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老夫人一脸震惊,“你说的可是真的?”

    “皇室、世家和官员证明身份的玉佩,都是由我们礼部所定下样式一并交由司工部制作,几阶几品,什么图案什么规格,都是严格按照要求所绘制的。”

    因为这些都经过他手,他自然熟悉一些,这么说来,便没有错了?

    两人的对话,一字不落地落进了正要来寻祖母的江知念耳朵里,她心中五味杂陈,呼吸一窒,她快速转身时,甚至忘了半夏就在她的身后,不慎撞到了半夏。

    好在半夏灵敏,扶住了她。

    回琳琅阁的路上,半夏纠结着要不要为陆世子辩解一二,陆世子是她旧主,但对小姐的用心,她也看在眼里,“小姐,此事一定有猫腻,世子的为人…”

    江知念打断她,“我自然清楚,江若蓁和太子的事情,是你亲眼所见,那时候陆世子就在我身边,我还能怀疑他?”

    “我只是担心,这件事连累到他。”

    听到小姐这样说,半夏放下心来,说出自己的见解,“世子身边养的暗卫数量之多,小姐您恐怕不知。”

    江知念疑惑看向她,半夏则道,“奴婢的意思是,旁人想要嫁祸给世子殿下,没有那么容易,何况世子的玉佩都是贴身佩戴,轻易不会取下。”

    “奴婢觉着,此事并非被嫁祸这般简单,小姐您若是有疑问,何不去寻世子问个清楚?”

    江知念沉思了许久,终于把半夏所说的话消化干净,对此事又有了新的猜测。

    “再等等,世子此刻,怕是在被皇上盘问。”

    江知念猜得不错,陆君砚先是去见了皇上,守在外面的太监语气微沉,“世子,您直接进去吧,皇上等你许久了。”

    云初刚扶着他走出去一步,大太监又追了上来,“世子,这次皇上很生气,您说话且仔细些!”

    陆君砚点头,“多谢总管。”

    陆君砚刚来到内殿,隔着一扇两人高的真丝屏风,便行了礼,被皇帝叫了进去。

    皇帝脸色不如之前和蔼,更多的是严肃,把手中摩挲了一上午的玉佩,拿给了陆君砚。

    “这是你的东西?”

    陆君砚认真辨认后,“是臣的玉佩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是你的,为何会出现在江家二姑娘的帐内?你可知道,现在外面都在传什么?”

    “略有耳闻。”

    听到陆君砚的回答,皇帝眸光一沉,脸上怒意更显,语气也没那好了,“你既知晓,为何还要这样做?”

    “不是皇上您说,臣也到了该娶妻的年纪。”

    皇帝冷声,“若是娶妻,也该三书六聘正经寻一个姑娘成婚,而不是这般自轻自贱,和声名败坏之人牵扯在一起!”

    “朕知晓你的性子,你定不会做出逾矩之事。不过这枚玉佩为何会出现在江若蓁帐内,恐怕你比朕更清楚!”

    这么多年来,君砚一直循规蹈矩,从不会做什么太出格的事情,在这件事上,他可以肯定与江若蓁私通的人不是他。可是既然不是他,他为何又要故意留个把柄给旁人?惹得自己一身骚!

    除了陆君砚喜欢江若蓁,皇帝想不到任何其他的可能,更是联想到陆君砚生辰宴那日,云初口中的“江姑娘”兴许是江若蓁?

    只是自己下意识想的只有江知念。

    “玉佩确实是臣遗落在江姑娘帐内的,臣自知行为有缺,不合礼法,臣自小没求过您什么,这一次…还请皇上成全。”

    陆君砚撩开长袍跪下,皇帝闻言气得将案上的香台操起,正要砸落时,又想到陆君砚看不到,只怕是躲也不会躲,香灰弹起来,万一烫伤他怎么办?于是又重重放下,换了个轻巧砸不痛的狼毫摔了出去!

    啪嗒一声,落在陆君砚的身上,不痛不痒,但笔上的墨汁染脏了他的衣服。

    “陆君砚!她与旁人有染,你也愿意?”

    “臣愿意。”

    陆君砚再一次的利落干脆,皇帝直接怒道,“滚出去!”

    总管太监听到皇帝的怒吼声,来回地不停踱步,直到看到陆君砚出来时,他才迎了上去,“哎哟陆世子,您这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有劳李总管替我向圣上赔罪,我先走了。”

    李总管愁眉苦脸地看着陆君砚走得干脆的背影,喃喃道,“这哪有赔罪的样子,世子还当真是一点不怕皇上。”说完,就听到皇帝在叫他,连忙进去伺候。

    进去时,就见到皇帝眉心紧皱,一边揉着太阳穴,一边语气不耐地问,“查得怎么样了?在江若蓁帐篷中的人,可是太子?”

    李总管眼观鼻鼻观心,未央宫那位觉得可以瞒天过海,但圣上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,“皇上英明。”

    “君砚为了这个女人,这种事都愿意认下,朕怎么能不生气!”皇帝威严中带着几丝无奈,“当年他出意外落水后,便患了眼疾,朕一直愧对于他,是朕没能保护好他。才依着他,一直没给他物色世子妃人选。”

    要是知道有今日的事情,还不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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