位、该给的田宅,该免的赋役,官府文书下来,里典他一个钱都不敢克扣。

    该你交多少算赋、口赋,里典拿着律令册子来收,清清楚楚,明明白白,一个钱也不敢多要你的。

    为何?秦法无情啊!

    他敢伸手,他的饭碗就砸了,说不定还得掉脑袋。”

    接着,老叟起身,拍了拍厚实的门框:“夜里睡觉,门闩插紧就行。不像老汉我当年在安邑时,夜夜竖着耳朵,听见外头狗叫一声,全家老小吓得浑身发抖,抄家伙的抄家伙,躲地窖的躲地窖……生怕是盗匪破门进来抢粮抢钱抢人。

    那日子……唉,真不是人过的……”

    言罢,老叟深了口气,那股沉重的气息里,既有对过往苦难的余悸,更有对当下这份“沉重安稳”的复杂珍视。

    他没再多说,拍了拍身上的尘土,便离开了通铺。

    他的话语里带着岁月磨砺出的平淡,虽有对秦地负担的抱怨,但那份深入骨髓的踏实感,却从他深深的皱纹里透出来,无比真实。

    目送老叟佝偻的身影消失在堂屋的昏暗里,萧何的手指无意识的用力,几乎要嵌入怀中竹简的边缘。

    hai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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