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那些守卫,名义上是皇上派来保护她的,可楚若涵心里清楚,这些人恐怕更多的是监视。

    她根本无法信任。

    宋如烟如今也不知所踪。

    宋如烟以为她身死,便云游四海去了……

    而影卫,也跟顾君泽远赴平洲战场。

    此刻的她,身边竟无一人可用。

    这种孤立无援的境地,让她心头沉甸甸的。

    楚若涵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头的纷乱思绪,看向秦放,眼中恢复了清明与决断。

    “派人去,仔细打听宋如烟的下落。”

    “另外,你暗地里开始招揽人手,培养我们自己的势力。要忠诚可靠,身手一定要好,头脑也要灵活。”

    “银子方面不必节省,只管放手去做。”

    秦放眼中闪过一丝亮光,立刻抱拳应道。

    “是!属下明白!”

    楚若涵点了点头,起身走到书案后,从抽屉里取出一封早已写好的信。

    信封上没有任何字迹。

    她将信递给秦放,神情严肃。

    “这封信,你想办法亲自送到平洲,务必交到顾君泽的手里,不能经过任何人的手。”

    秦放郑重地接过信,小心翼翼地贴身收好。

    “是,少夫人放心,属下一定将信安全送到世子手中!”

    秦放的身影刚刚消失在门外,楚若涵便抬手,轻轻揉了揉隐隐抽痛的额角。

    恰在此时,钱大夫端着一碗尚冒着热气的安胎药,脚步沉稳地走了进来。

    “我正要去找你。”

    楚若涵放下手,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,望向钱大夫。

    她将方才在宫中,与敬贵妃的那番对话,一个字一句复述给了钱大夫听。

    钱大夫静静地听着,脸上的神情,一点点变得凝重。

    他的眉头越皱越深,端着药碗的手,猛地收紧,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色。

    他怎么也没有想到,这背后盘根错节的势力纠葛,竟然会直接指向中宫皇后。

    而敬贵妃的话,又有几分是真,几分是假?

    这浑水,深不见底。

    “若敬贵妃所言属实……”钱大夫的声音透着一股难以置信的干涩,“那太子的身世?”

    他猛地顿住,后面的话如同烙铁般烫嘴,不敢轻易说出口。

    那可是动摇国本的大事。

    “魏家……他们当真有这么大的胆子吗?”

    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。

    楚若涵轻轻摇了摇头,目光落在微漾的茶水上,眼神沉静得可怕。

    “此事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,尘封的真相想要重新挖掘出来,绝非易事。”

    “敬贵妃的目的很明显。”她的声音清冷了几分,“她是想拿我们当这把刀,去捅破那层窗户纸。”

    钱大夫看着她平静的面容,眼底却翻涌着深深的忧虑与不赞同。

    他沉默片刻,忽然轻轻叹了一口气,仿佛想将胸中的不甘都吐出来。

    “田家已经含冤了这么多年,也不怕……再多等些日子。”

    他的目光转向楚若涵还未隆起的小腹,语气放缓了些。

    “如今,世子远在平洲,少夫人还是要以腹中胎儿为重。”

    楚若涵微微颔首,指尖无意识地抚过杯沿温润的触感。

    “道理是这个道理。”

    她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沉重。

    “就怕,这日子,不会如我们所愿这般清静下去。”

    “敬贵妃……怕是等不下去了。”

    楚若涵的脑海中,清晰地勾勒出敬贵妃那双看似温和,实则暗藏锋芒的眼睛。

    她将这个惊天秘密,死死捂了这么多年,在深宫之中,隐忍蛰伏了这么多年。

    所图为何?

    等的,不就是有朝一日,能够抓住机会,将高高在上的皇后彻底拉下马。

    将权倾朝野的魏家……连根拔起吗?

    平洲大营帐内,顾君泽展开刚收到的信件,那是楚若涵独特的笔迹。

    纸张上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体温,仿佛是她的手刚刚松开。

    “君泽,我与腹中胎儿一切安好,请勿挂念。皇上已命我搬入名为‘静安居’的宅子养胎,位置极靠近皇宫……”

    顾君泽的眉眼缓和了几分,心中那块沉甸甸的石头终于落地。

    她还活着,还怀着他们的孩子。

    这是上天最大的恩赐。

    可读到后面,他的眉头却又紧紧皱起。指尖轻轻摩挲着信纸边缘,目光凝在最后一句话上。

    “皇上已命使者出使梁国,却又命你在平洲拖住段清野。此举用意,望君思之。”

    他放下信纸,走到帐内的案前,俯身观察着地图。平洲、梁国、郑国,三者的位置如同一个三角形的三个顶点。

    “想做什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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