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本土作战,万一我等失误,折损了兵将,怕不是又要被朝中那帮酒囊饭袋编排了。

    可南下勤王就不一样了,那可是勤王之功啊,再说了,南下打黄台吉不也是抗击建奴吗。督师,末将以为,祖将军所言甚是,我等可观望一阵形势,这等救陛下于危难之功,百年不遇啊。”

    总兵官马世龙怒斥祖宽。

    “祖宽,你是打仗还是做生意?你是想要将我们都害死吗?”

    祖宽冷笑着反驳。

    “放屁!没听祖大乐将军说吗,此时京师危急,救陛下还是打沈阳,傻子都会选吧?你莫不是建奴派来的细作,想要害死陛下吧?”

    “你你你…一派胡言!”

    马世龙被气的面红耳赤,指着祖宽一时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袁崇焕沉默的坐在位置上,脸色阴晴不定,心中正在反复权衡。他在辽东的连番失误,已经引的陛下大为不满,当年许下的五年平辽,眼看是完不成了。以当今陛下的脾气,定然会秋后算账。此时,若是有个救驾勤王之功,不但可以抵消前面的这一切,自己还有可能再进一步…

    但是陛下御旨明确要求他出兵北上,若是此时按兵不动,那便是抗旨不遵,一旦群臣攻讦,陛下追究起来,他也是吃不了兜着走…

    曹文诏对于祖大乐的行为心中怒极,当即就出言反对,坚持执行朱由检的命令。

    就见曹文诏站起身指着祖宽骂道:

    “祖宽,你这个小人!少在那血口喷人。陛下的旨意很明确,让我等出兵北上,进攻盛京。建奴主力现在关内,老巢空虚,如此天赐良机,你们却要白白浪费掉,到底是何居心!我看,私通建奴的人,应该是你们才对!”

    祖大乐嗤笑一声,想给他扣帽子,这点分量还不够。不过祖大乐却没有继续纠结这个话题…

    “曹将军莫要血口喷人,老子何时暗通建奴了?我辽东军又何时抗旨不遵了?这调兵不需要时间吗?筹集粮草不需要时间吗?你也是经年老将了,总不能看着下面的兄弟饿着肚子与建奴开战吧…”

    朱梅见双方争执不下,赶忙对袁崇焕说道:

    “督师,天予不取,反受其咎。一旦留守辽东的女真军有所准备,我等再想建功定将付出更大的代价,战机稍纵即逝,督师万万不可犹豫啊…”

    随着争吵的继续,军帐之中逐渐分成两派。两方人马谁也说服不了谁,于是纷纷把目光投向袁崇焕。只见袁崇焕脸色变幻不定,宽大的袖口中双拳紧握,良久,终于做出决定道:

    “都闭嘴!军令要执行,陛下也不能不救!

    曹文诏,朱梅,高第等将即刻领兵于大凌河一线驻防,随时准备渡河作战。其余诸将立即将所部主力向锦州集结,待蓟镇新一轮的军报传来,即刻发兵!”

    见此,祖大乐嘴角微微勾起,几人相互对视一眼,皆露出了得意的微笑。曹文诏等人闻言急了。

    “督师!万万不可啊!”

    袁崇焕当即一拍桌子,出言打断道:

    “执行军令!勿要多言!”

    “诺!谨遵督师钧令!”

    眼见错失良机,曹文诏等诸将内心气愤至极,跺了跺脚,立即向袁崇焕请辞。

    “督师,末将还需集结所部前往大凌河,先行告退!”

    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。祖宽看着曹文诏的背影,阴阳怪气了起来…

    “呵呵,曹将军就是牛啊,有个侄子在陛下身边当差,都敢给督师甩脸子了…”

    袁崇焕听完,看了远去的曹文诏一眼,但他没有接祖宽的话茬,反而直接开口赶人。

    “都退下准备去吧…”

    众将:“末将告退!”

    众将闻言,纷纷起身离开。此时袁崇焕所想的是,辽东防备空虚,早打晚打都一样,晚几天,他建奴的主力也飞不回来。他袁崇焕要投一把机,他要抓住机会为自己赢取更大的政治资本!

    但是他不知道的是,因为他的犹豫,辽东军错失了一次多大的机遇。此时,大凌河以北,只剩下大贝勒代善所布置的疑兵,济尔哈朗早已经追随黄台吉大军的步伐入关去了…

    当夜,一骑快马,口衔枚,马裹蹄,一路隐秘的越过大凌河,向盛京方向急去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镜头倒转,回到女真大军破三关之后。

    黄台吉在轻取马兰峪之后,立即挥师南下,当日便拿下石门,将守军屠戮一空之后,挥军直奔遵化。

    同一时间,多尔衮部自龙井关入关后当即分兵,多铎,阿济格自领一部进攻潘家口,自己则亲率本部精锐直扑汉儿庄,汉儿庄、潘家口守军望风而降。

    在将两地男丁尽数屠戮,大掠一番之后,多尔衮于第二日挥军南下,越过三屯营,直奔遵化。

    阿敏,阿巴泰部由于在大安口遭到明军拼死阻击,进度慢了一拍。入关之后,阿敏留下阿巴泰沿途劫掠,自己则亲率大军,马不停蹄的直奔遵化而去。

    时值冬季,鞑虏所过,若蝗虫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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