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凌风垂眸看向那块牌子,额头被那牌子砸的生疼。

    那块牌子,沈凌风还依稀记的。

    那是他在西戎打的第一场胜仗,将西戎一位不可一世的王爷打怕了,一直追了八百里地将对方俘获,并且缴了他身上佩戴的这块象征西戎王权的牌子。

    材质感觉像是漠北某种野兽的兽骨,外面还镶了一些金属。

    上面的图腾也很有些特色,正因为好看,沈凌风便将这块牌子戴在身边,作为他第一场胜仗的战利品。

    他为此还专门在这块牌子上刻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
    沈凌风这位足以让西戎王廷颤栗的男人,此时却被后宫的嫔妃用这种阴毒的计策陷害,甚至百口莫辩。

    沈凌风深吸了口气,缓缓拿起地上的牌子。

    手指摸过那牌子上的纹路,他现在更加思念漠北的狂风,思念漠北的那些兄弟。

    此时的沈凌风就像是被折断翅膀的苍鹰,无法在广阔的天空中翱翔,被束缚在这阴暗的下水沟里。

    困在这散发着恶臭和埋藏着无数阴谋的宫廷。

    沈凌风吸了口气,缓缓拿起牌子,看向了面前气得脸色发白的萧泽。

    他随即郑重地向萧泽磕了一个头。

    沈凌风本身就长得俊朗,一身凛然正气,举手抬足间就像是那耀眼的阳光,将四周的阴暗刺破。

    萧泽在那一瞬间,心头竟是破天荒地恐慌了起来。

    他似乎从一个人身上看到过这样的气韵,对,就是那个他永远都不愿意想起的人。

    萧泽也不知为何,自己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想起白家的白亦崎,还有他的女儿白卿卿。

    整个白家的人身上就是这样的气韵,哪怕是被人踩在了泥泞间,也能缓缓站起来,身上满是浩然正气。

    越是如此,越激起了萧泽心头的嫉妒。

    之前是白家,现在是沈家,他们越光辉伟岸,也衬托出他的蝇营狗苟和肮脏不堪。

    想到此,萧泽心头的杀意更是陡然而起。

    就在这一刹那间突然明白了他的父皇为何那么想杀白家人,正是因为白家人太好了,所以想要毁掉它。

    沈凌风磕头后一字一顿道:“回皇上,这块牌子是臣当初首次进击西戎王廷的时候,缴获的战利品。”

    “彼时沈家和钱家的关系交好,贵妃娘娘那时还没有进宫,随同父母从江南搬到京城。”

    沈凌风声音沉稳,一个字一个字,刺进了一边钱?的心里。

    他说的话在她心中已然描绘出了,让她无法再回头去看的美好画卷。

    她也记得和沈凌风初次见面,那是一个阳光正好的午后。

    前厅的人说是沈将军来拜访,她便生出几分好奇。

    彼时的沈凌风已经在西戎闯出了一番天地,是无数闺中少女倾慕的少年将军。

    她自然也是好奇,大步朝着沈凌风走去。

    就在那个午后的客厅,细碎的阳光从雕花的窗棂渗透进来,落在了眼前少年俊朗的脸上。

    那一瞬间,她再也回不了头了。

    她深深地沉溺在沈凌风的眼眸里。

    沈凌风继续道:“臣那时便缴获了这一块牌子,因为上面的花纹独特一直戴着。”

    “臣有一次仓促拜访钱家,不想就在那时贵妃娘娘闯了进来,臣没有准备礼物,便将腰间这块牌子摘下来送给了贵妃娘娘。”

    “臣当真不知贵妃娘娘为何要陷害臣,但臣做的每一件事都问心无愧。”

    “好一个问心无愧,”钱?的声音微微发抖,不禁抬高了声调。

    因为心头有鬼,声音都颤得厉害,调子也有些尖锐。

    “当初沈将军确实来过钱家,只有本宫的父母,还有沈家夫妇在场,这些人自然是公说公有理,婆说婆有理。”

    “谁能证明这牌子就是你给本宫的?”

    “还有本宫是内宅女子,你一个外男来,本宫凭什么眼巴巴的去看你?”

    “本宫岂是那轻浮之人?就那么撞进客厅去见你,你以为你是谁?”

    “本宫极其厌恶你这种轻浮之人,你不光杀了本宫的孩子,你还污蔑本宫。”

    “本宫那些日子在后宫经历了这么多,甚至还被人传出与你的风言风语。”

    “焉能不知是你这登徒子,故意要占本宫的便宜?”

    沈凌风看向了钱?,眼眸间掠过了一抹沉沉的厌恶。

    这一抹厌恶倒是让钱?后边的话再也说不出来,她死死咬住了唇。

    沈凌风无话可说,是啊,没有第三人在场,都是对方的父母,自然各说各有理,这不能证明什么?

    沈凌风眉头皱了起来,随即看向了面前的萧泽道:“皇上,臣当真没有杀三皇子,也从不会轻薄女子。”

    “君臣有别,臣懂得分寸,臣不是那种轻浮孟浪之人。”

    “若是臣有半分妄言,让臣被天打五雷轰,不得好死。”

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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