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议室里的激昂斗志尚未散尽,明朗已投身于屏幕项目的攻坚战中。

    接连数日,他几乎以公司为家,与技术团队一起熬夜研究技术方案,与市场团队一起分析客户需求,与供应链团队一起敲定采购计划。

    2005年12月8日清晨,冰冷刺骨的寒风夹杂着细雨落在江州大地。

    明朗刚在办公室沙发上睡了不到三小时,就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。

    他摸索着抓过手机,眯眼一看,才清晨九点半。

    窗外天色灰蒙,雨点敲打着玻璃窗,形成令人压抑的节奏。

    “小明,不好了,出大事了!”电话那头传来陈满仓懊恼的声音,语气中透着前所未有的慌乱:“沪东重机跌疯了,连续阴跌一个月了!从十一块多一路跌到八块多,是不是要退市了?我感觉要扛不住跑路了!”

    明朗一下子清醒过来,揉了揉布满血丝的眼睛。

    这段时间他全身心扑在屏幕项目上,压根没时间关注股市行情。

    “满仓哥,别急,慢慢说。”明朗尽量让声音保持平稳,尽管他自己的心也开始往下沉:“怎么回事?有什么利空消息吗?”

    “啥消息都没有!就是天天阴跌,成交量也越来越小。”陈满仓的声音几乎带着哭腔,“我这可是押上了大半身家啊!要是退市了,我的满仓物流可就完了!”

    明朗心里一紧。

    他理解陈满仓的焦虑——这位物流老板在沪东重机上投入巨资,几乎是满仓操作。

    如今股价持续下跌,无怪他如此惊慌失措。

    “别慌,可能只是市场调整。我这就去营业部看看情况。”明朗安慰道:“记住,股市里有句话:别人恐惧我贪婪。现在抛售可能就是割在地板上。”

    挂掉电话,明朗艰难地爬起身。

    连续加班让他浑身酸痛,头脑昏沉。

    他简单洗漱后,换上一件灰色毛衣和黑色外套,匆匆出门。

    公司食堂都要关门了,他拿了两个肉包子揣进兜里,走到停车场发动了他的红色奇瑞QQ。

    这辆小车是他创业初期买的,至今舍不得换,成为他务实作风的象征。

    雨中的江州显得格外冷清,街道上行人和车辆稀少。

    明朗一边开车一边啃着包子,脑子里却在飞速运转。

    沪东重机是他看好的一只股票,基本面不错,怎么会无缘无故阴跌一个月?

    更重要的是,陈满仓可是一门心思跟着他买的沪东重机。

    在下北滨路的大下坡路段时,明朗发现前方路边围了一大群人。

    警察和保安正在维持秩序,人群中不乏老人和孩子,大家似乎都在焦急地等待着什么。

    雨越下越大,但人们似乎毫不在意,各种颜色的雨伞组成了一片移动的花海。

    “出什么事了?”明朗摇下车窗,向路边一位穿着制服的保安问道。

    “江州玻璃器皿厂的闹事儿呢!大家就在这等着看热闹呢。”保安无奈地回答:“这年头,看热闹比上班还积极。”

    明朗这才想起,2005年正值国有企业改革时期。

    他本想停下来多看几眼,但想到陈满仓还在营业部等着,就顺着旁边的空档滑了过去。

    奇瑞QQ在湿滑的路面上晃晃悠悠地前行,最终停在了长江证券北滨路营业部门前。

    明朗一下车就看到了陈满仓那辆显眼的劳斯莱斯,在这雨中依然闪着耀眼的光芒。

    走进营业部大厅,温暖空气中混杂着湿衣服和焦虑的味道。

    电子大屏上满眼绿色,股民们个个面色凝重,有人低声交谈,有人独自盯着行情屏幕发呆,整个营业部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。

    “小明!这里!”陈满仓的声音从角落传来。

    明朗转头看去,只见这位满仓物流老板身穿名牌皮衣和皮鞋,但整个人却显得十分憔悴,眼袋深重,显然多夜未眠。

    “情况怎么样?”明朗快步走过去,直接问道。

    “还能怎么样?一片绿啊!”陈满仓指着屏幕上的沪东重机行情:“你看,又低开了两个点!这分明是要奔着退市去啊!”

    明朗仔细查看沪东重机的走势图,确实不容乐观。

    连续二十多个交易日的阴跌,成交量逐步萎缩,技术形态已经完全走坏。

    “有什么消息面吗?”明朗问道。

    “就是什么都没有才可怕!”陈满仓几乎是吼出来的:“有利空还好,至少知道为什么跌。这无缘无故的天天阴跌,才是最折磨人的!”

    明朗点点头,目光却落在了沪东重机的基本面信息上。

    市盈率不高,主营业务稳定,近期也没有重大负面新闻。这种无原因下跌确实令人费解。

    “小明,你说我该怎么办?”陈满仓几乎是哀求地看着明朗:“割肉出局还是继续扛着?我听说这家公司可能要退市,如果是真的,现在不出货就血本无归了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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