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账上。”

    唐烨眼神骤冷:“他们是想用舆论当刀?”

    “不止。”马然递过一份打印件,“这家基金会过去三年发布过十余篇关于‘地方强人政治风险’的研究报告,点名批评‘某些年轻干部借改革之名行集权之实’,呼吁加强权力制衡。表面上学术中立,实则步步引导公众质疑你的动机。”

    唐烨冷笑:“所以一边派人放桃色新闻抹黑我,一边又用‘知识分子’的身份包装攻击,制造所谓‘自由派担忧’?真是好手段。”

    “要不要曝光?”马然问。

    “还不急。”唐烨摇头,“我们现在打的是系统战,不是游击战。揭得太早,只会让他们分散转移,将来更难根除。我们要做的,是顺着这条线,摸到他们的指挥中枢。”

    他翻开笔记本,在一页空白纸上写下三个名字:赵立民、陈国栋、孙涛。然后画了一条线,连接至一个未填的名字??上方标注:“幕后”。

    “赵立民主外,负责政法口施压;陈国栋主内,掌控组织人事动向;孙涛做眼线,通风报信。三人各司其职,配合默契。但他们背后那个人,才是真正的操盘手。此人必须满足几个条件:位高权重、熟悉体制运作、与临川、南浦均有深厚渊源,且能在关键时刻影响省里决策。”

    马然思索片刻:“会不会是……原常务副省长周廷章?他虽已退休两年,但门生故吏遍布各地,尤其在财政和城建系统影响力极强。而且,‘淮江计划’最早的立项文件,正是他在任时签批的。”

    唐烨盯着这个名字,久久未语。

    半晌,他低声说:“给他送礼的人,永远不会想到,有一天他会成为别人口中‘破坏稳定’的代名词。可历史就是这样,曾经的功臣,也可能变成时代的绊脚石。”

    他合上本子:“安排一次秘密走访,我要去一趟省档案馆,调阅2015年至2018年期间所有关于‘区域协同发展基金’的原始批文和会议纪要。另外,联系省党史研究室的老研究员林伯南,他是当年省政府改革办成员,知道很多内幕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……”马然犹豫道,“林老年纪大了,身体不好,最近住在郊区疗养院,不太见外人。”

    “我去见他。”唐烨站起身,“以私人身份,不带任何随从,就说是我母亲的老乡,想请教些历史问题。”

    第二天清晨,唐烨换下西装,穿上一件朴素的夹克,戴上帽子和口罩,独自驱车前往城西三十公里外的青山疗养院。山路蜿蜒,晨雾弥漫,沿途松柏苍翠。

    林伯南住在一栋独立小楼里,正在院子里晒太阳,手里捧着一本泛黄的《淮江流域志》。听说有人来访,他抬起头,目光锐利而清明。

    “您就是唐烨吧?”老人竟一眼认出他,“我在电视上看见过你。有人说你是‘新星’,也有人说你是‘闯将’。我不关心这些,我只问一句:你还相信制度能自我纠错吗?”

    唐烨在他对面坐下,认真回答:“我相信。但前提是,有人愿意付出代价去推动它。”

    老人点点头,放下书:“那你来找我,是为了‘淮江计划’吧?”

    唐烨心头一震:“您果然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何止知道。”林伯南苦笑,“那是我亲手起草的方案雏形。当初设想的是通过跨市土地置换、资源整合,带动落后地区发展。可后来……慢慢变了味。指标成了交易筹码,政策成了敛财工具。我提过三次异议,最后一次,被周廷章当众斥为‘不懂大局’。”

    他看着唐烨:“你知道最可怕的是什么吗?不是贪污腐败,而是整个系统开始默认这一切合理。大家不说破,是因为人人都想分一杯羹。”

    唐烨沉声道:“所以我现在做的,不只是查案子,更是要重建规则。我想请您帮我一件事??把当年所有的原始记录、内部讨论稿、修改痕迹都交给我。哪怕只是碎片,也能拼出真相的轮廓。”

    老人凝视他许久,终于颤巍巍地站起身:“跟我来。”

    地下室储藏室内,尘封的纸箱堆叠如山。林伯南从中取出一只铁皮盒,打开后,是一叠用牛皮纸包裹的文件。

    “这是最后一次专家论证会的真实纪要。”他递过去,“上面有七位专家反对意见的签名,包括我。但最终发布的版本,只剩三人附议支持。其余的……都被删了。”

    唐烨接过文件,手指微微发抖。他知道,这份材料一旦公布,足以动摇某些人赖以生存的合法性基础。

    “您不怕惹祸上身吗?”他问。

    “怕。”老人笑了,“可我更怕死后见不到干净的土地。你们年轻人往前冲,我们这些老头子,至少还能守住一点良心。”

    离开疗养院时,唐烨将铁皮盒紧紧抱在胸前,如同护住一团火种。

    返程途中,他拨通了柳明远的电话。

    “柳书记,我拿到了关键证据。证明‘淮江计划’从一开始就存在严重程序违规,且有多名专家提出明确反对,却被刻意隐瞒。这份材料,足以让我们掌握主动权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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