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夫人还是哭。

    以前有喻初晴在的时候,她是很少哭的。

    毕竟不管遇上什么事,只要喊“初晴初晴”,喻初晴就能办得妥帖漂亮,轮不上她哭!

    自从喻初晴被赶出侯府后,她就很少笑了。

    看见她哭哭啼啼的样子,桑怀民更生气:“母亲你烦不烦人!一天天就知道哭哭哭,福气都被你哭没了!我们家弄成现在这样,都是你哭出来的!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侯夫人瞪大泪眼:“怀民你怎么说话的!我可是你的母亲!家里发生这样的事,都是你们父子冲动,怎么能怪我?”

    说什么也没用。

    一个家庭里,如果丈夫不尊重妻子的,儿子大概率也不会尊重母亲。

    父爱则母静,母静则子安。

    在桑文柏眼里,妻子就是生育工具,是打理家业的帮手。

    非但没有尊重,还动辄打骂。

    他的儿子,能对母亲有多孝顺,都是假的!

    桑怀民从小看着父亲这样对自己的母亲,他又怎么可能尊重侯夫人?

    被喻初晴刺激,他的心情已经很差了,怒道:“母亲又怎么样?你为我们做过什么吗!”

    “我落到如此田地,你想法子救我了吗!”

    “老三腿断了,你有照顾过他养伤吗?”

    “老四也出了事,你有积极营救过他吗?”

    “你就知道哭!”

    “别说我们了,就说以前喻初晴,她是你的左右手,帮你把事情都做完,你只需要坐享其成就好!”

    “但我们赶走她,父亲还要杀了她,那时候你可有阻拦过?”

    “母亲?”

    “哈哈,简直是天大的笑话!”

    “喻初晴骂我自私自大,自大是跟父亲学的,自私是跟你学的呀,母亲!”

    侯夫人听得整个人僵愣住。

    桑怀安实在是听不下去了,蹙眉:“大哥,你已经疯了!”

    围观的人那么多,说这些简直是捞出屁股给别人看!

    但桑怀民的确是疯了。

    他已经完全没有以后了,穷途末路了,怎能不疯?

    “事到如今……”他嗤笑一声,道:“你们应该也知道,这些事都是喻初晴搞出来的吧?从离开侯府开始,她就一步步算计,挖好坑让我们跳进来!从前我怎么看不出来,她的心机竟然这般深沉、手段如此狠辣?”

    听到这话,一旁的狱卒可就不高兴了:“桑大公子你说话,可是要摸着良心的!退一万步讲,当真是永安县主挖坑给你们跳,那你们为什么要跳呢?”

    另一个狱卒也道:“就是!还每次都是你们上赶着,跑到人家家门口去害她的!她一个弱女子,只不过想要自保,在自家门口挖坑,有什么错?”

    先前那个接着道:“因为没让他们如愿呗,他们想要害县主,县主合该站着不动让他们砍呗!”

    桑怀民更生气了:“你们这些狗奴才,都是拿了她的好处才帮她说话的!”

    “你少污蔑我们,我们不过是说公道话!”

    狱卒扬起鞭子就要抽。

    桑怀安连忙阻拦,递出了一点碎银,道:“差爷莫气,我大哥如今是落难了,脾气难免差一点。还请海涵、海涵!”

    他毕竟还是个七品官员,还是翰林院的庶吉士,狱卒还是给了点面子。

    科考高中的人不少,能进翰林院的不多。

    可普通人,即便进了翰林院,庶吉士的地位,依然是遥不可及。

    当初若非喻初晴打点,关系硬,桑怀安哪有今天的地位?

    但他自己不这么认为,而是:是我自己有才学,是我自己高中,是我写文章漂亮,得到老师们的赏识!

    而桑怀民的话,桑怀安也是认同的。

    但他不说。

    他说道:“大哥,什么都别说了。母亲和我是来给你送行的。”

    拿了一小包银子递进囚车,他说道:“如今家里已经很困难了,能给你的不多。你路上打点打点。”

    被流放的犯人,也是要游行示众的。

    游行完事儿后出城,交给押送流放犯人的差役。

    到时候他也不用坐囚车了,必须一路徒步,拖着脚铐走到西北。

    想要解开枷锁和镣铐,肯定要拿银子打点。

    这是当兄弟的,唯一能做的,也算仁至义尽了。

    桑怀民盯着那小小一包碎银,忽然不说话了。

    说什么呢?

    说再多,又有什么用呢?

    他已经彻底失去了所有!

    真的,什么都没有了!

    这么一想,他就没忍住哭出声来。

    是喻初晴害他的!

    但,喻初晴以前也没害他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有赶走喻初晴这件事,是不是南阳侯府这一切惨事,都不会发生?

    喻初晴够狠。

    她真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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