这么腆着脸在李二旁边伺候了起来。

    李二等了半晌,显得有些不耐烦。旁边的小旗官见状,皱眉看向四人。

    “镇抚使大人公务繁忙,你们会长到底什么时候回来?这刘文炳好大的架子!”

    崔应元赶忙点头哈腰的解释。

    “大人息怒,小的已经派人去寻会长了,您受累,再等等…”

    李二见状,瞪了身边的小旗官一眼,制止了小旗官之后,略显失望的起身。

    “不得鲁莽。本官本就是受人所托而来,带个任务给刘文炳而已。既然他不在,本官改日再来便是。”

    田尔耕此刻心思急转,能请的动镇抚使亲自登门传话,这刘文炳背后之人一定不简单,这条线必须搭上。

    念及于此,田尔耕一咬牙,冲到李二跟前跪下。

    “大人,草民名叫田尔耕,乃是锦衣卫出身,如今被李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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