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结了五代混乱,统一了中原与江南,却未能收复燕云十六州。”

    “西北还有西夏割据,西南有大理自立,连传统华夏疆域都未能完整掌控,何谈‘真正统一’?更遑论正统!”

    “赵宋偏安心态深重,对外一味妥协求和,岁币连绵,连帝王都曾被掳走,这样的政权,即便有汉家血脉,也担不起‘正统’二字。”

    “契丹辽国、女真金国皆是如此,偏居一隅,难当正统。”

    这一刻,众人明白了,李骁否定的不是某一个政权,而是所有未能统一华夏、未能让百姓安居的国家。

    无论是辽宋金,都不能称之为大一统王朝。

    李骁回到主位,语气缓和了几分:“韩大人说我大明‘灭辽而生’,这话没错,但灭辽,是平定割据,解救西域百姓于辽国压迫之下,而非继承其统。”

    “宋国虽有汉家血脉,却偏安一隅,苟且偷生;金国虽占中原,却残暴统治,民心尽失。”

    “他们或许各有优势,却都未能终结乱世、统一华夏,不过是延续纷争的政权,何来‘正统’可言?”

    他的目光望向东方,声音逐渐变得激昂:“大明要走的,不是延续某一割据政权的老路,而是开创一个全新的统一王朝。”

    “因此,大明的正统性,无需承继这些割据政权,而应直接上承唐朝。”

    “唐朝是最后一个真正统一华夏、威震四方的正统王朝,疆域辽阔,文化繁荣,四夷臣服,百姓安乐。”

    说到此处,李骁看向顾自忠,语气带着询问:“顾巡抚,你精通礼法典故,且说说,唐朝的德运当属何种?”

    顾自忠闻言,立刻躬身应答:“回大王,唐朝的德运需分阶段而论。”

    “唐高祖李渊开国之初,为彰显承隋统、应天命,尊隋朝为‘火德’,按‘五行相生’之理——火生土,故定唐朝为‘土德’,此制延续至武后称帝前。”

    他顿了顿,继续补充:“武周时期,武后改朝换代,为确立武周正统,废除唐朝‘土德’,改定武周为‘火德’。”

    “待中宗李显复位,恢复大唐国号,却未改武周定下的‘火德’,反而沿用至终。”

    “因此,如今提及唐朝德运,多以‘火德’称之,但若论开国之本,则当以‘土德’为源。”

    李骁微微颔首,又看向一旁的张兴华:“张大人以为,我大明若承唐朝正统,当循何种规律定德运?”

    张兴华上前一步,躬身说道:“回大王,历代定德运,无非‘五行相克’与‘五行相生’两种规律。”

    “若论‘相克’,多为改朝换代、推翻前朝时所用,如商克夏、周克商,皆取‘以新代旧’之意。”

    “而‘相生’,则多用于承继正统、延续文脉,如隋承北周、唐初承隋,皆取‘一脉相承’之理。”

    他语气愈发郑重:“如今我大明定调‘直承唐朝正统’,而非推翻唐朝,若用‘五行相克’,则与‘承继’之意相悖。”

    “唯有沿用‘五行相生’,方能彰显我大明与唐朝文脉相连、正统相承,让天下人知晓,大明是恢复唐朝盛世,而非另起炉灶。”

    这番话恰好呼应了顾自忠对唐朝德运的解读,也让殿内大臣们纷纷点头。

    此前争论“相克”,是将大明与辽、金、宋视为“推翻与被推翻”的关系,如今明确“承唐正统”,“相生”自然成了唯一合理的选择。

    李骁见状,心中已有定论,点头说道:“张大人所虑不错。”

    “唐朝开国为‘土德’,虽武周后改‘火德’,但我大明承的是大唐开国之正统、盛世之文脉,当以唐朝本源‘土德’为基。”

    “按‘五行相生’之理,土生金,故我大明当为‘金德’。”

    “金德尚金、银白二色,今后这两种颜色定为皇族专用色,皇家仪仗、宫殿装饰、龙袍冠冕皆以金、银白为主色调。”

    “象征大明如金般坚不可摧,如银般清明公正。”

    “至于‘灭辽而生’……”

    李骁再次回应韩久光的顾虑,语气中带着安抚与坚定:“这不是我朝承辽统的理由,而是我朝平定割据、开启统一的开端。”

    “未来,我们还要灭金、灭宋、灭大理、灭吐蕃,终结华夏大地近二百年的分裂,恢复乃至超越汉唐盛世的气象,这才是大明正统最有力的证明。”

    这番话如同惊雷,瞬间平息了所有争论。

    之前因立场不同产生的分歧瞬间烟消云散,他们齐齐躬身行礼:“大王英明,大明万岁,金德永昌!”

    李骁看着众人信服的模样,心中暗自点头。

    正统性与德运的争论,终以“承唐土德、定明金德”落下帷幕。

    这不仅是一个礼仪层面的决定,更是一份政治宣言:它不仅明确了大明“统一华夏、恢复盛世”的终极目标,更清晰界定了当下乱世的历史定位。

    宋金等国的存在,与此前的五代十国并无二致,都是华夏陷入分裂后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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