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卿尘的话,让祈愿也难免沉默了下。

    但她自认坦荡,所以闻言最多不过沉默,而不至于心虚或是无法回答。

    “猜到过,但没当真。”

    祈愿又不是傻子,程榭并不是个善于伪装,且喜怒不形于色的人。

    他常常会将自己不喜欢宿怀的态度摆在脸上,无论是吃醋,还喜欢和一些陌生的男人争个高低。

    祈愿明着怀疑过,暗着猜测过。

    但程榭的态度都很强硬死板,翻来覆去就那一句话。

    谁说男女之间就没有纯友谊的?

    他自己死不承认,且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,祈愿干脆就归于自己太自恋的缘故。

    而且人的天性就是趋利避害。

    只要不点破,不明说,还能维持住友谊,总比老死不相往来要好。

    因为祈愿接下来要说的话,就是她心里最真实的想法。

    “以前或许是看脸,也可能是见色起意。”祈愿将手放在膝盖上,语气难得轻而淡。

    “但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,既然选择跟他在一起,我就会全部投入,认真的谈下去。”

    “你要是问我再深奥一点的问题,我除了沉默,就只剩引经据典的敷衍你。”

    “但如果你问我是不是认真的,那我会回答你,我是认真的。”

    说她下流,色迷心窍也好。

    说她肤浅,从脸开始也罢。

    “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和宿怀在一起的时候,几乎从来都不叫你们?”

    赵卿尘挑眉往后靠:“因为我俩合不来,你怕我欺负你的小情人。”

    祈愿摇头:“是也不是。”

    “事实上,宿怀是个配得感很低的人,我和他相处最久,我知道他的潜意识是自卑的。”

    “他不相信我会为他出头,也不相信我会为了他而跟你翻脸。”

    “他怕得罪你,或许也怕我为难,所以从来不生气。”

    “他甚至都没在我面前袒露过真实的自己,和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。”

    “他一直在讨好我,迎合我。”

    “他担心我有没有好好吃饭,在意我每一个无厘头的情绪,不介意我犯错,害怕我难过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他很多事,也知道他做错过什么,甚至他未来可能会成为什么样的人,我都一清二楚。”

    因为祈愿从一开始,就是站在故事的开头,从宿怀的人生起点,望向他的结束。

    他只活到二十四岁,十七年的悲苦,两年苦熬,两年风光,三年被人通缉,臭名昭著。

    他有很多名字。

    宿怀,西莫.奥罗拉,疯子,反派,变态,野种,家主,罪人,通缉犯。

    好听的,不好听的。

    但这些,都只是故事还没开始前所发生的。

    现在的宿怀,还只是宿怀而已。

    他不是被架起来,只有身份华丽的奥罗拉家主。

    不是不可控制的疯子,不是坏事做尽的反派,不是蔑视生死的变态。

    他有父亲,有母亲,他不是野种,他没有对不起任何人,更不是什么罪人。

    他这辈子,都不会成为那个臭名昭著,被万人唾骂的战争通缉犯。

    “其实我也不确定爱是什么样子的,但我大概能粗暴的判定,共情和怜惜,是爱的形状。”

    “他爱我,真的爱我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时间沉默了多少秒?

    一分钟,两分钟,也可能更久。

    但在这刻,赵卿尘却是突然叹了口气,然后拍了拍祈愿的肩膀。

    “行了,煽情什么呢搁这,不知道还以为咱几个在这拍狗血爱情剧。”

    赵卿尘垂下眼眸,用指腹压了压自己的眉骨。

    “程榭是我好兄弟不假,但咱俩也不是玩假的,我也不能光偏心他一个而欺负你呀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要是真喜欢,我也就不说什么了,我不为难他,本质上就是不为难你。”

    可说着,赵卿尘却突然话锋一转。

    “但你们俩要是分手了,我可就没必要再看在你的面子上,再给他好脸色瞧了。”

    “别讲废话。”祈愿无奈:“你都不关心关心程榭现在的死活吗?”

    赵卿尘笑了下,又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手机:“放心吧,他还活着。”

    祈愿瞄了一眼,虽然没看的太仔细,但也大概清楚,是程榭给他发了报平安的信息。

    他没事,祈愿也放心多了。

    而且她现在最担心的人,是宿怀。

    车一路不敢停,刚进市区,也迎头撞上了前来接应的人。

    祈愿看见祈近寒从前面的车里下来,然后拉开车门,一头扎进了她的车里。

    祈愿看着他阴沉的脸,竟然还有闲心逗他玩。

    “哥,你咋啦,脸色这么臭,尿急想上厕所结果发现每个门拉开都有屎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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