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光在钱瑞雪睫毛上碎成星子,她忽然想起今早会议室里张倩梅转着钢笔说的那句话:“他现在是千万级流量的带货王,你给的起他应得的未来吗?”

    玻璃幕墙外的云层压得人心慌。

    “我害怕。”

    她听见自己声音里藏着细小的裂纹:

    “直播间数据每刷新一次,你就离普通人的生活远一步。对赌协议达成后会有更多资本找上门,而我……”

    未尽的话语化作一声叹息,融进空调的嗡鸣里。

    顾渊胸腔突然发出闷闷的震动,惊得钱瑞雪抬头。

    这人居然在笑!她气恼地要抽回手,却被攥得更紧。

    “我的傻姑娘。”

    顾渊将她五指扣进指缝:“当年我被赶出顾家时,是谁把浑身酒气的流浪汉捡回家的?”

    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:“你若不弃,我便拿余生换你岁岁平安。”

    钱瑞雪感觉有滚烫的液体在眼眶打转,还没来得及开口,整个人突然跌进带着雪松香气的怀抱。

    顾渊的手臂像藤蔓缠上来,鼻尖蹭着她发烫的耳垂:“要说报酬,张倩梅能给你丈夫的早安吻吗?”

    “等等!市场部还有报表……”抗议被突如其来的吻封在喉间。

    顾渊的指尖顺着她脊梁游走,在某个穴位不轻不重地按下去,钱瑞雪顿时化作春水瘫软在他臂弯。

    “顾渊你混……”未尽的话又被辗转的唇舌吞没。

    直到那只不安分的手试图解开她背后的搭扣,钱瑞雪终于逮到机会狠狠咬了下某人作乱的舌尖。

    “谋杀亲夫啊!”顾渊疼得直抽气,却将哭红眼的妻子搂得更紧。

    窗外霓虹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流转,映出茶几摆着的股权转让书——受益人那栏,赫然签着“钱瑞雪”三个字。

    夜幕笼罩的卧室里,钱瑞雪被顾渊的黏人攻势逼得退无可退。

    这痞气十足的家伙仗着力气大,手脚并用地展开攻势,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间。

    忍无可忍的姑娘突然张嘴咬住对方下唇,齿尖虚虚抵着皮肉没敢用力。

    “嘶!媳妇儿你这练过铁齿功啊?”

    顾渊捂着嘴退开半步,眼尾耷拉成委屈的弧度。

    “说了多少次别胡闹!”

    钱瑞雪揪着凌乱的衣领往床头缩,月光勾勒出她泛红的耳尖:“明知道最后收不了场还非要招惹我。”

    “谁说收不了场?”

    顾渊突然支起上半身,指尖作势要解皮带扣:“这世上就没有解不开的扣子!”

    “啪”的一声脆响,钱瑞雪指尖戳在他眉心:“呆子!都说了今天不方便!”

    “不方便?难道……”

    顾渊突然鲤鱼打挺跳下床,抄起外套就往身上套。

    这风风火火的样子惊得钱瑞雪扯住他衣角:“大半夜的要去哪?”

    “等我十分钟!”

    顾渊转身笑得像偷腥的猫,故意压低嗓音:“听说最近便利店新上了橘子味。”

    “顾!渊!”钱瑞雪抄起枕头砸过去,绯色从脸颊漫到锁骨:“是月事!月事懂不懂!”

    床头的电子钟跳动着23:59,映出男人石化般的背影。

    白天被张倩梅撩拨的旖旎火苗,此刻被现实浇得连烟都不剩。

    晨光熹微时,九天集团附近的梧桐道上,两道身影在车流两侧逆向而行。

    背着藤编药箱的布衣青年与晨跑的顾渊擦肩而过,各自奔向命运的十字路口。

    灶台上腾起白雾,铁勺碰着粗陶碗叮当作响。

    案板前的中年汉子将煮好的裤带面捞进青花大碗,蒜末辣椒面在热面上堆成小山。

    铁勺舀起滚烫的菜籽油往佐料堆里一浇——滋啦爆响中,焦香混着蒜末的辛辣直冲鼻腔。

    蹲在门槛边的灰衫青年喉结滚动,裤兜里硬币叮当响了三声。

    面摊老板甩着汗巾凑过来:“后生仔,整碗油泼面不?管饱!”

    见年轻人局促地扯了扯嘴角,老板伸出油乎乎的三根手指:“十块钱便宜得很!”

    灰衫青年掏遍四个口袋,钢镚在掌心摞成小山。

    “我只有九块八。”

    声音轻得快要化在风里。老板盯着缺角的硬币直嘬牙花,忽然抄起抹布往案板一拍:“得嘞!权当开个张!”

    竹筷戳进面里卷起一大坨,青年腮帮子鼓得像仓鼠,呛得辣椒油顺着下巴滴到领口。

    邻座穿貂皮的大婶捏着鼻子往后躲,金链汉子碗里的汤还没喝完就起身挪位子。

    柴油引擎突突声撕开街巷宁静时,面摊塑料凳上只剩吸溜面条的响动。

    三辆褪色面包车横在路中央,铁皮车门哐当弹开,跳下来的花臂青年们活像打翻的颜料罐——绿毛的拎着棒球棍,红毛的趿拉着人字拖。

    领头疤脸男踹翻两张塑料凳,烟灰弹在还剩半碗的面汤里。

    “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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