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5章白家人憎鬼厌,钱家乔迁新禧(2/6)
这个治不了罪。” 赵大红急急忙忙的说:“先不管他钱进这狗操玩意儿了,先把我家东西要回来啊。” “我家那是有两百多块零钱还有一张四千元的存折……” “等等,”孙玉兰忽然问,“家里还有四千元存款?可我结婚的时候想要买块红梅收音机,你们为什么跟我说家里没钱了?” 白东风安抚妻子:“咱家里的事回头再说,先把枪口一致对外。” 孙玉兰抱起双臂,面含怒气。 你们有把我当一家人吗? 事情性质恶劣,牵扯人数多。 吴喜兆打电话给领导老陈,把所有治安员和治安突击队成员全给找了回来。 首先要统计丢失物资。 “三开门松木箱一个、樟木箱一个,五斗柜两个,铁架床三副……” 负责登记的女治安员抬头看老两口:“可不能瞎说,你们要对自己的话负责任,待会是要签名按手印的。” 白江山便打哈哈:“铁架床确实三副,一副是人睡觉用的,还有两副是孩子玩具。” 孙玉兰拉着脸补充说:“同志,我家那樟木箱上雕着一圈牡丹花,这绝对是我们小区独一份的好东西” 赵大红也跟着补充:“五斗柜也是好东西,那是68年厂里授奖时用特批木料打的,门把手是鲜花形状的,花瓣里还嵌着铜丝呢。” 所长老陈不耐烦:“不用说的这么清楚,是不是你家东西,到时候你们一看就知道,大件丢不了,重点是小件!” 赵大红对家里小件东西如数家珍,一件一件的进行了登记。 尤其是涉及到钱和票证的时候说的数字格外精准: “存折是四千元,现金有两百四十二块五毛四,这个月我们家里四个人刚开工资,还没来得及存起来呢。” “然后票证多,两票是一千八百多斤、肉票是五百二十斤……” 女治安员不登记了,抬头震惊的看向老两口。 老陈目光炯炯,问道:“赵大红,你家里怎么这么多存款、这么多票证?” 赵大红心里慌张,急忙解释:“我家过日子呀,我家可过日子了,这都是多少年存下来的!” 老陈想到白东风的仓库主管岗位,脸上表情严肃起来: “你们家的工资财产情况,我们一定会事后核实,跟你们单位核实、跟你们儿子儿媳单位核实。” “继续统计!” 后面赵大红的声音就弱了许多:“油票,呃油票一共四五斤……” “到底四斤还是五斤?”女治安员问道。 赵大红哭丧着脸说:“四斤,就四斤吧。” 白东风阴沉着脸走出治安所。 寒风卷着碎冰刮过他脸上,冰冷生疼。 他蹲在空荡荡的楼前,掏出烟卷以后却抖得怎么也点不燃香烟。 一切怎么会发展成这样? 为什么会这样呢? 他搞不懂。 本来天衣无缝的计划,怎么到了现在烂成破渔网了? 自家应该可以稳稳拿下钱忠国这套房子的,他当儿子装孙子的伺候那老东西,不就是为了拿下这套房子吗? 事到如今怎么房子没了,家也要散了? 统计结束。 治安队和突击队一起出发进入一小区。 此时都已经快十一点了,几乎户户熄灯、家家入睡。 工人新村处处很安静。 于是随着老陈的声音通过铁皮大喇叭扩散向四方,就像夜里炸起了连环雷: “各位国棉六厂工人新村的住户同志们请注意,各位国棉六厂工人新村的住户同志们请注意了!” “白江山、白东风同志们家里搬迁,所有物品放在楼道口前头的空地上不翼而飞了,谁拿错了赶紧送回来,这不是小事……” “这是阶级敌人破坏社会主义建设工作、是……”白江山抽空在旁边想上上高度。 老陈将他一把推开:“你闭嘴!” 有些人家的小孩被吵醒、吓醒,纷纷张开嘴哇哇大哭。 不少人家打开了已经熄灭的灯,骂声伴随着灯光一起出现。 老陈很头疼。 今晚自己要被骂惨了。 但他没办法,有人报案他就得办案,而且这次的事情确实有复杂性问题,只能硬着头皮来办案。 他继续喊话,锈铁皮喇叭口震得结霜的窗棂嗡嗡作响,有人家拉开窗户往下泼凉水: “还让不让人活了!” “我家孩子刚睡着被你们吓醒了,上一天班好不容易想歇歇,好不容易哄睡了孩子歇歇,结果你们立马把他吵醒,这是要逼死我们吗?” 类似骂骂咧咧的声音不绝于耳。 老陈只好拿出自己在梁山路深耕三十年的威严,硬生生压制住居民们的怒火和不满,让他们还东西。 断断续续有人蒙着头捂着脸的将拿走的生活用品还回来。 赵大红看的脸上终于露出喜色: “老白,立柜回来了,这可是找你们厂里工会主任的关系买到的呢……” “缝纫机回来了,这就好这就好,这可是我的宝贝……” 有人隔着老远把东西使劲一扔,一只印着牡丹花0的白瓷痰盂骨碌碌滚到冬青丛边,声音又吓醒了刚睡的孩子。 忙活到半夜,送回来的东西不少可最重要的钱和票没有送回来。 老陈眉头紧皱。 他估计钱和票是回不来了。 拿了别的东西可以解释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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