造成一只插满尖刺的超级刺猬。”

    崔琰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,“他的目的清晰得如同摆在案上的地图——耗!”

    “耗光我军锐气,耗光我们新得青州尚不稳固的人心,耗光我们随军携带的粮草辎重!”

    他抬眼,目光如冰锥般扫过面露急切的牛大和战意沸腾的赤忽,语气沉重如千钧铁砣,

    “他躲在乌龟壳里,就是等一个时机——等西线秦军对飞流渡口发起猛攻!只要飞流渡口告急,我军必被迫分兵回援,或至少阵脚动摇!那时,就是他这只缩头乌龟探出毒刺之时!前后夹击,我军顾此失彼,败亡……可期!”

    崔琰的声音陡然转厉,冰冷如塞外寒铁:“我们若被其挑衅激怒,一头撞向那布满滚木礌石的城墙壕沟,强攻他的堡垒……伤亡惨重是必然,锐气被挫更是致命!

    而这,正中了张辽的缓兵之计!更会把一个天大的破绽,拱手送入蠢蠢欲动的秦军口中!我们攻城流的每一滴血,都会化作秦军将来进攻时踩踏我们的靴印!”

    “那……那咋整?总不能干看着他招兵买马挖壕沟吧?!”

    牛大瞪圆了眼睛,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,蒲扇大的手掌在大腿上搓来搓去,甲片摩擦得沙沙响。

    崔琰眼中骤然掠过一丝不容置疑的锐利光芒,犹如乌云密布的天际突然劈下一道惊雷!

    他果断地一指地图上刚才定住的峡谷:“硬拼?智者不为!”

    “我军在青州之战中速胜,但并非无损。兵卒疲惫需要休整,缴获的军需得整合改编,主公颁布的新政更需时间落地生根、争取民心。此时强攻一座稳如磐石的雄关,是本末倒置的愚蠢!”

    他的语速加快,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力,“牛大统领率神机营一部,赤忽率五千草原精骑,即刻引军出临淄!目标——上谷关!但并非攻城!”

    “牛统领,你部驻扎关前三里处的高地!”崔琰转向牛大,眼神锐利如刀,

    “用‘没良心炮’给我轰!专挑他们早上埋锅造饭时轰,让他们吃不上一口热食;晚上哨兵换岗时轰,让他们连打盹都不敢闭眼!

    目标就是他们的工事、关前道路、营门口!不必追求摧毁,只要让他们日夜不得安宁!让他们吃饭吐石子,睡觉闻硝烟!让张辽和他的兵,永远提心吊胆!”

    他顿了顿,语气陡然严厉:“但记死一条——绝不允许擅自靠近关墙百丈!违令者,斩!”

    “赤忽统领!”崔琰转向草原将领,“你的草原儿郎,给我分作百人队!轮番在关前旷野上来回奔驰,扬起漫天尘土,让他们看不清我们的虚实;

    吹响你们最刺耳的号角,惊得他们的战马夜不能寐!靠近他们的壕沟便以角弓抛射箭矢,撩拨得他们心头发痒却不敢出关!”

    “若有小股巡哨或斥候胆敢越关探查,务必斩杀!”他加重语气,“你们的任务,就是织一张巨大的无形铁幕,将整个上谷关严严实实罩起来!

    不许一个蚊子飞出关来刺探我军青州虚实!关内陈军胆敢出关一步,无论多少,立刻截杀!把他们通通摁回那乌龟壳里!但同样——不许攻城!”

    “是!”牛大和赤忽齐声应诺,虽然未获攻城之令让他们稍有不甘,但这骚扰、封锁、疲劳敌人的战术,却正中他们各自所好,又明确避免了强攻的巨大风险。

    牛大眼中闪动着让炮兵弟兄“练手艺”的精光,赤忽则握紧了弯刀,指腹摩挲着刀刃上的寒光,仿佛已看到在关前旷野上猎杀敌哨的快感。

    “为何在此地耗费兵力?”赤忽到底还是忍不住沉声问出了关键,浓眉紧锁,“分兵在此牵制,岂不是放任秦军攻打飞流渡口?”

    崔琰的嘴角终于勾起了一丝极淡、却充满智慧与锐气的弧度。

    他走到地图旁,拿起笔蘸了蘸墨,在刚才指向的峡谷位置,清晰地画了一个大大的圆圈,如同一枚即将落下的关键棋子。

    “主公有令,青州诸事由我暂行裁断!这便是我的裁断!”崔琰的语气斩钉截铁,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自信,

    “张辽想耗死我们?那我们就以其人之道,还治其人之身!我们的确不宜攻其坚城,但我们……可再造一座关!”

    “再造一关?!”牛大和赤忽都愣住了,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
    “不错!”崔琰掷地有声,笔尖重重敲在地图上,“就在此地——苍狼口峡谷!张辽稳守上谷关,自以为后方无忧。殊不知在他眼皮底下不足百里,我们另起炉灶!”

    他用笔尖重重敲在峡谷位置的墨圈上:“此地地势险要,两侧崖壁垂直如刀削,我查过工部遗留的图册,谷底遍地皆是上好石料!而我们有水泥之利!此乃筑城天赐!”

    “命令工兵营即刻拔营,全军所有俘虏、降卒,以及临淄城内招募的工匠民夫,通通押上!在此谷口,依照‘磐石堡’图纸样式,全力抢筑新城关!”

    崔琰眼中燃烧着破局的光芒,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,“张辽深沟高垒需要时日?我水泥筑城,只需半月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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