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几人有些疑惑,许川道:“莫家已然和解,并愿意同雷家一般,听我许家调遣十年。

    纵然贪狼宗加上天苍宗,也撼不动我们许家。

    至于鼓动其它金丹世家,他们不傻,与天苍宗相比,定然更愿意听从我们云溪...

    许昭站在心渊殿顶,风从四面八方涌来,卷动她素白长裙的下摆。百年光阴如潮水退去,留下的是深埋于地脉中的记忆之根,是浮岛与大陆交融后延绵千里的文明绿洲。她已不再年轻,眉心那道“昭”字纹路却愈发清晰,紫光流转,仿佛蕴藏着整条时间长河的低语。

    “爸爸走了。”她轻声说,声音不大,却顺着风传遍每一寸土地。

    守名塔第九层无声开启,那一块无名碑静静伫立,掌印如初。刹那间,万千光影自浮岛各处升起??学宫里正在授课的老者停下讲述,合上《守名诀》讲义,闭目垂首;千机阁中运转的心械傀儡自动停转,金属手臂缓缓交叠于胸前;鸣渊亭内的旅人放下行囊,跪地默哀;就连远在西域赎心院中忏悔的 former 净命盟修士,也齐齐转身东望,泪流满面。

    这不是一场宣告,而是一场共鸣。

    许昭抬起手,指尖划过虚空,一道淡金色的符文浮现,随即扩散为环形波纹,覆盖整个疆域。那是“共感启引”,唯有真名契合者血脉才能激活的终极仪式之一。它不用于战斗,不用于威慑,只为让所有人**同时记住一个人**。

    记忆开始流动。

    画面一:暴雨夜,少年许临渊背着受伤的族人穿越雷暴区,身后是崩塌的山崖,前方是未亮的灯。他一步一滑,膝盖早已磨破,血混着雨水滴入泥土,但他始终没有松手。一个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:“你为什么要救我?我们非亲非故。”

    他喘息着回答:“因为如果你死了,我会难过。”

    画面二:初建浮岛时,资源匮乏,食物短缺。一名老工匠饿晕在工地上,醒来却发现床头多了一碗热粥。他问是谁送的,旁人说:“是那个叫许临渊的年轻人,把自己的口粮分了一半。”

    老人后来在守名塔留影时说:“那一碗粥,暖了我三十年。”

    画面三:大战之后,七大门派退去,许临渊独自坐在沙滩上,望着残阳如血。燕狂徒走来,递给他一壶酒。两人沉默良久,最终他说:“有时候我觉得,我不是在打造什么长生世家,我只是……不想再看到有人白白死去。”

    燕狂徒拍了拍他的肩:“可你已经做到了。他们活着,就是你的答案。”

    画面四:许昭出生那夜,他在塔前守了一整晚。接生婆抱着婴儿走出时,他颤抖着接过,第一句话不是“像谁”,而是:“她会记得这些人吗?”

    当得知女儿眉心有“昭”纹时,他哭了。不是因为天赋异禀,而是因为他知道??**传承真的开始了**。

    无数片段交织成河,在天空中形成一幅巨大的星图,每一点光,都是一个被守护过的瞬间。人们站在屋外、田间、学堂门口,仰头望着,有人哽咽,有人跪倒,更多的人只是静静流泪。

    “他没有飞升。”许昭的声音响彻四方,“他没有破碎虚空,也没有化作星辰。他就这样……安静地走了。像每一个平凡的人一样,闭上了眼睛。”

    “但正因为如此,我才更敬他。”

    “因为他选择了‘死’,才真正证明了我们所走之路的意义??长生不在逃避死亡,而在直面它;不在永存躯壳,而在延续精神。”

    话音落下,守名塔轰然震颤。那块无名碑上,掌印忽然泛起柔和紫光,一道虚影缓缓浮现??并非完整身形,只是一双手,轻轻按在碑面,如同当年滴血立誓那一刻。

    全族跪拜。

    从此,每年此日定为“铭心节”。不奏乐,不设宴,唯有一盏灯、一封信、一句话,献给所有曾以凡人之躯行非凡之事者。

    而许昭,正式接任“始忆者”之位,成为渊氏第二代核心象征。她不再只是聆魂使,更是连接过去与未来的枢纽。她的存在本身,便是对“记忆即力量”的最好诠释。

    三年后,异变再生。

    那是一个无月之夜,海面平静如镜,星河倒映其中,宛如天地翻转。忽然,心渊殿底传来低沉嗡鸣,似有巨物苏醒。守名塔第九层密室中的《源初录》自行翻页,空白玉简竟浮现出一行新字:

    > “彼岸动荡,虚渊裂隙将开。归者未尽,失名之人欲返。”

    陈长歌连夜推演天机,结果令人心惊:“有大量本该湮灭的存在正试图突破界限??那些被断命钟抹去的名字、被净命盟焚毁的命锁体、甚至包括一些早已被世界规则判定为‘不应存在’的灵魂……它们都在向‘虚渊’汇聚,并借由许昭留下的源初之名感应到了此界。”

    “他们是来复仇,还是归来?”叶凡问。

    “都有可能。”许昭抚摸眉心,眼中紫光闪烁,“我能感觉到他们的愤怒,也能听见他们的哭声。他们说,他们只是想回家。”

    “可家能容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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