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怀盛那边被掩嘴了,梁仵作继续道:“其一,死者死亡时间超过半个时辰,局部已经出现尸斑。窒息而亡的尸斑,颜色较深,呈现暗紫红色,比正常死亡的死者,尸斑更明显、出现得也更早。”

    “其二,窒息而亡的尸僵明显,尤其以面部以及颈部最为突出。”

    “第三,死者眼神严重浑浊。”

    “第四,死者肌肉未经松弛阶段直接进入僵硬状态,仍保持着死亡当时的姿态和动作,尤其以面部以及颈部最为突出。”

    “第五,死者面部有淤血状况,随着死亡时间越长,越明显!”

    “第六,死者气管有僵硬的凹陷,代表其死亡的瞬间是无法呼吸的。”

    “最后,死者在临死前经过小幅度挣扎,但碍于身体弱,挣扎未久,便在极短的时间内便窒息而亡了!”

    “我等在死者的指甲里,发现了血迹和皮屑,另一只手还有几根头发。据推测,应是死者在气绝之前,有人用某样物品捂住她的口鼻,死者从凶手身上薅下来的!”

    “而这样物品,我等一致认为,是马车上的软皮坐垫。坐垫上仍有口鼻呼吸留下的痕迹!推测,是凶手用这张坐垫捂住死者口鼻,致使其窒息身亡!”

    梁仵作每说一样,其他仵作都在记录验尸证明。

    到此,梁仵作的陈词完毕:“启禀殿下,卑职等人所得结论,只得这些。”

    只得这些信息,却已经够炸裂了!

    仵作给出的,都是实证,抓捕凶手、推测凶手是谁,就不是他们的责任了。

    萧景明最关注的一点是:“所以,桑老夫人的死,跟永安县主没有关系?”

    梁仵作说话十分严谨:“回殿下,若永安县主没有在最后那点时间内接触过死者,凶手自然不是县主。”

    这话说得相当严谨。

    因为,他是仵作,不是断案人。

    桑老夫人她身体弱,挣扎的力量很小。

    肺活量差,憋气的能力也比身强体壮的年轻人差很多,所以死得很快。

    那么就是——

    “桑老夫人晕厥之后,是桑怀盛将其抱上马车的!不出片刻,三位大夫便来了。”喻初晴的目光扫向站在一旁好像失了魂一样的桑怀盛。

    她又问:“老夫人身边的两名嬷嬷,你们当时在做什么?”

    怀疑是桑怀盛,但需要举证。

    两个嬷嬷哭得厉害。

    毕竟是伺候了几十年的主子,老夫人对她们还算好,情分总是有的。

    更惨的是,老夫人死了,以后她们怕是也没有活干了。

    高门大户贵妇人身边的心腹,不可能再找到比这更好的活计,去了别人家,也不一定被信任!

    二人被太子命人提了过来。

    萧景明一个眼神,张太鑫审问:“将你们所知的情况说出来!”

    其中一人道:“当时四公子把老夫人抱上了马车的时候,老奴没跟上去。后面四公子下来,&bp;三位大夫也到了。老夫人最后的时刻,老奴全程没有接触过她!”

    这是无法做伪证的。

    围观群众多,太多目击证人了!

    所以她说的是实话。

    另一名嬷嬷则是道:“当时我帮着四公子扶老夫人,但四公子一把将我挥开。”

    她撩开袖子,露出手肘上一个新的擦伤,道:“当时奴婢撞倒了车辕,撞破了手肘,这便是证据!&bp;三位夫来了后,四公子才从马车上下来的!”

    张太鑫得出结论:“所以,桑老夫人死亡之前,唯一一个接触过她的,只有桑四公子!”

    所有人的目光,集中到了桑怀盛身上!

    倘若导致老夫人窒息死亡的人,是桑怀盛,那他就是谋杀祖母!

    此行此举,人神共愤!

    桑怀盛心乱如麻,神情恍惚,眼神飘忽不定,他不断咽口水。

    情急之下,他脱口而出:“三个大夫在我之后上了马车,我怎么知道不是他们做的!”

    出来做好事的三名大夫,顿时面色如土、纷纷跪下。

    “太子殿下明鉴!请张大人明察秋毫,我与桑老夫人无冤无仇,与永安县主无冤无仇。今日之事,盖因家主人听说这边有人需要大夫,便命我出来相帮!纯属于出于医者仁心,绝无杀人可能啊!”

    “学生倒是正好在这旁观,一看桑老夫人晕厥,便回去取医箱出来了!学生诊脉之时,桑老夫人已经气绝了!”

    “没错!学生与王兄、孙兄一同上的车,一上去我们立即发现,病人已经断气身亡了!”

    喻初晴冷眼看着。

    看吧!

    她说什么来着?

    白眼狼就不能救!

    如果她亲自去,这屎盆子,是不是就牢牢拴在她脑门上、让她成为奇葩人类大赏的MVP、能进名人堂了?

    白婉蓉被吓到了,抓住她的手,咽了咽口水,道:“晴晴,幸亏你没有踩他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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