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,咱回家吧!”

    张一芬抹着发红的眼眶,拽了拽父亲打补丁的衣角:“村里再穷,好歹乡亲们不会欺负人。”

    老张佝偻着背往门外挪,鞋底蹭着地板发出沙沙声,布满老茧的手突然攥住门框:“认命吧,这就是咱的命数。”

    顾渊看着这对父女踉跄的背影,后槽牙咬得发酸。

    当初自己揣着十块钱进城闯荡的画面突然闪现——火车站台阶上蜷着睡了三晚,被保安当流浪汉驱赶的场景历历在目。

    “我派车送你们去报案?”话刚出口就后悔了。

    果然,老张摆摆手谢绝,褶皱堆叠的眼角瞥见墙上“公平公正”的烫金牌匾,喉咙里滚出声苦笑。

    走廊穿堂风掠过,顾渊猛地拍案而起:“等等!还有转机!”

    老张的布鞋在地上蹭出个急刹,张一芬辫梢的红头绳跟着晃了晃。

    父女俩转身时,顾渊分明看见老头手背上暴起的青筋。

    “听说过复活赛吗?”

    顾渊从文件堆里抽出张赛程表:“就像庙会里打擂的守关赛,给有真本事的选手二次机会。”

    张一芬的眼睛倏地亮起来,可转瞬又暗下去。

    老张摩挲着兜里最后的五块三毛钱车票钱,喉结上下滚动:“等不到那时候了。”

    八强争夺战都未必能入围,他们耗得起这么长时间吗?

    难道要打道回府,等复活赛通知再折返?

    来回折腾的路费,你好意思再向乡亲们伸手讨要吗?

    眼下这局面,他们实在没脸回去面对家乡父老。

    顾渊带着温和笑意转向张一芬,这注目礼让初出山村的姑娘耳尖泛红,局促地攥着衣角。

    在淳朴的乡俗里,年轻男子如此坦然注视异性着实罕见。

    “您来申诉的核心诉求,是认为女儿具备真实实力却未获公平机会。若确有真才实学,何须担忧复活赛资格?”

    顾渊话锋一转:“不如让一芬留在九天集团实习?我们医药公司正需要中药人才,包食宿有薪酬,还能随时备战复活赛。”

    这番话让父女俩眼眶发热,原以为比赛失利是重大挫折,未曾想竟开启新机遇。

    这次申诉不仅赢得二次参赛机会,更获得知名企业工作资格,简直是意外之喜。

    商议后老张决定独自返乡——他负责的扶贫项目正值攻坚期。

    女儿能在省城立足发展,既节省开支又增长见识,可谓两全其美。

    临行前这位父亲将女儿的手郑重放在顾渊掌心:“一芬往后就把薛总当亲兄长,遇到难处就找浩哥!”

    这充满乡土智慧的托付,既是为女儿构筑保障网,也是山里人特有的处世哲学。

    面对这份沉甸甸的信任,顾渊理解这是贫困家庭在绝境中的最优选择。

    以九天集团的行业地位,确实比任何承诺都令人安心,更何况雪中送炭的情义本就千金难换。

    “爸放心,我会认真工作备战比赛!”张一芬目光坚毅。

    老张再三叮咛后红着眼眶踏上归途,承载着全村人对这位企业家的感激,更寄托着深山苗寨走出首位专业人才的希冀。

    老张在陈庆的专程护送下顺利抵达车站,陈庆还贴心地为其购置了车票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,顾渊这边却有了意外收获,平白多了个年轻姑娘需要安置。

    处理完这些事务后,顾渊着手安排张一芬的住宿问题。

    念及妻子钱瑞雪仍在等候,他自然不会亲力亲为。

    顾渊当即安排陈庆团队负责此事,没想到这群单身青年异常踊跃,个个争相表现,场面堪比春季招聘会现场。

    看着下属们垂涎三尺的模样,顾渊无奈扶额。

    都说看守所待三年,出狱见着异性都觉眉清目秀,今日算是见识了。

    为确保稳妥,他指定了中年职员钟寿负责此事。

    这位曾因替女报仇入狱的父亲,若女儿尚在,年纪应与张一芬相仿。

    钟寿望着姑娘时眼含慈爱的模样,与寻常单身汉的殷勤大相径庭。

    这番安排引得陈庆、唐凌等年轻下属哀嚎连连。

    他们私下嘀咕:“老板是饱汉不知饿汉饥,有美娇妻暖被窝,哪懂我们成天与糙汉子为伍的苦楚?”

    暮色四合时,顾渊携妻返程。

    银色跑车划破寒夜,车载暖气熏得钱瑞雪昏昏欲睡。

    见妻子频频掩唇打哈欠,顾渊主动提出换驾。待钱瑞雪换至副驾,不过片刻光景,她的发梢便轻轻垂落丈夫肩头。

    顾渊调整坐姿稳住身形,任由妻子枕着肩膀安睡,车载导航的冷光映着他专注驾车的侧脸,与窗外流萤般的路灯交相辉映。

    指针划过午夜,顾渊轻手轻脚推开钱家老宅的铜门。

    庭院里月光如水,岳父钱金元靠在藤椅上打盹,茶盏里还飘着半温的龙井香。

    他目光扫过熟睡的家人,最终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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