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先生按东青的吩咐,暗中派人紧急前往贵安郡的同时,贵安郡的现状也不容乐观。

    从安王造反掀起的矛头开始,原本还算安稳的世道瞬间变成了人间炼狱。

    贵安郡目前还算是相对稳定的,因为贤王的暗中庇护得了一丝安宁。

    可随着朝着贵安郡涌来的难民越多,这里的情况也开始变得复杂。

    每日都在发生不可预测的巨变。

    牧恩站在窗前一言不发,坐在桌边的人长长叹气:“少东家,这样下去真的不是办法。”

    说话的人是白老板引荐的表亲宋武,牧恩尊称一声宋哥。

    宋武却守规矩得很,记住了谢锦珠的信中提到的话,人前人后一直都称牧恩一声少东家。

    尽管这里的人都没亲眼见过谢锦珠,不过他们都知道牧恩是老板的弟弟,叫少东家理所应当。

    牧恩转过头,宋武苦笑道:“咱们做的是药材生意,在乱世里容易发财,可也容易招祸啊。”

    “虽说咱们已经足够谨慎了,可时间长了风声还是走漏了出去,现在……”

    宋武拿着手中被血浸透了的纸条,哭丧着脸说:“现在闹出这么一档子祸来,可如何是好?”

    牧恩抵达贵安郡后,按照谢锦珠之前的安排,和宋武一起在这里开了一家不起眼的药庄。

    药庄只是摆在明面上的东西,更重要的是转变门路将独有的止血粉卖给需要的人。

    止血粉甚有奇效,不光是在民间打开了招牌,还被一个身份神秘的人接连买走几批。

    牧恩到这里的时间不长,却靠着自己的本事站住了脚,顺带还将药庄打出了救死扶伤的名头。

    然而树大就开始招风。

    从药庄名声渐盛的那一日起,萦绕在药庄身上的麻烦就从未中断过。

    牧恩面露讥诮:“不过就是几个毛贼,哪儿就那么严重了?”

    “毛贼?”

    宋武哭笑不得地说:“哎呦我的少东家啊,你管虎头山的那群畜生叫毛贼?”

    “那可是多年来盘踞为祸的老祸害了,不是一般的小毛贼!”

    久居贵安郡的人都知道虎头山。

    不是因为风景秀丽,而是因为那里的匪患早就成了人们畏惧的阴影。

    贵安郡十几年来多少郡官都对此束手无策,隔三差五就能闹出一场血案。

    可恨的是官府孱弱,官匪勾结上下沆瀣一气,狼狈为奸根本不给百姓留半点活路。

    牧恩不知道厉害,可是宋武知道啊!

    宋武苦口婆心地说:“年轻人心高气傲是人之长情,可不管再怎么说,总不能全然不把自己的安危当回事儿吧?”

    “咱们药庄现在的名头大了,被山上的那群畜生知道起了占为己有的歹念,硬碰硬是鸡蛋碰石头,咱们和他们碰不过的!”

    开药庄的目的是为了赚钱。

    现在银子已经赚到了,当然是保命为上啊!

    见牧恩不为所动,宋武差点说干了嘴里的唾沫:“匪首上次派人来谈,少东家就不该拒绝的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倒好,山匪被拒绝后恼羞成怒了,直接给咱们下了追杀令,只要是在贵安郡的地界上,咱们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姐姐说了,止血粉要卖给需要的人救命的。”

    牧恩打断宋武的话,轻飘飘地说:“用来救命的东西,不能在我的手中变成屠夫挥舞的屠刀。”

    虎头山上的那群腌臜玩意儿没有一个好的。

    真让他们得了止血粉,保住一个该死的山匪,就会有更多的人因为这个被残害丧命。

    至于宋武讳莫如深的追杀令……

    牧恩用指尖挑起那块染血的布,不屑道:“字儿都写不利索,令字儿还少了一点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一群连三字经都认不全的乌合之众,有什么可怕的?”

    宋武当场气结,摸着自己的心口喘了半晌才说:“那咋整?”

    “你说接下来咋整?”

    “虎大王可都说了,三日之内必取你我性命!等人死了,就是再好的宝贝都成了别人的,那就真的划不来了!”

    “谁说我们一定会死?”

    牧恩随手将那块破布往地上一扔,嘲道:“盘踞个破烂山头就当自己是真大王了?”

    “他是阎王爷吗?说死我就必须死?”

    宋武被气得彻底说不出话。

    牧恩在桌上敲了敲,突然说:“别那么紧张,事情还没到咱们卷铺盖跑路的那一日。”

    这个宋武什么都好,就是胆儿太小。

    和白老板一脉相传的心慈手软,还很怕死。

    不过怕死也不是坏处。

    因为只有带着软肋的人,才会是最好用的。

    牧恩坐下来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茶。

    宋武闻声眼底燃起一丝微弱的希望:“这么说,你有办法?”

    牧恩含混着嗯了一声,不等宋武细问就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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