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56章 《炉火映初心,守护暖人间》(3/9)
守渊阁的钟声慢悠悠地落了,九转金丹炉的火光映着四张年轻的脸,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,缠在一起,像炉壁上那些再也分不开的纹路。而炉中的火,果然更旺了,连带着整个守渊阁的灯都亮了几分,仿佛在应和那句承诺——
只要他们在一起,这火,便永远不会灭。
炉中火焰越烧越旺,将四人的影子在墙上投成一片温暖的晕。林恩烨的灵豹忽然起身,用脑袋蹭了蹭林恩灿的手背,喉咙里发出呼噜声——它爪子下,不知何时多了颗圆润的兽核,正是当年母亲用来给他们串手链的材料。
“这炉子是真成精了。”清玄子放下药篓,弯腰捡起兽核,指尖抚过上面的纹路,“当年夫人总说,好东西要养,人心要养,炉火也要养。你看,它把咱们藏在心里的念想,全养出来了。”
灵昀忽然拉着林恩灿往炉边凑:“你看这里!”炉壁上,母亲的剪影旁竟慢慢浮现出三个小小的身影,正是他们儿时围着炉子烤红薯的模样——林恩灿举着烤焦的红薯傻笑,林恩烨追着灵昀抢蜜饯,灵雀落在最高的柴堆上,啄着掉下来的糖渣。
“还有这个!”林牧指着另一处,那里的火光聚成个小陶罐,罐口冒着白气,“是娘熬枇杷膏的罐子!那年我咳嗽,她守着炉子熬了整整一夜。”
话音刚落,炉口忽然飘出缕甜香,竟真像枇杷膏的味道。灵豹顺着香味凑过去,鼻尖在炉口轻轻嗅着,忽然抬头朝林恩烨叫了一声,像是在说“和当年的味道一模一样”。
俊宁背着手在一旁笑:“夫人当年常说,家不是一间屋子,是炉火里的温度,是惦记着彼此的心意。你们看这炉子,早把‘家’这两个字,刻进骨头里了。”
林恩灿伸手碰了碰炉壁,滚烫的温度透过指尖传到心里,却不觉得烫,反倒暖得眼眶发酸。他转头看灵昀,看林牧,看林恩烨,忽然明白母亲说的“养”是什么意思——所谓养,就是让那些藏在岁月里的温柔,在彼此的惦记里慢慢发酵,直到变成连炉火都记得的模样。
“加柴。”林恩灿拿起一旁的柴禾,扔进炉里,火星噼啪跳起来,“娘说过,火不能灭,念想也不能灭。”
灵昀跟着添了把柴:“要加最干的松柏枝,烧起来才旺。”
林牧把灵雀放在肩头,也抱来捆松针:“还要撒把松针,烟味儿能赶走潮气。”
林恩烨摸着灵豹的头,轻声道:“就像娘当年做的那样,一点一点,把日子养得热热闹闹的。”
炉火在四人的注视下,烧得愈发炽烈,将整个屋子照得亮堂堂的。墙上的影子交叠在一起,再也分不清谁是谁,只像团揉不开的棉絮,暖得让人想赖在这光影里,一辈子都不挪窝。
后来,守渊阁的人常说,那座九转金丹炉成了精,能照见人心底的往事,能酿出记忆里的味道。但只有林恩灿他们知道,不是炉子成了精,是那些刻在骨子里的牵挂,借着炉火的温度,长出了最温柔的形状——就像母亲从未离开,就像他们永远是围着炉火的孩子,永远有处可归,永远有人惦记着添柴加火,让心里的那团火,烧得一年比一年旺。
那年冬至,守渊阁飘了场罕见的大雪,压弯了传火堂的檐角,却压不灭九转金丹炉的火。林恩灿正带着孩子们用丹心砂画符,炉壁忽然渗出层细密的水珠,顺着“母亲剪影”的纹路流淌,在炉底汇成小小的水洼,映出四个鬓角染霜的身影。
“哥,你看。”林牧的灵雀早已褪去雏羽,银蓝翅膀上沾着雪粒,它用喙尖点了点水洼,里面的人影竟动了起来——林恩灿正用龙灵火温着酒,林恩烨靠在灵豹(如今已是威风凛凛的巨兽)身上磨匕首,林牧在整理泛黄的丹方,灵昀的狐火在炉边跳跃,映着他们眼角的皱纹。
林恩烨的灵豹忽然低啸一声,用头蹭了蹭林恩灿的手背,爪下多出枚温润的玉牌,上面刻着“守渊”二字,正是当年母亲给他们的护身符。“这炉子是在说,咱们老了也得守着它。”林恩烨笑着将玉牌系在炉耳上,冰棱从牌上滴落,落进火里化作白雾。
俊宁与清玄子坐在炉边的太师椅上,老仙长们的背更驼了,却依旧能准确说出每种灵草的药性。“当年你们总嫌炼丹苦,”俊宁颤巍巍地指着炉壁,“如今倒成了最离不开炉火的人。”
清玄子接过林牧递来的热茶,望着窗外嬉闹的孩童:“这就是传承啊。你们守着炉子,孩子们守着你们,就像炉火守着守渊阁,一辈传一辈,错不了。”
灵昀忽然起身,狐火在炉口绕了三圈,竟催生出一炉“长春丹”。丹药泛着玉石般的光泽,落在众人手心时,竟透出年轻时的模样——林恩灿举着烤红薯,林恩烨追着抢蜜饯,灵雀在柴堆上啄糖渣,灵豹还是只毛茸茸的小兽。
“原来炉子早把咱们的样子记全了。”林恩灿望着丹中的虚影,忽然笑了,“连当年烤焦的红薯都没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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守渊阁的钟声在雪中响起,比任何时候都要厚重。林恩灿望着炉中跳动的龙灵火,看着身边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